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竟然大半夜的来了,这妖孽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洛清歌此时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翻身捞过来外衫,潦草地披上,翻身从窗户飞了出去。虽然,楚莫辞笑得人畜无害,但是他每笑一下,洛清歌就感觉看到了自己的寿数的尽头……虽然她不得已骗了楚莫辞,但她还是有些怕死啊!
从窗户翻出去,脚尖掂地,洛清歌连忙化出青霭,却听到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却不再温和,而是冰冷刺骨:“师姐跑什么,师姐如此这般模样,让我好伤心啊。”
转眼间,楚莫辞便走到了她的面前,这速度……是魅族的遁形!
洛清歌深知自己跑不过楚莫辞,索性靠窗站定,将青霭横在胸前与他隔出一段距离,冷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你。”月光流照在他的身上,更衬得他俊美无双。
“你胆子不小,竟敢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是真的不怕旁人发现你的身份。”洛清歌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
“有什么好怕的,”楚莫辞漫不经心地渐渐走进,脸上的笑容愈发清晰:“你大概还不知道,倒不如我们今日重新认识一次。”
“你可听说过玄音阁?”
楚莫辞的声音太过魅惑,洛清歌听得呼吸一窒:“你,你就是……”
“在下玄音阁阁主,楚莫辞。”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流转:“洛清歌,我如今这个身份,你可满意?”
“你回来要做什么?”洛清歌握紧手中的剑柄:“庆阳长公主的梦魇,难道与你有关?”
楚莫辞道:“我说与我无关,你信吗?在你心里,是不是只因为我身上那一半鬼魅的血统,我便要做尽这世间所有的坏事!”
“你当真对我如此深恶痛绝!”楚莫辞反手将灵力击到地面,地上便出现了一连串深浅不一的坑。
洛清歌心里一阵恶寒,这位大哥,您以为您没做过吗?不论是原作还是她见到的杀戮幻影,楚莫辞可都是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手上沾满鲜血,可以说是嗜血成性了好吗?!在这里装什么小绵羊?
洛清歌转身便走,并不回答,楚莫辞立刻伸出手,洛清歌闪躲了一下,却发现楚莫辞并没有钳制住她,再转过头去,却发现今夜顾忘言给她买的发簪,已经到了楚莫辞的手里。
那发簪在月光下流光溢彩,楚莫辞打量着手中的发簪,笑着问:“你从前从不让我唤你的名字,为何顾忘言就可以,沈慕寒也可以?”
“从前在你面前那副君子的面具,早已经被我撕碎了。”楚莫辞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洛清歌心中一惊,劈手上前抢夺发簪。楚莫辞一转身,便轻而易举地避了过去。
他将发簪举起,耐心地问道:“我当初送你的那枚发簪,你可还留着?”
他们初到雍城那晚,楚莫辞亲手别在她发髻上的那个,兔子发簪。
洛清歌撇过脸不看他,回答道:“已经碎了。碎了的东西,留着有何用?”
楚莫辞嘴角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洛清歌,你果然是没有心的,当年你能对我好,也能将我弃之如敝履。”
“我总算是看透了你。”
楚莫辞一扬手,发簪便散成粉末,在月下化作莹光点点。
……
洛清歌又是一夜无眠,楚莫辞的话反复在她脑海里回响——
“在这里作祟的不过是一只高阶鬼魅,我不屑于动手,你大可以相信我。你也大可以对旁人说起我,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你。该说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好自为之。”
第二日早晨醒来,她的脑袋里依旧昏昏涨涨,一个丫鬟却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她的房间,喊道:“仙长,长公主找您。”
……
庆阳长公主心不在焉地用指甲刮着茶杯的杯壁,陈驸马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医和香师摆弄着香灰。
过了一会儿,那太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回长公主的话,这安神檀香里面,却是加了致幻的草药……但剂量不大……”
“来人,”庆阳长公主的声音依旧慵懒,透着极大的不耐烦:“昨夜给我掌香的婢女和府里负责香篆的人,通通给我叫到院子里。”
“行刑,打到说出来是谁指使的为止。”
“不说,就给我打死。”
她的声音凉薄,人命在她眼里似乎不过一粒草芥。
长公主府的家事她也无权干涉,杖刑那种血腥的场面她也不忍心看,便走出了主院。出了致幻香这回事,庆阳长公主随即松了一口气,便把她请来的前几家修士送了回去,只留下了仙泽山派和天问宗两派。想来这两派是皇上亲笔密信请来的,也不似那些的好打发。
沈慕寒见她一路走得心事重重,便问道:“清歌,你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怎么,慕寒师兄也觉得有蹊跷?”洛清歌微微站定,回头看他,面庞在阳光下散发着动人的颜色。
“嗯,那日,原本要与你一同去见长公主,但是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便没有跟你一起去。”沈慕寒点点头,眉宇间神色凝重。
“什么事?”洛清歌问。
“随我来。”沈慕寒换了一个方向,负着手,缓缓向前走去,洛清歌连忙转过身,紧紧地跟上去。
那是一口再普通不过的井,隐约能看到井底的井水倒映出两人的影子,旁边的打水桶上的水渍未干,一看就是有人刚刚来过。
洛清歌问道:“这井有何异样?”
沈慕寒道:“那日我们来到这里时,我曾经过这里,这口井白日里并无异样。但是一到夜晚,这口井的井水便了无踪影,这口井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密道。”
这是阴阳井,白天一个模样,夜晚又是一个模样。
“那你可曾一探究竟?”洛清歌又问。
“不曾,我怕打草惊蛇,再者说我一人势单力薄,怕也查不出什么。”沈慕寒嘴唇紧抿,神色凝重。
“倒不如今夜亥时,我们叫上顾宗主来查看一番,如何?”沈慕寒试探着问道。
“也好,那我一会去找他商量一下。”洛清歌凝视着深不见底的井水,丝毫没有看到沈慕寒眼底,那缕转瞬即逝的奇异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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