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絮叨了这许久,正准备歇下了。
红绸说是那边澜芷院来报了周玉文今晚忙于公务,歇在前院书房了。
徐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红绸脸上显现出几分怪异来。
“太太,澜芷院那边说要见您。”
冬姨娘?这会见她作甚?
徐氏想了想让红绸转达,还是明日再说吧。
红绸脸上神色更加为难。
“冬姨娘已经在厅中候着了。”
徐氏同徐嬷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让冬姨娘进来。
自打那日周幼仪落水事件后,冬姨娘便乖巧老实了不少,时不时也孝敬徐氏一些针线上的玩意儿。
徐氏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故而对冬姨娘说话也缓和了许多。
“你这时来见我所谓何事?”
冬姨娘瞧了内里是徐氏徐嬷嬷和周幼仪三个,面上有些为难。
徐嬷嬷何等巧的心思,便说道“宝姐儿可要先去歇息?”
徐氏也是反应过来,让红袖进来扶了幼仪去休息。
幼仪心中好奇,示意了红绡红绸不要声张,让她在门口悄悄听着。
红绡红绸因着上次绿绮一事对周幼仪很是佩服,知道这位大小姐行事自有章法,二人点头应下。
冬姨娘见里面只剩自己同徐氏和徐嬷嬷三人,知道徐嬷嬷是徐氏极为信任之人,便直接开口。
“妾此番前来,是想求太太一事。还望太太答应。”
冬姨娘话音刚落,徐嬷嬷就冷笑了一声。
“姨娘,老奴托大了说一句,当日太太给你这等背主的丫头一条活路,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今也敢求到太太面前了!”
冬姨娘唯唯诺诺的看向徐嬷嬷。
徐嬷嬷做事雷厉风行,她当年有心勾搭周玉文,硬生生的被徐嬷嬷盯住了两年。
后来又因为徐嬷嬷的手段,喝了几年避子汤,因此对徐嬷嬷十分敬畏。
“嬷嬷说的是,只是妾此番要说的事,事关太太和几位少爷小姐,故而想先求太太答应我一件事!”
冬姨娘在赌,赌徐氏为了孩子必然会答应自己,她也想为福哥儿谋一份好前程。
徐嬷嬷见冬姨娘不像在诓骗的样子,回头看向徐氏。
她一把年纪,从来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因此向来是她唱红脸,徐氏唱白脸的。
周幼仪只听自己母亲发问。
“你且说说求我何事?”
只听里头冬姨娘欣喜的说道。
“谢太太,妾所求不为其他,只求太太护了福儿周全,将来、将来能有个好前程、好亲事即可!”
徐氏开口接话。
“哦?前些日子,福哥儿同宝儿双双落水,你还求我护了福哥儿周全?”
冬姨娘脸上一红,她服侍徐氏两年多,知道徐氏从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主,为人公正。
如果徐氏想害福儿,福儿也不可能健康的长到十岁大。
那日周幼仪说出真相后,她回去反复思考,只觉得背后好似有人一步步推着自己往前走。
木马丢失,福儿落水,接着是有人告知她周幼仪推了福儿,一环扣一环太过巧合。
冬姨娘虽没读过什么书,但心思活泛,加上今日看到的一事,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妾从在夫人身边服侍的时候起,就知道夫人性情是极好的!
妾既然来求,当然放心夫人定会护着福儿。”
冬姨娘说罢磕了三个头。
周幼仪淡淡一笑。
这冬姨娘果然如嬷嬷所说,嘴甜,又惯会见风使舵。
知晓母亲不屑于对稚子下手,便主动来求母亲给福哥一个好前程、好亲事。
徐氏对福哥儿本来无甚敌意,当下就点头应了。
“前程二字可没这么容易,看他自己造化,至于婚事,我既然当了福哥儿母亲的身份,也不会苛待了他。”
她还巴不得福哥儿有了出息,自立了门户出去,大楚朝的庶子依律法可分不了几分家产。
冬姨娘又是三个响头道了谢,磕完以后就开始说起正事。
“妾今日陪福儿在后院玩耍...孩子调皮溜去了前院...
福儿说有个人撞倒了他就往老爷的书房去了...
妾同书房的青松还算有两分交情...”
说到这里徐嬷嬷突然嗤笑了一声。
冬姨娘听到徐嬷嬷嗤笑也有些尴尬,所谓交情也就是平日里打点些银两物件,打听周玉文的去向和一些喜好。
“妾便找青松打听了...白天是有个人来找过老爷...
青松说,是从老爷的生母,秦家那边来的。”
徐氏进门之时秦氏早已积劳成疾,仙逝三年了,是以从未见过秦氏。
秦氏去了后,侯府过了一年也迎来了新的女主人,明氏。
秦家同侯府的来往也几乎就断了。
见徐氏细细思索的样子,冬姨娘继续叙说。
“青松说,他听见里头称呼老爷‘文表哥’,是个妇人的声音”。
徐氏表情已经有些凝重,秦家的妇人,称呼周玉文为表哥?
徐氏渐渐想到一人,脸上显露出不可思议来。
是林氏?
冬姨娘觑了徐氏面色有些不好,有些踌躇的开口。
“剩下的话,青松不好靠的太近,只听到了回京、侯府、表嫂什么的...”
徐氏沉浸在林氏的意外中,迟迟不能反应过来,徐嬷嬷见状挥手让冬姨娘出去。
周幼仪见里面没了声音知晓冬姨娘多半要出来了,便从门前走开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冬姨娘果然出了门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幼仪又贴上门去听,徐氏已和徐嬷嬷说起自己的推测——林氏。
林氏?
林婉如的母亲?
幼仪十分错愕。
“太太,您刚刚说的可都是林氏同那位林表姑娘所言所为?”
徐嬷嬷面色凝重,没想到她不在徐氏身边,竟有这样一个女人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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