花开的正艳,翠绿的树木伸展着枝叶,沈姣姣站在寂静的廊下一时茫然。
她这是……回来了?
不待沈姣姣弄明白这一切,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欢笑声。
沈姣姣循着声音找过去时,花园处两个人影映入眼帘。
一袭粉红色长裙的女孩子坐在秋千架上娇俏可人,脸上洋溢着满心满眼的笑意。
“骁哥哥,你再推高点呀。”
清脆的嗓音夹杂着点点撒娇的意味。
身后站着的少年蓝色圆领长袍,剑眉星目,眼底有着淡淡温柔。
此时的她十三岁,初初识得京城有名的少年郎。
沈姣姣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自己满心欢喜的笑意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然而画面一转,沈姣姣出现在将军府。
府内高朋满座,到处张灯结彩,大堂里一对龙凤喜烛格外跳跃着火光。
沈姣姣站在原地疑惑的想,怎么她不知道将军府还有人成亲如此大的排场的。
据她所知,骁哥哥府上只有他一个主子。
其他亲近之人要不就是多年侍从要么是厉家多年未曾联系前来投靠的远亲。
而现在,看那高堂之上坐着的不仅有朝廷里的达官贵人,还有京城里的名门新贵。
沈姣姣甚至在女眷席上看到了多年未曾现世的鸿仪长公主的身影。
鸿仪长公主乃是先帝长女,自幼颇得宠爱,因此地位极高。
后被指婚给靖国公之子,据说夫妻二人十分恩爱,感情甚笃。
只可惜,丈夫早逝,并没留下血脉,鸿仪长公主自那以后便常居山庙极少出现在人前。
沈姣姣正疑惑之际,人群往来之间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新人来了。”
身着喜袍的男子气质凛然,唇角勾着淡淡笑意。
旁边的新娘子行走间身姿曼妙,不难看出是一位出色佳人。
沈姣姣看清新郎的一瞬间,如雷劈般愣在当场。
“是骁哥哥……”
“他成亲了。”
“他真的娶了别的女人了。”
沈姣姣眼睁睁看着两人穿过她的身体往前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沈姣姣不自觉手想要抓住骁哥哥的手。
可是,手中一片虚无,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直直往堂内行去。
沈姣姣回首,看那两个背影站定在堂前。
四周到处都是恭贺道喜的身影,礼官开始唱道:“一拜天地。”
身着喜袍的两人转身对着沈姣姣的方向弯下了腰。
“二拜高堂。”
桌案上两座牌位静静立着,两人回身再拜。
沈姣姣如梦初醒,不禁摇着头冲了进去。
“夫妻对拜。”
沈姣姣站到厉骁面前,不断挥舞着手道:“骁哥哥,我是姣姣啊,我还活着,你不能娶别人。”
然而,并没有用,厉骁满脸笑意对着沈姣姣拜了下去。
随着“礼成”的声音响起,沈姣姣也看到了新娘的庐山真面目。
“张婉清。”
沈姣姣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张婉清不应该是皇帝表哥的妃子吗?
怎么,怎么会变成了骁哥哥的妻子?
沈姣姣再看周围,四周都是眼熟的笑脸,竟没一人存在疑虑。
怎么会这样?
骁哥哥怎么会娶她做妻子?
“……”
天旋地转间沈姣姣只觉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拉扯,昏沉沉的睁开了眼。
陌生而又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她刚开始认做是寢衣的白色制服无一不在告诉她。
她刚刚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沈姣姣正愣怔的当口,沈妈妈进来了。
瞧见沈姣姣醒了,忙急步走过来道:“姣姣,你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要是不舒服一定得跟妈说,妈给你找医生过来看。”
眼前这张温柔的脸庞和她阿娘温言细语的形象似乎重叠了。
沈姣姣看着沈妈妈没忍住吸了吸鼻子,呜呜的哭了。
沈姣姣哭了老大一会儿才禁声,把心里所有的害怕委屈宣泄出来,一下子好受多了。
沈妈妈见她似乎情绪稳定了才斟酌着问道:“姣姣,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沈姣姣不明白沈妈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反问道:“什么?”
沈妈妈看着沈姣姣一脸茫然,全然不见被欺负的瑟缩状态,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身上有几处淤青,似是人为,吓得沈妈妈以为她受了什么欺负不敢吭声积郁成疾才发烧的。
如今,看她不像是受人欺负好歹放了心遂问道:“那你身上的淤青怎么来的?”
“淤青?”
沈姣姣想了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道:“我就是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真没事?”
沈姣姣点头道:“真没事,我就是昨天晚上贪凉了,马上就会好的。”
“你就放心吧,我有事一定跟你说的。”
这丫头平常闷不吭声的,要是真被人欺负了,还真不一定告诉她。
沈妈妈确认沈姣姣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沈姣姣在医院又待了两天才出院。
手肘上的淤青痕迹消退的差不多了,然而她心底的疑问却愈加深重。
慢吞吞的走到教室坐着,沈姣姣有气无力的低下了头。
脑海里似有一团浆糊,搅得她头痛不已。
忽闻耳畔一道呼唤“沈姣姣。”
沈姣姣抬起头,大大咧咧的吴信站在身边。
回头看向空着的座位,沈姣姣问道:“有事吗?”
吴信从那天巷子口发生的事对沈姣姣大为改观。
本来还想着第二天再好好赞美她一番。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两天。
这两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骁哥也不知怎么了,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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