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明明有上山的路，可顾忘言却偏偏要同她一起御剑。
而看如今顾忘言带来的人，他定然是有备而来的。
“你是，故意的？”
“不错，”顾忘言点点头，看向楚莫辞，“把你请过来，还真是花了我不少的功夫啊。”
“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走了吧。”
“我只要洛清歌，但若是你执意不自量力，我愿意奉陪。”楚莫辞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他从空中落下来，洛清歌这才看清了，他身后的鬼族将士并不多，甚至不及顾忘言带来的人数的一半。
洛清歌心中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喊道，“楚莫辞，你快走，我说到做到，过几天，我一定回去。”
“我等不了那些天，”楚莫辞的手攥住离渊剑，“再说了，清歌，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废物的一个人吗？”
“这些人对我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楚莫辞，你总是这么自负，”顾忘言目光冷峻，“今日，便叫你尝尝九天玄雷剑阵的厉害。”
九天玄类剑阵……洛清歌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顾忘言笑得玩味，似乎早已经胜券在握。
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剑阵，她只在参悟塔里留存的古书中读到过。这个剑阵极为毒辣，以剑阵中执剑人的血躯为引，能勾下天雷，将一个人神形俱灭。
顾忘言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剑阵的呢？
她尚在思索之中，楚莫辞却早就与剑阵中的人展开了搏斗。
他的离渊剑极为狠厉，所过之处鲜血遍地，尚且占了上风。他带来的鬼界将士虽然人数不多，但胜在精良，似乎并未给修士摆出剑阵的机会。
顾忘言早就携着洛清歌退到阵后，洛清歌侧目打量着顾忘言的脸，他这边尚且出于劣势，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忘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何这么快便找到了这里？”
“你派去的那个丫鬟，是故意在楚莫辞面前露出破绽的，是吗？”
“清歌，你很聪明。”
“聪明？我明明愚蠢至极，竟然被你骗得团团转，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想要护你离开。”
“你看见我护着你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可笑极了。”
“不，我是高兴的。”顾忘言转过脸，笑得温柔，眼睛弯弯的，“你在楚莫辞面前护着我，我心中十分欢喜。”
“顾忘言，我把话说清楚了。今日在这里的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说出那番话。”
“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多一些杀戮了。”
“若你今日敢伤他半分，我便与你从此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顾忘言眼中的光顿时熄灭了，仿佛残年的烛火。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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