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你找我?”庞恭孙听说方承志找他,放下手头的事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方承志指着一边的作为让他坐下,然后打量庞恭孙一圈,最近这小子做事稳重了一些,只是性格习惯不是一时能改变的。
“嗯,你这两个月干得不错,只是你这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性子要改一改,不然怎么放心让你出去独当一面!”
“嘿嘿,改,姑父说让改我就改。”
越是跟着方承志干活,庞恭孙越是能够体会到姑父的本领,以前方家是什么情况,有点小钱的土财主,现在已经是具有巨大影响力的白糖魁首,就连他们庞家几代人上百年的积累都没有这么多钱。
“坐下,坐下说话。”
“哎。”
“德孺你可知道为何我们两家留下了福建和广南路的合伙人资格?”
庞恭孙摇头,在当天他确实想要阻止甚至喝问,可是鉴于方承志平时的威望他生生压下了这种念头,回家之后他问过爷爷,爷爷不但没生气还说做好自己的事。
方承志在果盘里捏出一粒奶糖放在眼前细看,庞恭孙也随着他的动作看着奶糖,他觉得今天姑父找自己怕是有大事让自己去做,他觉得自己血液有些滚烫,他一直期待的日子即将要来临了吗?
“白糖都是蔗糖为原材料得来的,那么蔗糖又是怎么来的?”
“甘蔗啊!”庞恭孙随口说道,这几个月白糖方面的信息有意无意的接受了很多,而甘蔗这种随便一个人知道的东西更是不用说。
“没错,是甘蔗,可是甘蔗又是从哪里来?”方承志将奶糖放在嘴里慢慢吸吮。
“自然是南方了,北方种甘蔗不行。哦,姑父您留下广南和福建就是想种甘蔗?”庞恭孙好似想到什么,可是种甘蔗有什么用?难道他们还自己种甘蔗不成?
方承志却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你猜的没错,我特意留下福建与广南就是为了种甘蔗,我准备让你和孙大去南方负责白糖的事,你想不想去?”
“啊?让我去种甘蔗?咱们卖白糖还用自己种甘蔗吗?”
庞恭孙苦着脸一脸不情愿,南方尤其是广南那地方就是蛮荒之地,据说那里全是毒虫猛兽,去了也活不了多久。
“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合伙人已经将大宋各路分配完毕,下一步就是具体的怎么卖糖,可是大宋这么大,我们怎么有效的控制白糖联盟呢?怎么保证他们不会触犯我们制定的规矩?若是这些不能解决,那白糖联盟形同虚设。”
庞恭孙被问的一脸懵逼,这些问题他一个也没有想过,现在被方承志问出来只觉得满头大汗,想想那些合伙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怎么才能让他们守规矩?
“这......姑父,这和种甘蔗有什么关系吗?”
方承志笑道:“有,当然有,任何一个产业分工不同,一个产品从原材料到百姓手里各个环节是不同的,只要你控制了任何一个环节就可以控制整个行业。”
庞恭孙似乎懂了一些,只是更深奥的东西他还不理解,只是明白了方承志是想通过控制种植甘蔗来控制白糖行业,只是这真的能成功吗?
“姑父您的意思是咱们控制甘蔗的种植就能控制白糖联盟吗?难道他们不会去种植吗?”
“他们自然能种,可是一步先步步先,咱们不只是简单的种植,而是要在福建和广南形成一条坚固的甘蔗供应链,到时候就算他们想要种植也必须要听我们的。”
“哦......搞不懂,姑父你就说让我干啥吧。”庞恭孙懵懂的摇摇头,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懂,可是放一块怎么就那么深奥呢。
“好,具体怎么做我会给你写一个详细的规划,你只要按照我的计划做就行,你们去南方第一时间就发出消息把各州府的合伙人卖出去,不过泉州、福州、广州几个州府不能卖,必须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
广南路现在大部分都控制在土司手里,他们不愿意交钱不要紧,咱们可以让他种植甘蔗顶替,合伙人卖的钱你们就在乡下收购甘蔗,要和当地富户或者百姓签合约让他们种植甘蔗我们回收。
同时你们要在当地建立蔗糖的生产地,把收上来的甘蔗加工成蔗糖,我们的目标是控制整个天下的蔗糖,只要我们控制了蔗糖就不怕他们搞鬼,谁要是不听话我马上就能让他半死不活。”
庞恭孙听得如痴如醉,姑父太厉害了,卖合伙人就赚了上百万,这还不算完,就算那些合伙人花了巨大代价依旧要被控制,姑父真的是肚子坏水。
“姑父,这太复杂了,我怕做不好。”
庞恭孙虽然想干一番大事业证明自己,可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仅仅是听大概的过程他都头晕,更不用说具体的操作了,想象其中的困难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最可怕的是还要与那些土司打交道,土司可是当地的土皇帝,惹恼了他们可是会丢命的。
方承志毫不客气的打击道:“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你做不好,你去了只是给孙大做副手,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了再交给你不迟。”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只是姑父,孙大就是一个村汉能担起这个担子吗?”
庞恭孙对孙大的能力持怀疑态度,算大之前只是一个跑船的村汉,顶多就是识字会算账,这么大的事交个他能放心吗?
方承志摆手道:“无妨,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观察他,孙大忠实稳重交给他的工作都尽可能的做好,你与他也算互补,两个人只要不轻敌大意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听姑父的,姑父让我干啥就干啥。”
“嗯,岳父过两天就是70大寿,过完了大寿再告诉他老人家吧,南方比较乱,到时候让岳父准备一下挑选一些南方的军中老兵和你一块去,这样也有一个保证。”
“知道了姑父。”
庞恭孙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未来担当重任的跃跃欲试,又有对未来的迷茫与忐忑。
“自己真的行吗?我行的!我行吗?”
方承志坐在大堂目送庞恭孙离开,一个官三代纨绔弟子直接担当如此重任是对他的考验也是磨砺,方承志也不想这么快将他推出去,实在是没办法,他手里根本没有可以用的人才。
孙大也不过是矮子里挑将军,凑合着用,他对孙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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