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他们不舞弊,我怎么考第一?第(1/2)页
张子颂说完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解释好苍白。
果然,苏轼三人皆是一愣。尤其王诜这家伙,竟然还打趣了一句:“子颂,其实这首词,是我六年之后写的。”
苏轼则是擦干眼泪,搂住张子颂的肩头,“子颂,想必你与妻子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可怜,可怜……,看你这年纪,怕是成婚不久妻子就过世了。咱们两人还真是感同身受、同病相怜呐。”
“呃……”张子颂无语了。
也不怪苏轼会如此猜测,只因《宋律》有制:“男十五,女十三,并听婚嫁。”按张子颂的面相最多也就二十来岁出头,诗中却写妻子已经死了十年。岂不是刚满十五岁就结婚,一结婚妻子就过世了。而两人结婚相处并不久,张子颂却在十年之后还能如此悲切,那必然就是青梅竹马,从小交好嘛。
苏轼的推测,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张子颂却只想仰天长叹:“文豪,你误会了呀!”
“哎呀……,先生我解释不清楚了。”张子颂虽然淡定,此刻也只能揖手,“反正这首词只能以先生的名义面世,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写的。”
“这怎么行!”苏轼当即拒绝。
王诜则是继续打趣,“子颂,你这算是拜师礼么?好有创意……”
“怕你们了。”张子颂扭头躲开,却正好看见了王闰之挎着菜篮子回来,干脆迎了上去,“苏夫人,我帮你做饭吧。”
王闰之却一脸疑惑,“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我不是君子,我是学生。夫人请放心,我手艺很好的。”张子颂抢过菜篮子,略有些狼狈的逃去了厨房。身后,一阵笑声。
只是张子颂打开菜篮子后,却发现没有羊肉,全是猪肉。
可宋人,基本上是不吃猪肉的。
只因药王孙思邈,曾经说过:“凡猪肉久食,令人少子精,发宿病。豚肉久食,令人遍体筋肉碎痛乏气。”意思是吃了猪肉,不但让人气虚体弱浑身病痛,还会影响生育。药王都如此描述,宋人哪敢再吃猪肉。再加上牛是耕田利器,官府禁止宰杀,所以民间就只能吃羊肉了。
此刻王闰之却偏偏买了猪肉,难不成是‘逐客’的意思?
张子颂便一番细看,却又发现王闰之虽有怨气,做饭还是很殷切的、忙前忙后,不像是要逐客的意思。张子颂便问道:
“夫人,家里是不是缺银子?”
“呃……,你看出来啦。”王闰之貌似有些不好意思,“你家先生对银子没概念,拿了月俸就不知道姓啥了,四处请客吃饭。要不是子由顾家,我们两家人怕是连猪肉都吃不起了。你可别见笑。”
“哪敢取笑。先生豪迈、心直口快,学生佩服还来不及呢。”张子颂这句称赞,却是发自肺腑的。苏东坡这一生,笔如彗星临世,嘴如三军誓师,朋友不少敌人却更多。否则,做个宰相肯定绰绰有余。张子颂便说道:
“夫人,学生银子多,要不我搬些过来?”
“好啊。”张子颂还担心王闰之不同意,岂知她却满口答应,“那你直接给我,可不能给你先生。年初王诜才给了他几百两银子。转眼就分给了马梦德等朋友。还说什么全天下就他最穷,但相比起来,马梦德却更胜一筹。”
“哈哈……,先生着实豪爽。那我晚上拉一马车过来……”
“一马车?!”王闰之惊呆了,“哪用那么多,借我十两八两买羊肉就可以了。迈儿长身体呢,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亏了他。”
“夫人心善呢。”张子颂夸了一句,“其实,猪肉也是能吃的。”
张子颂接过猪肉,做了一盆‘藤椒版’的‘水煮肉片’。其实张子颂原本想做‘东坡肉’和‘东坡肘子’的,但是有了刚才‘写诗’的经验,可不敢再把东坡开启汉人吃猪肉的‘丰功伟绩’给抢走了。
随后饭菜上桌,香气四溢。
苏轼兄弟大快朵颐,对这水煮肉片赞不绝口。
王诜却有些犹豫,不孝有三,他还没儿子呢。张子颂便干脆给他夹了两筷子,“晋卿兄,我不是还欠你一顿饭么?晚生今日亲自下厨,可谓诚意满满,你要是不吃两口,咱以后就只能绝交了。”
王诜顿时一脸悲切,“交友不慎呐!”
岂知,吃了两口之后,王诜竟把水煮肉片挪到了自己跟前,“生儿子这种小事,怎比得上水煮肉片,吃完再考虑吧。”
一时间,宾主尽欢,水煮肉片连汤都没剩下。
毕竟东坡一家,都是四川人。
傍晚几人围在院子喝茶,这才谈到了正事。王诜首先开口,“韩宗师这王八蛋,肯定会找子颂麻烦。子瞻可有法子?”
“韩宗师不足惧,纨绔而已。主要是他叔叔,再加上他父亲又是‘枢密副使’,势力不容小觑。”苏轼显然也有些担心,
“不过法子么,倒也有几个。最好的办法是子颂投我恩师欧阳修。或者张方平、范镇也可以,家父与其世交,韩家奈何不了。但问题是子颂不肯。所以,我倒是建议子颂先住晋卿家里。这大宋朝里,只怕还没有谁敢去驸马家抓人吧。只需解试之后,子颂中了举人,韩家就不敢为所欲为了。”
“住我家当然没问题。”王诜当即点了点头,却又补充说道:“但是,万一子颂没能考中举人,岂不是要一辈子躲在驸马府了?我倒没什么,但子颂他憋屈啊。堂堂男儿,谁又愿意寄人篱下!”
苏轼却一脸笃定,“晋卿多虑了。子颂状元之才。”
“就怕韩家在科举上动手脚啊。”显然,王诜更明白官场的黑暗。
就连苏辙也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但张子颂却一脸淡然,“先生、两位兄台,大家不用为我担心。别说是韩家人,就是王安石亲自上,也阻止不了我科举入仕!”
“狂生!”王诜忍不住骂了一句。
苏轼则叹了口气,“子颂,官场复杂,小心为妙。”
苏辙比较实在,“我在‘条例司’,消息比较多。以后多加留意。”
张子颂只能再次揖手,“谢谢。其实,真的不用担心。”
王诜却是一甩袖子,走了。“哼!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张子颂无奈,只能揖手辞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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