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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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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前渊遗民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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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是来找楚熏的吧?她今日吩咐除了爷您,谁也不能来到这座庭院。”

    谄媚的声音从庭院外慢慢响起。

    “嗯。”

    淡淡的男声响起,风羽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是从哪里听到过。

    “她回来了吗?”

    男声问道,听起来像是在关心楚熏一样,但是清淡的语气实在听不出任何关心的意味在其中。

    “这……我倒是不知。”

    “那她是什么时辰出去的?”

    庭院的大门被推开一半,就没了动静。

    “今日巳时出去了一趟,午时倒是回来了一会,未时便又出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庭院外老鸨声音渐渐有些担忧,“司狱大人,你说楚熏姑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司狱?

    苏浅忽然想起了什么。

    庭院大门被一双大手推开,映入苏浅眼帘的正是不久前苏浅被捉拿去往府衙班房里见到的西原!

    “吐气,静心。”

    王钟明忽然一根手指指在苏浅的眉心,苏浅心湖原本微有些荡漾的情绪瞬间变得古井不波。

    被称作司狱大人的西原眼睛也微微眯起,盯着庭院内那座显得稍大的假山,仿佛假山后有什么东西一样。

    “司狱大人?”老鸨又再一次问着身前的西司狱,楚熏出事她倒不在意,可面前这个西司狱可是对这个楚熏姑娘十分喜欢,这座庭院便是用这位司狱大人砸在楚熏姑娘的银两堆砌而成的。

    “你这庭院中还有其他人?”

    西司狱询问道。

    老鸨也伸着头朝着庭院里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庭院外大声喊道:“许三,有没有人进过楚熏姑娘的庭院?”

    庭院外又走来一个手持木棍素麻衣的壮硕男子,闷声道:“嬷嬷,我今天一天都守在外面,没有人进过楚熏姑娘的庭院。”

    “那就奇怪了。”

    西司狱慢慢朝着假山走过去。

    一步,两步,离假山越来越近。

    吱吱吱。

    假山旁的草丛忽然一阵乱动,紧接着假山旁便窜出一支老鼠,快速的窜动。

    滋滋。

    西司狱嫌弃的擦拭着刀上的血水,不知什么时候出刀,那只老鼠已经被西司狱一刀刺死,身上正在冒着血水。

    苏浅的眼眸微动,这不像是普通的司狱所拥有的出刀速度。

    “许三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庭院打扰干净!”老鸨反应倒是极快,冲着许三怒喝道,“难不成还准备让司狱大人亲自动手?!”

    “聒噪,”西司狱将擦拭刀身的手帕随手丢在地上,“等我走了,你们再清理这座庭院吧。”

    “爷,您打算再在这里等等楚熏姑娘?”老鸨敏锐的捕捉到西司狱话语中的意思。

    “是的,不要让人打扰我。”西司狱随手抛出一锭银子,老鸨稳稳的接住,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当喋喋不休的老鸨带着闷头闷脑的许三一走,这座庭院立刻又变得寂静,除了丝丝竹叶声与汩汩流水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西司狱坐在庭院中石桌旁,目光依旧盯着那只被自己刺死的老鼠。

    月亮渐渐被夜幕上的乌云覆盖住,庭院上的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旁边那座庭院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悦耳的琴声,酒杯掷地声,欢笑声。

    苏浅与王钟明依旧站在假山后。

    王钟明的手指依旧指在风羽的眉间,苏浅此刻的心情平静如水,现在哪怕就算一把刀刺进他的胸膛,苏浅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王钟明的手指就像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他的手指一按在眉间,苏浅心中就有一种奇怪而又熟悉的安定感。

    仿佛使用王钟明的寐语一样。

    比如刚才王钟明一根手指从假山下扣出一块石子,准确随意刚好甩落到旁边的草丛,落地无声,但却正好惊动那只老鼠从旁边窜动过来。最令苏浅觉得惊异的是,自始至终王钟明做出这一系列举动都没有发生任何一丝声音。

    旁边庭院的琴声渐息,一直坐在庭院中的西司狱终于起身,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随手将那只尸体僵硬的老鼠丢进庭院中汩汩的溪水中,抬头看着已经没有一丝月光的夜空,纵身一跳,跳在了房顶上。

    王钟明的手指终于从苏浅的眉间放下来,各种情绪突兀从苏浅心底各处冒出来。而刚才苏浅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六根清净的僧人,无欲无求。

    “跟上去。”王钟明双手负在身后,脚尖一点便已经到房顶上,蓝色的衣衫在漆黑的夜里稍微有点显眼。

    苏浅看了一眼假山,脚尖一点,也跟上王钟明,那被王钟明扣下的假山缺口四周,没有一丝龟裂痕迹,仿佛假山天然本就是缺这一块石子。

    “王钟明,你刚才那一指是什么?”

    西司狱不知去向哪里,每跳过一个房顶,他都会驻足停一会,然后才会再跳向另一个房顶。而王钟明远远在西司狱身后,丝毫不担心西司狱会跑掉。

    “佛家的不可指。”王钟明站在房顶,看着远处在楼阁房舍跳跃的西司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可指?”苏浅疑问道。

    “一切皆为虚幻,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王钟明又突兀一指指在风苏浅眉间。

    这一指又不像之前一指。

    百般情绪突然之间涌现苏浅脑海之中,苏浅的眼泪不由苏浅控制淌落在脸上,接着身上弥漫出嗜血的气息一闪而过,令王钟明一惊松开了手指。

    “可我听说过佛家拈花指,大智无定指,般若指,却怎么没听过不可指?”苏浅的声音隐隐带着压抑,显然刚才王钟明那一指带给苏浅的后劲还没缓过来。

    “天下武学繁多复杂,你又怎么会全都能知道呢?”王钟明轻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有一个人她便都知道。”苏浅突然说道。

    “那她也不可能知晓全天下所有的武学,天渊五域的武学或许她知十之八九,五域外的武学她又能知晓多少?”

    王钟明脚步轻盈行走在屋顶。

    “看来你这不可指想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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