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咬着杯子,抬眼偷看他。
徐南烨很快将她做贼的样子抓了现行,挑眉问:“怎么?”
褚漾扯了扯嘴角:“你这衣服和眼镜,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徐南烨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榕榕找来的。”
褚漾哦了声,然后又盯着他使劲看。
徐南烨觉得穿这身虽然别扭,但不算亏。
原本是他上楼休息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容榕。
徐南烨直接问容榕,那些人真是酒店的侍应生?
容榕知道二哥精明不好骗,只得老实交代了。
徐南烨皱眉,你们都喜欢这种?
容榕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徐南烨看她那样子也明白了几分,直接说,给我找一套新的来。
容榕双目放光,你要穿给二嫂看吗?
徐南烨扬眉,不然呢?
容榕心里嫉妒的快哭了,但还是尽心尽力去帮他找了套新的执事服,又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副单边眼镜。
她说是今年去逛漫展看到有人cos西北一枝花,戴着那单边眼镜觉得挺好看的,就也从淘宝上买了副回来玩。
事实上单边眼镜这种东西中看不中用,戴着走路实在是太累。
反正也用不上,索性就送给徐南烨了。
现在年轻女孩儿的爱好真是够古怪的。
徐南烨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照单全收。
这眼镜没度数,徐南烨戴着看不清褚漾的微表情,但看她这傻愣愣的样子,基本上确认她的爱好也是这一挂的。
徐南烨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仍旧低腰歪着头问她:“喜欢吗?”
这是他惯用调戏她的方式。
如果换作平时,褚漾肯定就点头说喜欢了。
但她忽然就清醒了,放下杯子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别转移视线,我还没跟你算今天的账。”
徐南烨怔了怔。
褚漾站起身仰头和他对视:“你不是跟我说你今天晚上不会过来吗?怎么又来了?”
男人对她笑笑:“爸妈回家,我怎么能不来?”
褚漾咬牙:“你又骗我。”
徐南烨又反问她:“如果知道我会来,你是不是就真的不来了?”
褚漾微愣,如果徐南烨没骗她,说自己今晚会过来,她确实是不想来见他的。
但她知道自己没胆子任性成这样。
她不想让徐南烨快活,于是选择撒谎:“对,那又怎么样?”
徐南烨得到了她的回答,唇边的笑意终于完全消失,声音也失了刚刚的轻挑。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骗你的原因。”
褚漾反倒被自己的回答堵死了路,一时羞愤难当,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可恶。
“骗子。”褚漾转身就要走。
徐南烨从背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褚漾一抬手就挥开了他的手,胳膊扬得很高,不小心将他鼻梁上的眼镜也给打了下来。
单边眼镜原本就不易戴稳,她只碰到了镜片,脆弱的眼镜直接摔在地上,镜框里嵌着的镜片在地板上开了花,碎成晶莹的一片片。
这一声脆响让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褚漾咬唇,没料到会打到他。
她不是故意的。
可房间里的气氛就如同这破碎的玻璃镜片,刚刚还略带轻松嬉闹的气氛全然消失,只剩下令人生寒的沉默。
徐南烨脸上被镜架刮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褚漾有些担心他,却又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切。
徐南烨垂眸看向她,声音有些无力:“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褚漾低头不说话。
他又问:“其他男人给你倒茶就喝,我给你倒的连一口都不想碰吗?”
这句话问出口,徐南烨自己都觉得可笑。
之前不如顾清识,现在连个陌生男人都不及他能让她避如蛇蝎了。
褚漾性格原本就比较矫情,很多事憋在心里不愿说,徐南烨是清楚地。
但他却终于觉得有些累。
从昨天褚漾承认他是第三者的时候开始。
纵使自己的行为过于卑劣,但只要褚漾愿意接受他,别的都无所谓。
他习惯凡事占据主导,对褚漾也是如此,昨天能那样干脆的搬出来是因为知道今天还能见到她。
总还是有机会的。
后来又骗她过来,也依旧觉得她是会心软的。
到现在她明明略有松动,却仍旧犟着脾气不肯好好跟他说话。
她无法接受他。
如若他放手,她下一秒也许就会投入顾清识的怀抱。
徐南烨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但我不会答应。”
他果然又骗她。
昨天装作体贴大度,口口声声说不离婚是为她着想,到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婚。
褚漾讨厌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算计来算计去的。
他穿个执事服,她就真以为他是来求和的。
褚漾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质问:“你凭什么不答应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仿佛把双头刀,她越是说,徐南烨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连同她自己也被这两个字伤得理智全无。
好好说,冷静下来的好好说。
褚漾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很想停止现在口不择言的争吵,但她控制不住。
事情又再次重蹈覆辙。
只要牵扯上徐南烨,她就成了只刺猬,受不得一点欺骗,经不住丝毫委屈。
多少原本和美的婚姻就断送在这无休止的争吵中。
更不要提他们原本就仓促畸形的婚姻。
“离了婚然后呢?放你去找顾清识?还是去找别的男人?”徐南烨眼中带着寒意,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褚漾愣住了。
这不是平常的徐南烨。
她没法继续和他待在一起。
褚漾转身就要跑。
徐南烨怎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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