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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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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永远的约定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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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主子。”蒙歌嘀咕一句跑到一旁碎碎念去了。

    叶惊阑竖起手指放在唇上,指尖刚好碰触到唇峰。红白交映,别有一般风情。

    他示意云岫噤声。

    为何噤声?

    本是在抽抽搭搭的樱之渐渐没了声音。

    她哭累了,伏在云岫肩头睡着了。

    孩子果然还是孩子,哪怕她是个早慧的丫头。心思简单,哭过便忘了。

    叶惊阑黑着脸,小心翼翼地抱起樱之。他还从未抱过女人!哪怕是蒙络喜欢枕在他腿上睡,最后也是蒙歌来送她回房的。

    柔软的躯体……

    都说女子似水,他算是见识到了,任他揉圆搓扁,被他扛肩上还自己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服帖地紧靠他。

    云岫低声说道:“叶大人,还是我来吧。”

    叶惊阑摆摆手,这种体力活怎能让姑娘家来做?

    “一口一个叶大人太生分了,且容易引人遐思。”

    云岫颔首,他的身份确实不宜暴露,而且按他的说法,他现在不是领俸禄的官员了,叫叶大人似乎不大合适。

    “知芜姑娘。”

    “……”

    叶惊阑嘴角一掀,“我这一生从未后悔过所做出的的任何一个决定。直到遇见你,我对我这伪装竟有了一丝悔意。”

    “来日回想起这些用姑娘称呼的岁月的时候,当是后悔到极点?”

    “总会有遗忘的一天。”

    “若是我再多唤上几句,你记忆可能深刻些?”云岫一时兴起,就想看叶惊阑吃瘪的模样。

    他正色道:“蓝蓝。”

    云岫捂嘴一笑,“这可是你的小字?”

    “挼蓝姑娘,我为了与你稍微靠得近些,特意给你换上了此般亲密的称呼。”

    “我不喜欢。”

    “蓝蓝。”他也来了兴致,要与她玩闹到底。

    “阑阑!”云岫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

    她愣了神,赶忙看了下樱之是否被惊醒,得亏她睡得沉。

    “我喜欢。”

    “……”

    这次终于轮到云岫无话可说。

    好像这就是故意给她下的套,等着她脑袋一伸腿儿一蹬给挂上呢。她怎么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呢。

    非亲非故的人,能用这么亲密的名吗?

    云岫突然对这个没脸没皮的叶大人发了愁。

    “你介意我,我可不介意你。”叶惊阑冲她眨眼,兀自飘来的眼儿媚搅动了她的心。

    这该死的人妖。

    “好夜,好月,当配一壶好酒。”叶惊阑忽道。

    云岫附和地点头,“一樽清酒,二三朋友,倒也是人生乐事一桩。”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下刚好能为姑娘解酒瘾。”叶惊阑装作不经意地从身后摸出一壶酒。

    当然,这个拙劣的戏法一眼就被云岫看穿了。

    蒙歌递过来的动作太明显了!

    蒙歌咧着嘴笑笑,他觉得拆主子的台才是人生乐事一桩。

    云岫指了指樱之,“得先把她送回去,否则晋南笙会起疑的。”

    他们顺着小路一直走到头便到了。

    晋南笙的院子偏巧处在汇入大海的小河流边上。

    竹竿上晾晒的渔网还挂着,上边的枯叶还未拣尽。矮篱笆里的小菜还是耷拉着脑袋,它们从未有过振作的时候。

    门未上锁,大抵上是因为屋里没什么好偷窃的东西。

    模糊不清的菩萨,积灰严重的香炉。

    黑洞洞的屋子里连一根照亮用的蜡烛都找不见。

    云岫在前撩开了布帘,这应该是晋南笙出门时放下的帘子。

    叶惊阑轻手轻脚地将伏在肩上睡得正酣的樱之放到床上,再拉过花花绿绿的被子盖在樱之单薄的身子上,他温柔地掖了掖被角。

    当蒙歌觉得自己主子周身浮现母性的关辉时,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住了。太过于吃惊,想要说话却一不小心地咬上了。追悔莫及。

    “这一对别致的花头鹅。”

    叶惊阑顺口那么一提。

    云岫从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声。

    “这是戏水的鸳鸯。”

    叶惊阑借着透进窗棂的月光,再端详了一阵,认真说道:“我若是没见过鸳鸯,你倒可以说道说道,我若没见过浮水的鹅,你也可以骂我一句土老帽。但我两种都见过了,你非要把鹅说成鸳鸯……”

    “我只能认了。”

    等了好一会儿,云岫以为叶惊阑会说:你非要把鹅说成鸳鸯,那我只好骂你一句没见识。

    没想到等来了这句。

    传闻中有着铁血手段,冷若冰霜的大理寺少卿竟是这样好说话,云岫觉得自己犹自身处梦中。

    “你会不会在想,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居然是这副德行?”

    叶惊阑一语道破云岫的心思,他指指窗外再指指熟睡的樱之。

    云岫明白他的意思,别吵醒了樱之,出去再说。

    走到晋南笙晒网的地方,云岫说道:“我可不敢想。”

    “可你确实想了。”

    “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虫。”

    “我不是你肚里的虫也很清楚你在想。”

    蒙歌识趣地送上随身带的俩酒杯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歇息,妹妹不在,无人扛起骚扰的大旗,就是给自己吃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还是不敢叨扰了主子。

    杯中斟满酒。

    倒映在杯中的是天上的月。

    倒映在眼中的是心上的人。

    奈何造化弄人,当他决定以真面目与她相见,她却将过往的种种都丢弃了。

    “挼蓝姑娘。”叶惊阑沉默了许久,还是规规矩矩地称呼着云岫,“我觉着你这名字很是特别,可是取自哪篇诗文?”

    “挼蓝……”云岫念了两遍,摇摇头。她还真未想过自己这名儿是因何而来。

    “云岫如簪。野涨挼蓝。向春阑、绿醒红酣。”

    叶惊阑的嗓音像是被月亮神亲吻过,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刺进她的心间。

    “绿醒,红酣。”云岫喃喃道。

    “如是我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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