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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总会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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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碍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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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笺没有开灯,就靠着外面路灯和月光依稀传进来的光,走到顾璞的房间。

    顾璞房间没有上锁,大概是怕她夜里找他。

    叶笺推门进去,顾璞正仰脸睡着,她还考虑着该不该叫醒他,床上的人突然就醒了。他拥被坐起来,声音带着轻微的困意,不确定地叫她,“叶笺?”

    叶笺小声地哼了声算作回答,然后站在他床边,欲言又止。

    顾璞没有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往旁边挪了些,掀开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说,“上来。”

    叶笺不客气地踢掉拖鞋,从床尾爬上来,钻到顾璞刚才拍打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脚藏进翻折了一半的被子里。

    顾璞重新给两个人盖上被子,简单把她的头发拢到一边,又抽了一个枕头放到她胸前让她抱着,才从后面将她连着枕头一起抱住,“睡觉吧。”

    叶笺搭着他的手抱住枕头,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闷闷地点了点脑袋,终于心满意足地再睡过去。第二天,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刻醒过来。

    十月底的广州天气还是很热,经夜空调的过滤,房间里的温度有些小凉,盖着被子的时候不觉得,但一起身,就有些受不住。

    顾璞将空调关掉,给她披了件外套,才催促她去洗漱。

    叶笺向来不怎么能猜度顾璞的想法,除了偶尔他脸色特别的明显,比如昨天,叶笺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她能察觉到,顾璞动怒了。

    顾璞没有做早餐的习惯,于是两个人在去医院的路上顺便把早餐给解决掉。

    由于之前的谣言影响,哪怕现在顾璞的看诊号和手术次数也在慢慢地恢复,但是,总还是有碎碎嘴的人。

    顾璞不说,沉默地把件件事做到极致。叶笺一个人打两份饭,自己吃一口,就给顾璞喂一口。

    好几次有人过来送东西,撞见的都是两个人一个在喂饭,一个人在工作。

    次数多了,院里就起了另一番声音,开始谴责那些原本质疑顾璞医德的人。

    能不谴责吗,都把人家心胸外的小两口逼到两个人吃一份饭的地步,医生不是人吗。

    也多得这些人,微博那些事,风浪也没再掀起来。

    但有些人却见不得看着舒心。

    那天,顾璞下午有台手术,偏手术后半个小时,科里突然又收了台急诊,按理应该是屈峥去负责,但他却不知道扯了个什么理由,说是不能上手术。

    因为病人是临时从下一级的医院转过来的,情况比较危机,又拖了些时间,一般没经验的医生怕处理不来,左右删减,就剩下顾璞一个人合适。

    顾璞当时正在关键时刻,抬头一看上面的计时,心里存了数,把相对繁复难处理的部分收尾,就把余下的交给叶笺还有助手去处理。

    他不歇脚地赶到另一间手术室,协助的是屈峥带教的学生,顾璞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所以不敢把任务贸然地交代下去,况且病人情况相对凶险,他只能尽可能自己来操作。

    可没想到,中途传来消息,说是他原来负责的那个病人有突发情况,需要他马上过去处理。

    顾璞左右权衡,思量接下来的环节一般不会再出现什么岔子,就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口述了一遍,他甚至还不放心地强调,一旦出现什么和预想中不一样的情况,不能独断采取措施,一定要通知他!

    一脸焦虑色的叶笺一见顾璞回来,连忙精简地把情况一一汇报出来。

    两个人培养了许久,默契自然是不用说的,顾璞点点头表示知道。

    早先,顾璞已经把所有可能的突发状况都做了一遍假设,这也是为什么他上了那么多台手术,失败率微乎其微的原因。

    等到病人伤口缝合完毕,顾璞算是卸了口气。

    结果,那边却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人,说是病人生命体征急剧下跌,伴有大出血。

    顾璞脸一霎,冷着就赶过去。

    屈峥带教的学生见顾璞过来,手足无措地哆嗦着,一看到顾璞凶煞的眼神,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罔顾顾璞强调的画面,连交代情况都有些不利索,这一弄,就又耽搁了些宝贵的抢救时间。

    最后,心电监护再也检测不到任何的生命体征。

    顾璞剐了眼垂头站在一边的人,不置一词,摘了口罩,出去。

    无论怎样,都是要给家属一个交代的。

    前头年迈些的妇人一听到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

    顾璞扶了一把,身后的年轻汉子立马就气势凶煞地上来,一把揪住顾璞胸前的衣服,恶言,“什么狗|屁医生,好端端的人进去,这就没了!”完了还想要动手。

    恰巧来巡逻的保安经过。

    于是,叶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乱哄哄的一片,顾璞被人逼到墙上,有些狼狈却又带着一种孤高。

    叶笺越过人群,几步过去挡在顾璞身前。

    顾璞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松怔不到一秒,就搂着她一个转身,把她护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的?”回到办公室,叶笺一脸紧张地检查他的情况。

    对于没有能把人救回来这件事,顾璞的心情还淌在谷底,但还是很配合地抬手侧身配合叶笺的检查,“我没事,除了没能把人救回来,其他都很好。”

    “哪里,”叶笺不信,语气都翁上了鼻音,“我刚才看到那个人打你用的都是死力,这又不是你的错……怎么能这样子……”自顾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安慰,“你……还好吗?”

    顾璞屈腿靠在台面,拢了拢她因为刚才骚乱掉下来的头发,沉声说,“第八个走在我手上的病人。”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你的原因,你别忘了,还有一个病人,因为你,可以多活好些年。”

    事实是事实,只是,越抱憾的事,越是无法释怀。

    顾璞虽然没有明说,但叶笺能感觉得到,他是真的不开心,他习惯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身上。

    人没有救回来,除了家属之外,最难过的,就是医生,偏偏,家属却不能够理解。

    晚上,叶笺在床上辗转了几个小时,还是没能入睡,她索性起身,又去倒了杯水,隐隐约约听到顾璞的房间有声音,她放下水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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