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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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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享年廿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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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拂袖,往她的小院走去。

    只听得蒙歌和金不换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解,叶惊阑不时回两句,却听不清内容是什么。

    也罢,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事不关己只能抱以无所谓的态度。

    管他是死是活。

    管他功名利禄,是非成败。

    管他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管他金戈铁马,兵临城下。

    管他山河来朝,翻手云覆手雨。

    都……

    无关紧要。

    走到小院外,一枝蔷薇探出了院墙。

    前人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云岫飞身而起,蹬在墙上,伸手一探便攫取了这一朵正欲舒展瓣朵儿的花。

    轻嗅。

    若有似无的芬芳。

    她推开院门。

    放眼整个院子,一片荒凉。

    除了墙角被遗忘的蔷薇还在拼命地往上攀,使尽浑身解数来争残败的春。

    她顺手将手中的花插入泥土。

    终究还是要还归于大地。

    抬头望月,云朵聚集,遮掩了蒙着轻纱的白玉盘。

    不合时宜的腹鸣。

    她摸上平坦的小腹。

    今夜还未进食。

    都怪叶惊阑。

    樱之被安顿在蒙络的院子里,两个小姑娘互相有个照应,云岫倒是不担心。

    她摸去这个院子里单独的小厨房。

    火折子一划,点亮了一盏昏黄的灯。

    做饭有何难?

    可一想到在船上熬的汤,暗自叹息。说到底,世上的事大多都是百日之功,她多花些功夫练上几日大概就能成了?

    天赋或许是起决定性作用的,这是后话。

    且来看看妄想做大厨的云岫,有样学样地揭了米缸,翻找了小柜,打定主意做一次烙饼。

    叶惊阑在无名岛上给她做的烙饼至今不愿忘怀,她不得不承认叶惊阑在厨艺方面胜过她太多,像一滴水与大海的强烈对比。

    白花花的面粉倒进大木盆,凭借记忆中红楼给她做的示范,云岫往里掺了水。

    水过多,面粉不能成团。

    她又往木盆中倒了面粉。

    再度往里加水。

    周而复始,还是没能有一次达到进行下一步的条件。

    好不容易达标,却装满了整个盆儿。

    坐在墙上的他刚好可以看见在小厨里忙碌的云岫,她挽起衣袖揉着面,时不时擦一下汗,连鼻尖上也有白粉子。

    “孟章。”叶惊阑仿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下一瞬,像是撕裂了黑暗,从没有光亮透出的裂口里走出来一个人。

    “主上。”落在墙上的是一个瘦精精的汉子,背着一把与自己身材不相称的大刀,好似这把大刀随时都会压垮他一般。

    叶府护卫除了那些为达到所谓的官员配置要求而招来的那一溜儿傻的只知道站岗巡逻的人之外,能用的也就只有“四象”和蒙歌了。蒙歌自然不用多说了,四象分别是孟章、执名、监兵、陵光。

    孟章是随着假的叶惊阑来到扬城的。

    另外三人留在盛京各司其职。

    “你觉着我有必要帮忙吗?”叶惊阑指着将小厨房搅得天翻地覆的人儿问道。

    孟章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叶惊阑将他召来是为了问这种事。

    不知是夜里急而凉的风吹得他受不住还是刀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语气有些颤巍巍,“私以为……”

    叶惊阑以手支头,静待孟章的回答。

    “私以为主上没必要做这些无趣之事!”掷地有声的答复。

    “那你觉着怎样才算有趣。”叶惊阑并没有恼怒,他一向认为这四人比蒙歌更为靠谱。

    “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是为了一名女子止步不前。”

    “嗯……”叶惊阑蹙眉而思,“你总是对的。”

    “还望主上见谅,万不可忘记我们四人存在的意义。”

    “陵光那里有什么消息?”叶惊阑忽而正色道。

    孟章思虑一阵后低声答着:“盛京大体上一切如常。近日陛下召见了长公主,两人在御书房交谈了约摸半个时辰,长公主神色凄然,跌跌撞撞地从御书房跑出,而后闭门三日拒不见客。”

    “元十三从来都是个软柿子,女帝心烦时就喜欢拿捏着她。”

    “卿萝大人出京是为了将你带回,在此之前立下了军令状。”

    “她倒是铁了心了,我还未曾想过归京。我只知晓她的目的,却不知她在女帝那里立了军令状,如此一来,我倒更想逃了。”叶惊阑摸出了一壶酒,对着酒壶嘴儿喝一口,“卿萝会不会自刎于朝元宫?”

    孟章面色不改,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这种抗旨杀头的大罪,从叶惊阑嘴里说出就像是今日要吃一碟小菜般轻松。

    “霁王离开了山南。”

    “原来是他。”叶惊阑轻笑一声,先帝在时赐封号很是巧妙,给了元六一个“霁”字,美名其曰雨后初晴,风平浪静,实则是取自“怒气消散”之意。

    雨过天青色长衫?

    教书先生?

    妙极。

    论谁都想不到是他。

    “无别事了?”

    孟章眼神闪躲,他犹豫了半晌,在叶惊阑灼灼目光下始得脱口说出:“司空大人又在盛京为主上觅寻大家闺秀……”

    “季延当真是个事多的。”

    孟章又补充道:“这回说的是盛京第一绣娘宁瑟瑟的闺中密友,吏部尚书的独女——纳兰千汐。”

    酒未入喉,反倒喷出。

    “老不死的。”叶惊阑低声骂道。

    又是纳兰家。

    刚巧,吏部尚书纳兰无泯是景安王纳兰无心一母同胞的哥哥,他的独女是纳兰千凛的堂妹。

    “陛下也看好这门亲事。”

    “……”

    似一个解不开的谶言,命运安排他要与纳兰家纠缠不清。

    不管女帝的态度是真是假,她定是不会完全拂了大司空的面子,毕竟当时扶她上位的其中一只手长在季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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