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尽头一间小小客房内,金光微闪。
锦葵看着周围陈设,也不知这红苏山的房间是不是皆是如此,红烛透亮,薄纱微飘,床榻上铺着锦被,虽说案台一侧有檀香木吸收异味,嗅入鼻尖,确实没了那般腐臭之味,但那墙角摆着好些个绿植已然枯死,这样的地方怎么能适合花花草草生长呢?
她看了那些花草许久,额头沁着细微薄汗,没想到这全是大汉的土匪窝也能有如此雅致的格调,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这又是哪?”
连遇这一串串的奇事,从那碧落泉瞬间回到这红苏山,从万分厌恶那女土匪到现在的怜惜泛滥。
锦葵觉得,她那千百年庸庸碌碌的修炼之路也没这般刺激。
“你倒是不需要休息?这就是你费尽心思,不乖乖跟着他们去的客房。”
淮渊一边悠悠说着,一边径直走到一个放置檀香的案台,拿起来仔细看着。他早该想到,他的小锦葵就是这般不老实。
“奔波已久,是挺累了,这儿能休息吗?可苏以岚那边...”
锦葵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可不知为何,她越闻这满房的木香,她越感觉到疲倦,就像是骨头都要散架、支离破碎了。
“这檀香有宁神之用,锦葵,你倒可以躺上去休息会。”
淮渊轻闻着那檀木,没有什么异常,转而走向床榻,将那锦被铺好便唤着锦葵过来。
“淮渊,绿蛋呢?”
锦葵打着哈欠,步子缓缓挪到床榻一旁,抱着手背靠着梨花木柜,双眼全然充斥着倦怠之意。
她能想到,元临和苏以岚的关系,那她猜着苏以岚自然也可能知道个半分,元临应该是无碍的,可绿蛋的身影,她倒是好半天没见着了。
“哎。”
转而锦葵又想到什么,抬袖看了看,无奈翻了个白眼,她都“上天入地”了,白球还能安然无恙酣酣睡着。
“绿蛋去看着元临了,就在那院落里藏着呢。”
淮渊已然站得挺直,饶有兴趣盯着锦葵。
“那你都安排妥善了,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锦葵心里堵堵的,她想着,淮渊什么都知道且都计划好了,那她做的一切都是在闹笑话吗?
“那与你说了,你会听吗?”
淮渊亦抱着手,像是看穿了锦葵的心思。
“...咳,那我休息会,那淮渊你去哪?”
锦葵抬眸看着某人春风得意的面容,有些无言不知说何,她觉得他好像总能看透她,确实,就算淮渊说了,她也可能一意孤行,不试试总是不服气的。
锦葵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无奈摆了摆手。
“那你想我去哪?小锦葵这是关心我?”
淮渊挑眉轻笑。
“随你去哪!”
锦葵自顾自轻脱下一双流云苏的小靴,也不看他一眼,“咕噜”一声就滚入床榻。
“待会叫你。”
淮渊捻了捻被角,放下床榻帷帐,看了看被中人那别扭模样许久,便无奈摇摇头推门离开。
不过一会,许是奔波劳累,锦葵已然沉沉睡着了。
房内无人所觉的墙角,那枯死的花草竟然开始微抖,泛着黑气。
房外,淮渊轻合上门。
绿蛋耳音突然传来。
“主人,出事了,那女土匪好像失心疯了!我要不要出手?”
“等我来。”
听后,淮渊语调清冷回复绿蛋,双眸倏地冷冽,复而轻声自喃。
“这件事也该了结了。”
右侧石门院落。
此时,苏以岚垂头坐在石凳上,双眼猩红,脖子上竟然还挂着元临那个坠子,仿佛着了魔道,她的脚下还横竖躺着好些个她自称为“兄弟”的土匪大汉们。
这些人口吐鲜血,没了气息,胸前皆有利爪挠过的痕迹。
“山主,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老青的毡帽早已掉落一边,扑在一声不吭的苏以岚脚边,紧张兮兮,嘴角还流着鲜血。
“你...是个女魔头!还我东西!”
元临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他本来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苏以岚的种种问题,可就一瞬间那女人竟在他眼前开始抽搐,泛着红光,几下就杀了那些大汉,然后坐着一动不动。
元临也算是吓坏了,指着苏以岚破口大骂。
“你...们都要死...”
忽而,苏以岚一个抬眸,两眸透着炙热的红光,犹如毒蛇魅眼,却好似不认识眼前任何人。
“哐当——”一声。
苏以岚脸色的半块铜制面具乍得一落,那半张脸竟然满是褶皱,额上突现三点红痣,随后她邪邪一笑,黑发竟然倏而变成满头银丝。
她伸出双手,指如尖刃,起身一拍,石椅瞬间粉碎,黑红色衣袍随之轻飘。
“山主,您!我是老青...噗...”
老青还欲拉扯一下苏以岚,可尚未反应过来便直直被拍飞,撞向一旁假石,昏迷过去。
“你是人是鬼!救命啊!呜!”
元临此时吓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眼前的“女魔头”步步逼近。
“遵..命...杀...”
苏以岚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嘴里不自觉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像是承了某人的使命。
随即,苏以岚站着俯视着元临,快如闪电,举起化作“利爪”的右手,欲直直朝着元临的头拍过去。
“啊啊....”
元临蹲下,抱着头,惊慌失措。
“走!!”
一旁一个绿色小小身影突然窜出,搂过元临迅雷不及掩耳速度,跳入一侧的假山堆。
“唔?”
苏以岚犹如木头“咔咔”转着头,盯着一旁的假山石堆,双眸愈发的通红。
身藏在假山堆后的绿蛋和元临,蹲得极低。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打...唔!”
元临低声戳着绿蛋想要说些什么。
“嘘,别出声,我家主人快来了。”
绿蛋皱眉,紧紧捂住元临的嘴。
只见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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