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未名亲自邀请的人,看来这个人天赋挺高,只是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朝廷的人呢?还是江湖中的人呢?还是阴影下的那群人……”
“呵,有趣。”
凉风习习,树叶潇潇。
夏青天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越来越淡,夏青天站着的房屋阴影处有一个赤膊的人正躺在房屋后的密林。
容严突然打了一个哈欠,忽然眼神一凛,之前那个顿足的少年已经下了街道,身影刚才消失在街道拐角。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刚才与那个少年交谈的人在哪里?
容严伸手一握,内城内便有几个同样是穿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来到容严身边。
“下到前面那间屋子看看,小心点。”
容严吩咐道。
“是。”
众人齐应道。
只见这几个淡蓝色长袍的男子手持长剑,手提灯笼小心摸索着前方。
这内城城门前方是宽敞的平地并没有什么可搜寻的地方,宽敞的平地向下延伸则是下坡的街道,街道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并不稀奇,这座城本就是倚山而建。
下坡的街道往下延伸一会,有一个平缓的坡道,便有房屋修建在这里。
“这里有人!”
容严听到呼喊,心中一凛。
“诶?怎么是没穿衣服的夏捕头?!”
接着传来的便是惊讶的声音。
灯笼的昏暗灯光下,刚才与风羽交谈甚欢的夏青天,夏捕头只有一条亵裤,光着身子躺在房屋后的密林中。
凉风吹过,已经昏迷有一会的夏捕头显得格外凄凉。
距离湘竹所定的那间酒楼并不远,街道上虽也依旧灯火通明,但行人明显稀少了许多,披甲的城卫也开始巡逻起来。
“回来了?”
回到客栈,路过湘竹所住的那间房间,湘竹刚巧问话道。
“回来了。”
廖妄生说完顿了一下,见湘竹没有继续说下来的意思,这才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廖妄生的脚步瞬间虚软,瘫倒在桌子上,脸色一片苍白。
那种感觉,他忘不了。
忘不了那一切,都是从那一拳开始。
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他?
从离内城的一瞬间,夏青天拦住他那一刻起,廖妄生便已经意识到这个夏青天恐怕不是真的夏青天。
上内城碰见那个夏青天是真的。
下内城碰见这个夏青天就是假的。
而且当这个假的夏青天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这个感觉他在熟悉不过。
报仇?
在那么一瞬间廖妄生的确想过,但那么一瞬间这个想法又在他脑中泯灭。
现在的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廖妄生的境界越高,就越对当初那个人充满惧意。
幸好他没有认出来自己。
廖妄生看着木台前的铜镜,里面的面容有些陌生,这是他的脸,但这又不是他的脸。
又一夜未眠。
……
“请帖你打开没有?”
还是那张偏僻的桌子,廖妄生与湘竹对坐在桌前,湘竹喝着茶问道。
廖妄生摇摇头。
“给我吧。”
湘竹很自然的伸出手,廖妄生于是便把怀中的请帖递给湘竹手中,湘竹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请帖,轻笑道:“你倒是多尝试几次,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打不开便是打不开,试几次都没用。”
湘竹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廖妄生,指尖分别按在请帖前端的明月与请帖尾端的清潭上。
气势一凝。
只见一股淡淡的青绿光在湘竹的指尖萦绕片刻,便直直渗透在这份请帖之中。
“果然需要宗师级别的内力,湘竹姐你也果然是宗师境,这年头的宗师境这么多吗?”
廖妄生赞叹完后不由得再哀叹一声。
“宗师境……呵……,瑾不设宗师,这江湖中的所谓宗师境倒还真没那么多。”
提到宗师境,湘竹嗤之以鼻道。
随着湘竹深厚的内力灌输在请帖内,请帖不但没有膨胀碎裂,反而请帖自带散发着盈盈幽光,而且请帖表面的明月越发的明亮,清潭越来的深幽。
“诺,开了。”
湘竹指尖一挑,请帖便弹射回廖妄生的手中,廖妄生手心还能感受到请帖中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这是湘竹的内力。
廖妄生并没有立刻打开请帖,眼睛十分诚恳的望着湘竹道:“我觉得湘竹姐我们还是分开吧。”
湘竹黛眉微皱,没有说什么。
廖妄生主动解释道:“湘竹姐你是来替雅芝寻药,我境界低微只会拖你的后退。而我来幽玄城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寻人。”
“寻一般人好寻,寻玉雾这种大人物可不好寻。”
湘竹缓缓说道。
“好寻还是不好寻,终归是要寻,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麻烦其他人。”
廖妄生的语气变得郑重。
湘竹见廖妄生一脸决然的样子,嘴角上扬轻笑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倒也不好强留。虽说你轻功不错,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枚铜钱算是你这一路上陪我消遣的路费。记得别死了,万一雅芝在金陵府出了事,我还是得找你算账。”
湘竹指尖一挑,一枚破旧的铜钱从天掉落,不偏不倚的掉在廖妄生的手心。
然后湘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来还是生气了。
廖妄生手心握着这枚铜钱,破旧斑纹的样子并不是天渊所制的铜钱,似乎是旧楚时的铜币,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总归是湘竹一片心意。
廖妄生将铜钱放在胸口,便走出了酒楼。
寻人是原因。
不想麻烦人也是原因。
但最重要的原因廖妄生还是没有说出口。
天听谷可以不去,但是现在该去一趟裁决院。
无论那个假夏青天说的那些事真或假,裁决院这个地方廖妄生必须是要去的,之所以不去天听谷,是因为廖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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