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红楼之再迎春至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0014☆无倚仗浮萍漂江流,梦因果展眼一枝春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邢夫人得了话便往凤姐房中来。

    进了房门却是善姐先迎上来,道:“大太太来了。”打起帘子请她进去:“王太医来了,正切脉。”

    邢夫人只往里走,进了里间,果然见屋内几人齐齐整整立着,平儿正站在床边服侍。床帐笼着,手枕上压着莹白手腕一截,王太医端坐方凳之上,正凝神切脉。

    见她进来,平儿上前:“大太太……”

    邢夫人抬手不语,自上前两步。

    凤姐靠在床榻之中,声音颇虚:“大太太,请恕我不能起来见礼。”

    “你躺着也是一样。”眼见王太医慢慢收了手,邢夫人便问:“王太医,我这儿媳妇不知是什么病症?”

    王太医立起身来与她拱手,笑道:“正要给太太贺喜,二|奶奶既得喜信,已二月余。”

    这话一出,邢夫人倒还罢了,便是原病蔫蔫靠在迎枕上的凤姐,也不由强撑着坐起来,喜问:“果然是真?”

    平儿面上也透出欢喜来,只管双手合一念阿弥陀佛。

    邢夫人这时也回过神来,面上扯出笑,只与王太医道:“倘真是如此,确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她身子弱,只怕承不住。还请王太医开两剂补养的药。”

    “自然,这是自然。”

    诊出喜脉是喜事,王太医也极欢喜,一口应了。邢夫人便命彩嫆随他出去,待写了方子再拿银子打赏了,另送出去。

    凤姐得了喜信,欢喜得不知怎么。靠回大迎枕上,愣愣了出了一刻神。乃至平儿撩起床帐,捧着镯子过来给她戴上。邢夫人又在炕上落座,她方渐醒过来,只道:“才说要替太太办事,竟这样不巧,却是我的身子不中用。”

    邢夫人虽心内不喜,到底不能表露,只挂着笑道:“你既有了身子就该好好养着,这些事不必你操心。你们成婚数年,只养住了巧姐一个姑娘,到底不美。知道你有了身子,琏儿不知欢喜得怎么,就是老太太听了也高兴。”

    说着又嘱咐了两句话,便起身回老太太那处去了。

    那厢平儿端着一盅红糖蛋羹来捧着请凤姐吃,凤姐不喜道:“我不吃这个。”

    平儿便劝:“奶奶就是吃一口也是这么个意思。”又道:“天可见怜的,盼了多少年,日也想夜也思,总算是叫咱们盼来了。奶奶这回听我一句话,饶是府里多少事,奶奶也暂撂开手罢。留住了肚子里这个,还怕没以后?”

    凤姐只得吃了两口,便说甜腻,重躺回去。

    不多时四下皆得了信,老太太那处命鸳鸯过来探视,王夫人也遣玉钏儿过来问话,种种暂且不提。却说贾琏正在府外办娴德妃回府省亲一应琐事,冷不防那厢过来个小厮,打眼一瞧是自个儿院子里的,少不得停住步子。

    来人正是院中来旺儿,见了贾琏就与他贺喜。

    贾琏笑道:“没头尾的,你贺什么?”

    来旺儿颠颠的,满脸兴高采烈:“回二爷话,我们奶奶主子有喜信了,才王太医来看的诊。”

    贾琏一听如何了得,当下撂下手头事便往家中来。进了院子见四下俱静,又进屋子,见平儿正坐在炕上绣花,看他进来就说:“奶奶,二爷回来了。”说着出去了。

    那厢凤姐仍倚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听是贾琏回来了也不睁眼,只拖长了语调问:“怎么这时候回来?”

    贾琏走过去看她唇角含笑,心知必有七八分准,不由心摇意动,越发欢喜。凑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搂她,口中绵绵道:“好人,听着这样的喜信,我哪还有心思在外边?”

    “德行。”凤姐这才将眼睛掀开半条缝,似嗔似怪地瞧他。“就这样高兴?”

    贾琏将她搂紧了些,口中道:“这些年只留住了巧姐,大姐儿养到五岁,偏又没了。如今你得了喜讯,我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提及大姐儿,饶是凤姐是个要强如男儿般的人,也不由怔怔地,眼角滚下泪来。

    “大好的事,偏要落泪。”贾琏伸手去擦她面上热泪,笑道:“这么模样叫外人见了,不知怎么说我欺负你。”

    虽如此,到底自个儿心中亦不由恻然。

    大姐儿原是他与凤姐成婚次年养的,真真切切的嫡长女。两人第一回做爹妈,欢喜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怎么爱她都觉不够。含在嘴里还怕她化了,娇滴滴养到五岁。偏那年凤姐往宁国府去,回来就说大姐儿出了花子,烧得浑身滚烫,竟是不成了。强留了三日,终不能治,一病去了。

    原两个姑娘已觉膝下冷清,去了一个更感寂寥。去岁凤姐原怀过一个,许是里外操持的缘故,好容易养到七八月,已成型的男胎竟掉了,更伤人心。

    想至此处,贾琏便低声劝道:“这回不论怎么,对外只说没精神,那些操心的事,一概不管了罢。”

    凤姐叹息道:“如今里里外外哪件事是省心的,我正想撂开手呢,这一胎才是瞌睡送了个枕头来。你不晓得今日大太太要我做什么事,只怕说出来你听了也不能许……”

    说着便絮絮将孙家来求贾迎春的事说了。

    贾琏听了便冷笑道:“我当是什么,不过是这个。这事说了,老太太那里必有一气。你听我的,只管当做不知道,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什么不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又说孙家这处。

    孙老太太才从荣国府回来,才坐定自吃了一盅茶,就见孙绍先院子里的晴檐进来。一进来不由分说,先跪下磕了头,含|着热泪道:“回老太太,我们大|爷醒了。”

    老太太一听便坐不住,起身往孙绍先这处来。进了院子见孙大夫人也在此处,孙绍先果然醒了,正歪在床|上与孙二夫人说话。一旁立着孙宛纯、孙容纯并孙知纯,众人皆面带泪意。

    听见她过来,孙宛纯迎上去扶着在位上坐了,抹着泪道:“睡了这么些时候,可算是醒了。也知道喊饿……”

    孙老太太立时道:“既饿还不快叫厨房做好克化的东西上来?”

    “已经叫人去催了。”孙宛纯哽咽着与孙绍先道:“老祖宗和母亲这样疼哥哥,哥哥不想着别的,为着这个也该珍重身子,往后万不可沾酒这东西。”

    孙大夫人一手拭泪一手紧紧将孙绍先手掌握住,哭道:“总算是醒过来了,绍先,你这一病要把妈整颗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