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剑光。
灰袍男子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他双手的铁拳套,已经断裂成两半,他的手却分毫未伤。
“你就是幽未名?!青云榜上最年轻的宗师境!!”
灰袍男子一脸赫然。
“呦,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抽空出城参加了青云榜,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容严一脸八卦的样子看着幽未名,要知道他这位大师兄可是一位资深宅男,二十四年载未有一年出过城,下过山。
“前几日城中有人闹事。”
幽未名眼眸从已经退下去的灰袍男子转移到廖妄生的身上。
“噢……我还以为大师兄你转性了,舍得出城下山了。”
容严一脸遗憾,还道大师兄难得有心思出城下山,原来是有人上门挑衅呢,随后容严一脸疑惑。
“但这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我都不知道这个灰袍男子又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当时刚好有天听谷,潇湘楼蝶院的人在。你也要试试三招吗?”
“啥?”
容严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前面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后面一句话是对那个仍旧站在城门的少年说的。
“难得机会,怎么不试?”
廖妄生脸上难得浮起发自肺腑的笑意,目光炯炯的望着这个叫做幽未名的俊美男子。
“原来你也是练剑的,只是为何腰配短钩?”
幽未名看着廖妄生的姿势,心中明了。
“能领悟多少,便看你自己。”
漫天月光洒在城门之下。
廖妄生沐浴在一片月光之中。
但今夜无月。
所以仍是一片剑光。
一旁观战的容严有些惊奇,刚才出剑的时候大师兄才抬起一指,这会对这个年轻男子出剑,却抬起了三指。
难道说这个年轻男子比刚才那个灰袍男子更厉害吗?
“厉害。”
遗憾的声音从月光里传来,廖妄生连退三步,披头散发摇摇头,看着那个站在城门下未动,未举剑的幽未名,心中更加佩服。
束发已断。
廖妄生是不能出剑。
幽未名也是不能出剑。
但二者的不能出剑却是两个意思。
“你可以进城。”
幽未名的手指放回臂上,仅出半鞘的长剑收回剑鞘之中,剑鸣悦耳。
“我不够资格。”
廖妄生摇摇头弯腰捡起刚才被割断的束带,断的干净利落,断的整整齐齐。
“不够资格进城的人有很多,不差你一个。”
容严瞪大了眼,紧张望向四周,大师兄这说话的嘴可是太容易得罪人了,这几天进城的大人物可太多了。
“他便是。”
廖妄生一愣,才发现幽未名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的身后,廖妄生转过头,街道的拐角隐约能看到两三个身影在朝着这边走来。
“你性子懒,提前来便是这事吧。”
幽未名低头看着容严,自家师弟什么性子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便绝不坐着。
容严尴尬的呵呵一笑,咳嗽着嗓子大声道:“来者可是水月城李家之人?”
“正是!”
人还未到,声音却颇中气十足的传来,廖妄生只觉得这道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
“是你?!”
廖妄生惊讶看着走过来的李平白,这不就是之前在酒肆闹事的那个人吗?
“你是谁?你认识我?”
李平白一脸疑惑地望着这个一脸惊讶望着他的年轻男子,廖妄生这才记起之前在酒肆打斗之时他蒙着面,李平白并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廖妄生干咳两声没有说话。
幽未名瞟了一眼廖妄生,便半个身子倚在城门上,闭目不言。
气氛有些微冷。
容严见状连忙走上前道:“您就是水月城李家之子,李平白,是吗?不知您随身带了信物没有?”
“正是!”
李平白很满意容严现在的态度,这种被人尊敬的态度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容严见李平白迟迟不掏出玉简,眉头不着痕迹的微皱,心想这人怎么有点愚呆?
“可否让我看一下信物?”
容严再次提醒道。
李平白这才恍然大悟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色令牌与一枚玉简,廖妄生由于离得近看的清那枚血红色令牌与白天湘竹递给城卫竹简相似,都是刻着城名与姓名。
唯一不同的是,除了令牌前端天渊两字与令牌尾端刻着的印章,这竹简的空处还多余处一字。
李。
至于那枚玉简廖妄生还没来得及看,便已经被容严拿走,廖妄生仅仅只看到一个似乎像是剑的符号。
“不错,您可以进去了。”
容严收回玉简放在身后,身子微躬单手指路道。
“嗯好!不过我入城在哪里住?”
廖妄生很明显看到容严侧脸的嘴角微动,紧接着容严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找幽家,会有人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李平白接过这枚玉佩,便直直的朝着内城走去,他身后的两人也随着李平白而去,廖妄生记得这个李平白这身后有一人叫古颜,是用刀的,只是这两个人怎么都没有佩刀,只有李平白一人佩了柄剑。
“他要是不问,我真就让他在这内城自生自灭,水月城李家怎么尽出废物。”
待李平白一行人走后,容严脸上的嫌弃之色彻底显露出来,转动着手上的玉简叹道。
“出了一个人物便够了。”
幽未名平静道。
“呵,到现在都不敢跟他扯上关系,就连江湖上与他有关的任何消息都退避三舍,不知这次怎么有兴趣参与进来。”
容严不知为何对于李平白有着莫名的仇恨与厌恶。
“可能是明白了什么吧。你进不进城。”
“啥?”
容严一愣,随后内心哀叹,大师兄你说话能不能分开说,这让我在这个年轻男子面前跟个傻子一样,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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