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无骞语气遗憾,“时隔多年,这依旧是我的一块心病。若有机会,我必当面向忘统领解释清楚,了结这困扰数百年的恩怨。”
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又有谁说的清?
她看向应无骞,已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应掌教,承蒙你多次相助,苏青在此谢过了。”
“不必客气,”应无骞语气温和,“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正御,佛门谛佛主来信。”畅遗音将一封信件交到应无骞的手上。
应无骞打开阅览,神色却是一点点转黑。
这秃驴,莫非失心疯了不成?竟然想要将那陈年旧事给捅出来!
他立刻起笔,洋洋洒洒写下了数行煽情的话,准备回信给谛佛主。
信中大意无非是痛斥当年崇玉旨违背诺言,一意孤行封印幽都与玄脉。如今崇掌教已仙山得道,再去计较当年过失已无意义,只能等玄脉统领出现再亲自负荆请罪!
将信件封好,应无骞黑着脸,交给了畅遗音。
“把它送到圣众之潮,交给谛佛主。”
“是!”
应无骞冷笑,既然崇玉旨已得道升天,那便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他一人的头上,反正也无从查证!
数日后,苏青身体已完全恢复,准备告辞离开。
“姑娘打算去哪儿?”
苏青想了想道,“我想去文诣经纬。”忘潇然是远沧冥的父亲,二人说不定会有联系。
“那我送你去吧,”应无骞道。
“这...怎好再三劳烦应掌教?”她是真的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我也正好有事与圣司商讨,就一道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青也不好再推脱。于是,收拾了一番,便与应无骞一块儿出了门。
苏青忍不住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儒门主事,他外表确实丰神俊朗,一言一行堪称君子风范。
这样一个优秀得体的人,即便与自己有太多次的偶遇,她也很难将他与心怀不轨之徒联系在一起。
刚到文诣经纬,一个小小的身影便嗅到了气味,叽咕一声跳到了苏青的怀中。
“雪儿~”苏青揉搓着它的毛,心情也转好了不少,“小可爱,你是不是想我了?”
雪儿似能听懂话语一般,用脑袋蹭着她的额头。
“哈哈,痒~你再这样调皮,我可要把你抱走了。”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走过来的墨倾池,有礼的跟苏青打招呼,随后才看向应无骞,“你来此有何贵干?”
“圣司这话说得,真让人伤心。数百年的老朋友,就不能来探望一下吗?”
墨倾池表情淡淡,对这番话毫无表态。
“圣司,远沧冥在吗?”
“在的,我带你过去。”面对苏青,墨倾池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语气好到让应无骞以为听到了幻觉。
“跟我来吧,”墨倾池无视了应无骞,带着苏青离开。
“小恩公!”远沧冥大老远的就开始招手。
“你终于来找我啦!”远沧冥兴奋,刚想去拉苏青的手,却被对方僵硬的躲开了。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远沧冥歉意道。
苏青摇头,“没关系,此番前来实在是有事想询问你。”
“何事?”
苏青在儒门的地盘,终归要有所约束。她凑到远沧冥的耳边,咬字道,“你有见到忘潇然吗?”
远沧冥一惊,有些沮丧的摇头。
“没有任何联系吗?”
“嗯,”远沧冥虽身处文诣经纬,但古月湖的战况他也很清楚,内心自然十分忧虑。可大哥墨倾池却不允许他出门半步,别更说打探忘潇然与叹希奇的情况了。
“是这样啊,”苏青心里难免失望,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以叹希奇目前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与儒门之人有联系,她真是天真妄想!
“苏姑娘,你们谈好了?”见苏青很快出来,应无骞走上前。
“嗯,”苏青情绪有些低迷,她强颜欢笑道,“多谢应掌教陪我走这一趟,我也该告辞了。”
应无骞一时语塞,他该以何种理由留下她?
苏青已绕过他走远。
应无骞僵硬在原地,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他好不容易从崇玉旨那里夺下,可不能让她溜了。
墨倾池早已看出应无骞的心思,立即拦住去路,“别追踪她,她不是你的。”
应无骞打开他的手,“圣司管得也忒宽了。”
“你...”墨倾池眯眼。
应无骞权当没看到,暗中跟了上去。
苏青这一路走得失魂落魄,兜兜转转,已不知身处何处。
她向四周看了看,准备寻一百姓问路,却见前方一道人影,白发仙资,从她面前晃了过去。
苏青全身血液凝固。
他,他是...剑非道?!
她竟然能在此,见到那个将叹希奇重伤不起的男人!
苏青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上去,可她确实是这么做了,而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身影。
剑非道根基非凡,如此粗劣的跟踪他自然感知得到。可从脚步声便能判定,此人是毫无功体。
剑非道在脑中搜刮着曾经的仇家,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位能达到这脆弱的地步。
他叹气,终究不打算继续游戏了。
“出来吧,再跟踪已无意义。”
剑非道一语挑明,让他意外的是,走出来的竟是...一个姑娘。
如果是穷凶恶贼或者群魔高手,他倒也不怕,可面前的这位姑娘却是个弱不禁风的凡女,让剑非道一时不知如何应变。
“姑娘,你为何跟踪我呢?”他轻声问。
苏青白着脸,一句话也未说。
气氛就这么尴尬的僵持着。
剑非道有些无措,他对这等弱小的人,实在是没辙。
“如果没有他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苏青依旧盯着他,一字未答。
这姑娘,莫非是中了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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