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盛京城可是派了要臣来清查青州军政,不要一时大意惹来杀身之祸。”
容沨心下微沉,奚氏怎么可能会和南疆扯上关系,况且那个令牌如今落在谢予手里……他,他一定知道令牌图纹的意义才一直不愿意给她。
“老先生可知道,在青州可有谁用过这图纹?”
老人沉吟片刻:“这……小老儿也不是很清楚。”
等容沨出翠珑坊时,思绪微沉,一切的事情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还有谢予这个麻烦。
她低着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看向对面酒馆的隔间厢房,雕花窗户微微打开,男子手中拎着一壶老酒,仰头喝了一口后,冲她懒懒地笑了笑。
容沨下意识后撤了一小步,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红,谢,谢予?!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地避开眼神,本能地想要逃走,可想起奚氏还有在他手中的那块令牌,容沨又觉得自己迈不开腿。
她偏过头:“难得出一次门,我想去对面酒馆坐坐,你们也自己去好好逛逛,回头来酒馆寻我就好了。”
云宵和碧花有些心动,可也不敢将容沨一个人丢在酒馆。
“我在厢房等你们,不会出事的。”
……
片刻后,应其开了厢房的门看着容沨嬉笑道:“姑娘果真是对我们主子情根深种,只是见了一眼就急着来寻。”
谢予甚是慵懒将一只腿搭在一根凳子上,他偏了偏头:“小骗子,上次你跑了,本君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
应书拉着应其走出屋子,又将房门闭紧。
谢予看着容沨,像是起了兴致,一把拉过容沨的手就着手中的酒壶给容沨灌了几口冷酒,呼吸道和肚子像是一道火烧过,她捂着喉咙重重地呛咳几声。
容沨涨红着脸,像容沅出嫁时在脸上涂的那两坨柔媚的胭脂,溢出来的酒水顺着嘴角往劲脖处流下。
谢予死死水一样的眼睛动了动,他松开抓住容沨手腕的手,转而用着拇指将她嘴角的酒水给擦去。
容沨被谢予这一动作弄得脑子一懵,忽地反手拍开还滞留在她嘴角处的左手。
啪地一声,响亮至极。
容沨惊得一下站起身子,连连退了几步,故作凶狠道:“元裔君知晓我之前的话是有意在骗你,大可问罪,又何必羞辱。”
谢予挑了挑眉,收回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自己指腹上被沾到殷红色的口脂,那软软乎乎的触感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头轻轻拂过,惹得他想再去碰上一碰,就连手背上的疼痛也被自己忽略掉了。
“你骗了本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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