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小芙才醒来。
她翻看了珑衣写给她的日记,震惊的捂住了嘴,杏仁一样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姐姐让我与家人道别,然后带着她一同离开飒晶都?
启程前只需大喊一声“傻鸟速速现身”便有漂亮狐狸骑?
林小芙挠挠头犯起了迷糊,她虽知姐姐不是凡人,但这动静闹得也太大了,她都有点不敢踏出房门见人了。
但是娘亲受了重伤,外面就算下刀子她也得冲出去呀。
“娘亲——娘亲!”林小芙还未踏进三夫人房里,声音便从远处传来。听着是女儿醒了,三夫人急切地挪了挪身子。
林小芙噗通一声跪在床前,泪如雨下:“呜呜……娘亲,您疼不疼啊……呜……”
“不打紧,静养些时日便好啦,乖芙儿,不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真的快犯相思病了。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芙儿,颇有感触,她终于明白,灵魂与肉体之间的深意。即使同一副躯壳,不同的灵魂所呈现的内容都不尽相同。
“大娘也太过分了吧,把您打成这样,我待会儿必去数落她一番。”林小芙气鼓鼓的撅起粉嘟嘟的樱桃唇。
“她已经被老爷赶回老家了,前天马车拉走的。再说,珑儿也替娘亲报仇啦。”
林小芙撒娇着轻轻趴在三夫人身上柔声说:“按理说我不该走的,应留下来照顾您和爹爹。”她眉头紧皱:“可是……姐姐说她要去找寻分身之法,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你且安心去,不必挂怀爹娘。”三夫人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我期盼着有一天,能看见你们一同回家。”
母女俩亲昵地聊了许久,分开前,三夫人命婢女拿给林小芙一箱金银珠宝和一袋金珠。
“这小箱珠宝首饰是娘的嫁妆,这袋钱是娘这么多年攒下的,你都拿去,莫要委屈自己。”
林小芙依依不舍的拜别了娘亲便哭哭啼啼的去找爹爹。
林老爷也是躺在病榻之上,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受了惊吓,昨日突发中风,现在已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张着嘴巴从胸腔发出鞥鞥的嗡鸣。
他知道女儿总归有一天是要离开林家的,无论是嫁人还是跟珑衣跑出去疯野,他都是留不住的,于是也准备了许多金珠银珠让女儿带上。
爹娘起不来身,大娘被抬回老家,如今出门相送的只剩下二夫人、五个哥哥和几个嫂嫂。
他们仿佛都在林小芙沉睡的时候变了一个人,二夫人慈眉善目,曾经寡淡的大哥二哥如今客客气气,体贴入微,曾经欺负她的四哥五哥都缩着身子畏惧她,连连跟她道歉。
不变的只有三哥哥,他疼爱地抱起妹妹转了几圈,说了很多贴心话,惹得她又抽泣起来。
该走了,她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扭捏着小声道:“傻鸟?”
众人一脸疑惑。
她干咳几声清清嗓子,稍抬高些音量:“傻鸟速速现……身?”
众人歪着脑袋瞅她。
不管了,豁出去了,她仰面大叫:“傻鸟速速现身!”
众人也抬起头看看天。
突然一只巨大的白狐载着一妖娆男子从天而降。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待惊恐消散,他们又将视线锁在鸾羽身上难以自持,第一次见到他的林家媳妇们看到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俊美男子,各个变得痴狂。
林小芙也从未见过这般动人的容颜啊,她呆萌地赞许道:“哇——好美。”
“你这没规矩的小丫头,莫要学你姐姐那般粗鲁无礼。”鸾羽骑在雅雪背上瞥了林小芙一眼。
他看着林小芙大包小卷的一阵头疼:“你这是要搬家么?”
“唔……出门在外的,没有盘缠怎么行嘛,嘿嘿……”
罢了罢了,他从袖笼里掏出一枚锦囊丢给林小芙:“都装进去吧。”
林小芙讪笑着一件一件往里装,多大的东西到了锦囊袋口都像变戏法似的全部缩成袖珍模样。
众人——傻眼。
“嘿嘿,还有这个,它怎么办?”林小芙提了提手里的兔笼,那只被珑衣加持过的小兔子正在愉快的唑嘴。
“哎,女人真麻烦,也放进去吧,别把本王锦囊尿脏了。”
都收拾妥帖后,雅雪落到地砖上趴低身子,林小芙兴奋地爬了上去,坐在鸾羽身前。
众人挥手告别,林小芙开心地留给他们那抹梨涡笑之后,雅雪腿脚一蹬,便窜到了天上,消失不见。
…………
魔界,裟陀都,角斗场。
地下魔族,向来就是好勇斗狠的凶险之境,玄风在世掌权时,族民尚且安享万年太平,如今,站在魔界食物链顶端的人物又将此界推进了腥风血雨。
五都境内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混乱,各都表面统一,实则人心不齐,常常发生冲突战乱,对百姓强取豪夺、增捐增税、逼良为娼……而当初被玄风废除的角斗场,因涯狩得势又死灰复燃。
这是裟陀都贵族们享乐的最佳场所,他们踩着同胞的尸体下注博彩,每场赢得最多赌金的赢家还可额外得到从九州四海搜罗的绝色佳人。
斗兽场是一块宽阔的圆形场地,场地外围设有保护结界,确保观斗席上的金主不被误伤。
观斗席绕着圆形斗场一圈圈向上盘绕,最底层看席大多坐着不买只看的忠实观众,从第二层开始便会有下注的人,随着坐席层数递增,金主的地位便会越高,而最上面一层的最佳观赏包厢,便是魔王涯狩的专属看席。
“今晚的困兽之斗即将拉开帷幕,角斗开始后将停止售卖注码,还没下注的金主们抓紧购买你要选择的斗士编码。”
大司仪洪亮的声音响彻斗场,他飞旋在半空中,停在一处帐帘旁:“角斗前的重头戏,今晚的奖品会是什么呢?”
只见聒噪的观斗席停止了喧哗,齐刷刷朝着大司仪所在的方向看去:“在场每位男性梦寐以求的……”他故弄了会儿玄虚,抬手扯下帐帘:“西海域的深海鲛人!”
帐帘后面,半空中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泡,水泡中游着一只半人半鱼的鲛美人。海藻绿的卷发,从胯骨延伸着长满亮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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