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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再迎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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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年岁至孙氏女议亲,情独钟孙延之拒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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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太太只得此一子,平日里便千般疼惜他体弱,如今听他直言道来,更不免心头泛酸。“我的儿,你不必忧心这个,有你爹妈呢。”

    孙绍先放了茶盏,道:“母亲昔日嫁妆极厚,在扬州获罪那几年,业已变卖的变卖,转赠的转赠,现下已十不存三。父亲原先那样,现如今都改了,两袖清风,何来余钱?官场人情都要费银子,我虽是男子,读了些书,却不愿做不通五谷的人。母亲听我一句,万勿铺张浪费。另又说了,也不是个个及冠都要声势浩大。子景家里算得丰厚了,他是五月的生日,竟也不准备过呢。”

    孙大太太仍不肯听他的,只道:“玦儿那是因着身在外,不好过罢了。若是回来了,补过也是有的。”

    “母亲……”他叹息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不过是不肯叫我被人比下去。只是腹内锦绣从来无需金玉相裹,自有熠熠之时。老祖宗现如今年岁大了,身子骨虽说还健朗,却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总不能连请医吃药的时候,都不得已俭省。银子用在刀刃上,这才是正理。”

    现下以孝治天下,万民以孝为基底。孙绍先搬出孙老太太来,这才令孙大太太止住了。也叹息着道:“是这个理……”

    如今孙家实在煎熬,虽是官复原职了,到底清官难做。人情、表礼、年礼……种种都是要花银子的地方。他们家原是有底子的,只是后来获罪,尽数掏空了。孙二老爷当年实在过不下去了,便求到了荣国府头上去,这才得了些银子,堪堪熬过去。里子什么模样,众人都是知道的。只是那外壳,怎么也得光鲜亮丽着。如此周转,银钱许多时候不够。孙绍先这病倒不必吃药,若真要吃药,只怕孙大太太要厚着脸面回娘家去打秋风,这才好了。

    这是一桩难事,提及就叫人头疼,二人只说至这里,便不再提。

    那孙大老爷又似想起些事,问孙大太太:“我记着宛纯是今岁八月的生日,过了生日是整十三了。”

    宛纯正是孙大老爷并上孙大太太养的嫡长女,嫡次女袭了她姐姐的纯字,乳名容纯。

    孙大太太不防他提起这个,笑道:“宛丫头的生辰远着呢,提那个做什么。”

    孙大老爷吃了一口茶,慢慢品了片刻,才咽下去,道:“十三了,也是时候该相看起来。真到了年纪,只怕与她年岁相仿的英杰俊秀都已定下,这却不好。”

    “我一早瞧好了。”孙大太太满脸是笑,道:“我当是为着什么。”

    “你瞧好了?瞧中的那户人家?”孙大老爷颇为惊愕,便是孙绍先也不由看向他母亲。

    孙大太太道:“玦儿过了生日就是十五了,是该说亲事的好时候。前些时候我往林府去,问过一两句,林夫人说玦儿尚且不曾定亲。原先我们在扬州,山高路远的,又是戴罪之身,这也罢了。现如今回了京城,老爷官复原职,两家亲近,宛纯并上玦儿也是打小一处玩的,算得青梅竹马,这岂不是一桩好亲事?”

    岂料这话才出,孙大老爷面色骤变,放下茶盏,斩钉截铁道:“林玦不成!”

    孙家大房昔日在扬州时,多受林家出手相助。孙大太太与贾敏也算得密友,知道她一贯的为人。林玦又很出众,百个里挑不出一个来。孙大太太委实不知道,孙大老爷这句斩钉截铁的不成是为着什么。

    孙绍先亦不知何故,当下道:“儿与子景一贯交好,子景素来温润,同宛纯妹妹是打小一并玩着的,也能说一句青梅竹马。子景文采之惊才绝艳,来日决然是个前程无量的人物……”

    话未说尽,孙大老爷便抬手阻了,道:“你们的思量我都明白,我何尝不知道林玦是个好的。只是再好,也不是咱们配得起的人!”他扫了一旁立着伺候的丫头婆子一眼,道:“都下去罢。”

    一时众人鱼贯而出,才听他道:“东太后所出的齐献长公主,过了生辰就十三了……”

    太上皇拢共得了七位公主,除了嫁到外邦去的、夭折的,如今尚在宫中的,唯有三个公主。最年长的是三公主,封号齐孝长公主,今岁十六。因是中宫嫡出,虽年岁略长,亦不曾往外邦去和亲,如今住在宫中。皇上已谕旨赐婚,驸马正是上届探花郎。另有一位六公主,封号阳和公主,生|母乃是昔日惠妃,今惠太妃。今岁十四,也已由太上皇赐婚于冯武将军长子冯紫英,只待公主及笄之后,再行下降。

    而孙大老爷口中这位齐献长公主,乃是太上皇的七公主,是顶小的一个。因她生得娇美明艳,性子活泼,太上皇格外疼爱。

    昔日与东太后言:“若齐献为子,必令她承我大统。”

    足见齐献长公主受宠之甚。

    只是因着太上皇对她格外纵容,她身份又很贵重的缘故,她性子却很骄纵,连原先宠冠六宫的左太贵人,见了她也要避其锋芒。

    齐献长公主擅骑术,平日里在宫里行走,也是马鞭不离身。若有人冲撞了,动辄就要拿出鞭子来抽。偏太上皇待她实在纵容,便是今上对她略有不满,也不敢训斥于她。

    孙大老爷偏在这时候提及齐献长公主,这里头的意思,实在昭然若揭。

    孙大太太惊讶道:“莫非太上皇有意降齐献长公主至林家?”

    孙大老爷十指相互摩挲着,道:“正是前两日的事,太上皇召我过去,说了事情,又说知道我和林大人一贯交好,昔日在扬州时,绍先同林玦也常有来往。便问我,这林玦盛名之下,真有才至此否?可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老爷是怎么说的?”

    他瞥了孙大太太一眼,“不敢欺瞒太上皇,自然实话实说。”

    那林玦是个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隐瞒过去的?另又说了,满京里的人,谁又不知道林家嫡长子之文采风流,人品出众。昔日|他与合睿王并上北静王两位王爷同游重元山,与二人联诗,纵然年少,亦未落下风,才气灼灼,满京里一早传遍了,岂能掩盖?

    太上皇洞察万事,自然听过这个。问那么一句,不过是要透出两三分意思来罢了。

    现如今的驸马,在朝堂上不过领一份闲职,并不做实事。这乃是为着防他独大的缘故。

    想到此处,孙大老爷与孙绍先不约而同,为林玦一叹。

    孙绍先道:“子景昔年写过一篇治水赋,实在文采出众,用词精练。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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