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信的究竟是我们,还是你们。”
烈火棕马依旧就口吐烈火,烈火牢笼里的老者身躯依旧无碍,但他的百骸七窍早已渗透出干涸的鲜血,那片摇摇欲坠的雪花离雪原仅仅一寸,就要掉落在地,雪花的边角已经融化只剩下那颗雪籽,炙热的火焰忽然微动了一下。
“本王最厌恶你这样的人,等到一时三刻倒也不必了,万一你神魂俱灭,魅血阁免不了又要与你们道宗在这雪寂原中开战。”
烈火棕马反口一吸,烈火牢笼扑腾闪烁的烈火皆被吸入马嘴之中,随着烈火牢笼的烈火消散,老者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马车轰隆一声巨响,烈火沸腾,一道如同小山般的虚幻身影就这样突兀立在这片千里不见人影的雪原上,没人能看清这道身影的模样,因为这道身影被火焰所缭绕,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团高大的烈火而已。
这团巨大的烈火静立在雪原上,冰雪不融,烈火不灭,似乎是在等老者的苏醒,又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一样,没人能理解这团烈火在想什么。
雪寂原的天空永远是湛蓝的,不见一丝灰暗,但也不见一丝白云。
阳落月升,星起辰光,那团巨大的烈火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雉尾一般的烈火张扬,烈火之中又生出两道火红的翅膀,挥舞之间便往北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雪寂原之中,与此同时那辆马车也缓缓离开了雪寂原之中。
“走了。”
“走了。”
雪寂原千里之外的高空中遥站着三人。
一人御剑悬空而行,剑眉星目。
一人悬立半空,双手负后,一脸倨傲。
唯独一直未说话那人,脚下闪烁着黄色的巨大符纸,勉强将这人撑的与其他二人一般高,站的似乎也没有这两人笔直。
“那我们也该走了。”
御剑而来,御剑而走,潇洒至极。
悬立半空的人则是盯着雪寂原看了一会,才缓缓脚踩虚空,一步千里,就此离去。
“奇怪,奇怪,为何会如此奇怪?”
脚下闪烁着符纸的中年男子不断推演雪寂原的状况,他自然没有前两位大人物那般境界,目可透千里,参天造化之功力,唯一能比得上那两位的只有脚下的符纸和略懂一点的心算功夫。
“这雪寂原中按道理只有那火凤王与清宁老道两人,可我心中为何却始终能隐隐约约感觉还有另一物存在?难不成是错觉?”
中年男子心中暗道惊奇,随着不断推演,他脚下的符纸也不断的变小,最终幻作成一道比手心大小的符纸,中年男子也是放弃了继续推演。
“也罢,只是可惜这清宁老道。”
中年男子在符纸变小之时,人也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刚好有一辆黄色的马车,在中年男子将符纸贴在马车上时,马车架上闪过咒文,中年男子坐上这辆无马的马车内,轻叹道。
马车行的不是地面大道,却行的是天上符印,眨眼间便再也不见马车踪迹。
只剩下道袍老人躺在冰冷彻骨的雪寂原上,从那片命魂所依附黯淡无光只剩雪籽的雪花中可以看出这个道袍老人时日已经无多。
但他不能躺下。
因为这雪寂原深处还有一个人。
道袍老人颤巍巍抬起自己的右手,两指并拢,一小撮雪花汇聚在他指尖。道袍老人嘴角念念有词,指尖忽然朝雪地一指,随后便真正的昏迷在这雪寂原上。”
离雪寂原的不远处有一处孤峰,冰雪皑皑。
但在这冰雪的孤峰之上不知何时却有一间道观,道观的屋檐之上,四周地面却无丝毫雪迹。
此刻这间道观的门口坐着一位幼童,眉清目秀,还未长开的容颜称不上十分俊朗,但也算的上几分耐看,可眼眸之中漠然的神情,仿佛又要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这是雪。”
道观之中缓缓跨步走来一人,挺拔的身姿,和蔼慈祥的面容,一身道袍。
道袍老人知道坐在道观门槛上的少年是在看这山峰上的雪。
“这里没有雪。”
幼童张张嘴,有些生疏的开口说道,手指指向道观周遭的地面,眼眸中没有茫然的表情,却依旧是漠然。
“因为道法所在。”
道袍老人似乎早已习惯幼童这般表现,嘴角微微一笑,手指朝着虚空勾勒。
一片雪花落在了幼童的身上。
随后便是片片雪花落在了道观的屋檐上,落在了地面上,顷刻之间,大雪便将这座与冰峰格格不入的灰青道观融为了一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袍老人指尖又朝着虚空勾勒,道观屋檐上的大雪消融,冰水顺着屋檐而下,落在半空中的冰水又忽然变化成火花,将地面的积雪消散。
幼童眼眸中本并没有任何表情,但当冰水变成火花之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
幼童漠然的深眸中出现了歉意。
“无妨,慢慢来,此处反正也无人,这样的日子还需度过许久。”
道袍老人一挥道袖,半空之中漫天飞舞的火焰瞬间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大雪淹没,灰青道观立于孤峰之上,道袍老人站在幼童身前,指尖立于幼童眉心,虚空突兀而现的铁索,顺着道袍老人的指尖,映入幼童的身体之中,不见踪迹。
随后道袍老人便将幼童抱回道观后的房间,坐在灰青道观之中,道袍老人盘膝而坐,道观之中供奉着一尊道像,道像的面容隐隐约约与道袍老人有些相仿。不知从何处刮起的阴风在道观门口肆虐,但每当这股阴风临近道观门口之时,道观中供奉的道像便会绽放出一丝青光,而每当绽放一丝青光,道袍老人的气息便越发的萎靡,他眉间萦绕的死意更是从脱身而出,化作一团人形黑雾,在这间道观中飞舞。
“老道前半生没见过的人,没见过的事,却让老道的后半生见了个一干二净。”
道袍老人缓缓说道,接着站起来身,抬头望着已经有几分裂隙的道像。
“或许你们久居深渊九幽之下,不知世间除了阵符宗外,当属我们道宗最善使符箓驱鬼之道。”
道袍老人轻笑一声,手臂轻扬,一根幡旗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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