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月满脸疑惑地看着顾应平,顾应平笑道:“大哥能让你代替他来看我,想来你确实是他现在最炙手可热的人了。”
李四月没有说话。
“但我一开始说是你下的巴豆粉其实只是试探。”他道,“看你这副反应我就知道没错了,即便你装得确实很镇定,而且演技十分好,估计是平常也常练吧,但你眼里的慌张是骗不过我的。”
“就,就因为这样?”李四月有点不服气。
“当然不止。”顾应平道,“我在说道大夫说我是因吃了过量的巴豆粉时你竟然一点也不惊讶,一副态度平平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似的。若是换了真不知情的人,只怕早就反问我怎么会吃到那种东西,你说是不是。”
李四月泄了气,好吧,不得不承认这顾应平是很聪明,而且观察入微。她再犟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大方承认,反正这种事顾应平已经认定,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他接下来要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态度的。
“那你是要告诉董璋吗?”她挑了下眉看向顾应平。
这话可说得一点也不客气,而且也没有之前的礼貌,完全就像刚吵完架的模样。
顾应平倒是愣了一下,不叫董爷叫董璋了,他笑了:“你跟大哥其他的女人确实有点不一样。”
在顾应平识破她,而她也决定承认之后其实心底就已经认定自己这回算是彻底栽了,且不管顾应平怎么处理这事,只要董璋知道,绝对不会饶了她,活剐应该是最轻的了吧。
可看到顾应平笑,却完全像是猫终于抓到了偷食的小老鼠的态度,她有点纳闷,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捉摸不透。
“不过话说回来,敢对我下药,这可是犯了大罪,到底应该怎么处罚呢?”顾应平像是在思考这件事一样,可心底却只是在想他长这么大以来鲜少有人能对付得了他,即便是在战场上,能遇的劲敌也并不多,更遑论被一个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折磨了一整夜。
且在董璋眼下,敢对他做这种事,这个李四月也很是让他刮目相看。不知道她是庸人胆大吃不透董璋真实性子,只仗着自己现在得宠而肆意妄为呢;还是她的不仅胆高还艺绝,真就有这过人量识。
李四月冷笑了一声,扬起头看向顾应平,只道:“反正在顾爷心里像我这样的女子不都从来只是会坏事的嘛,所以我做什么也不足为奇嘛,毕竟,祸水嘛。”
顾应平皱了一下眉,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晚那一番言论,所以才……”
“顾爷。”李四月突然欺身而上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袭鼻而来的淡淡美人香让他浑身一颤。
说李四月怕死呢,其实她也不怕,在万花楼曾自戕过多回;但若说她不怕死呢,她也怕,特别是想到落在董璋手里,那个人肯定有一万种方法让她死得痛苦。所以,李四月真的不想落在董璋手里,不想尝他折磨人的手段。
想活命,当下也只能拉顾应平下水了。
“你知道嘛,见过我的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石榴裙下,我就不信顾爷……”
“放开。”李四月柔声细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应平整个的半摔了出去,看着被推倒在紫藤树下的美人,他横眉竖眼起来,指着她,“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四月抬头看向那气得发抖的男人不禁觉得好笑:“顾爷,你怕什么?”
“你无耻。”顾应平瞪着眼教训她。
李四月愣了一回,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多年后想起这一出她仍旧觉得感恩又好笑,这是第一个拒绝她的男人,更是第一个在这种事上反过来教训她的男人,她终将是要铭记一生的。
“当初花落红尘,多少男人抢着要扒我的衣服,我骂他们无耻,他们说我惺惺作态。今天我好不容易学会主动脱衣服了,怎么反而要被你们男人骂无耻了,到底你们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啊。”她就这么坐在地上,似勾引又奇怪的望着顾应平。
顾应平眉心跳了几跳,转身只道:“你可以回去了,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是他占据了主场,可不知为何,感觉现在反被李四月给控制住了。
其实真正无措的是李四月,她原以为凭着她对男人的了解,自己这么主动,顾应平早就不受诱惑跟自己滚成一堆了,若是发生关系顾应平自然不可能在董璋面前揭发她。但她不会跟他发生关系,纵她早已一身风尘但还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做任何肮脏的筹码,她会在他受不住诱惑之时大叫救命。
只要外面的人一进来,她大可拿出自己修炼多年的演技,楚楚可怜控诉是顾应平看她漂亮想侵犯她,恶人先告状让他无处去申诉她下巴豆粉的事。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顾应平不是她所认识的任何一种男人中的一种。
她站起身看着顾应平还气得直耸气的肩头,突然动手自己解开了外衣,衣服往地上一扔,顾应平见了转过身来:“你做什么?”
李四月笑笑:“顾爷,我现在若是大叫救命,你猜外面的人会怎么想?”
顾应平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笑着威胁自己的女人,他内心有一股无名火正在膨胀。
“我可是一向忠于董爷,除了他不会跟其他男人的。”李四月一面说一面又解着中衣,只道,“再说在董爷手底上讨活哪个女人活腻了敢找其他男人,你说是不是。可是董爷好心让我代他来看望你,你竟不知好歹觊觎我的美色,光天化日之下就想侵犯我。”
“纵我只是董爷的一个小妾,可好歹是他眼下心尖儿上的人,你如此对他,纵是兄弟他也忍受不了吧。”李四月看着顾应平。
“你敢。”顾应平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这还是他第一回对女人动粗,竟是气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习武之人力道极大,加上常年奔波于战场之上,顾应平掐李四月就像大山压在刚破土的小树苗上,李四月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人被控在树杆之上震落了头顶大半的紫藤花,她咳了两声以缓解喘气。
“顾,顾爷干嘛恼恼羞成怒啊,我不依你,你就不要杀我,董爷知道了也定会跟你生出嫌隙。”
“你还敢胡说八道。”顾应平又加了两分力气。
她紧紧抓着顾应平掐着自己脖子的手难受至极,全身都在拼命挣扎,这是对生本能的体现。见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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