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救命。
救命啊。
木质房屋内,自梁上垂下一圈麻绳,一个人影就吊在麻绳上晃荡。
向月清只觉头昏眼沉、四肢难抬,喉咙被死死地卡住。
就快窒息见阎王了。
人穿越她穿越。
为毛她穿越而来,就要变一个死人啊。
到底有没有人啊?
救救她啊。
“砰咚—”
屋门被重重撞开,几个人影闪了进来。
先是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响起。
接着又响起一阵哭声。
哭声当中,仿佛还夹杂着喝骂声。
向月清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神思恍惚,大脑一片空白,终于是彻底陷入了昏迷。
要死了吗?
……
“水……”
向月清醒来,喉咙有如烈火烧灼般疼痛,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
缓慢睁开眼,一张肿胀的脸便陡然放大到眼前。
随即,一阵杀猪似的哭声惊天响起。
“我可怜的傻妹妹呀!”
“你要去了,哥可怎么活哟!”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向月清有气无力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
好不容易醒过来,差点没被眼前这家伙再吓死回去。
心神稍定,原身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原身向月清,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父亲向旬是流云县的一名小书吏,工资不高,要养活一双儿女,日子还是过地紧巴巴的。
原身的母亲早早离世,父亲又娶了个继室林春红。
林春红虽然没有生育子女,但也没拿他们兄妹当亲生的看待。
平日里只顾自己打扮快活,没事就在他们父亲面前挑拨事非。
为此,他们兄妹没少挨父亲的打。
偏偏,向月清的哥哥向长东也是个不争气的。
书不好好念,天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前阵子还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差点没被人废了手脚。
父亲把多年苦攒的棺材本都交出去了,继母林春红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整天没个清静。
这么糟心的一家子事,按说要上吊的也不该轮到娇滴滴又乖巧的向月清才对。
而且,前段时间月照国皇宫颁下选秀圣令,这向月清便在入选之列。
虽然说一入侯门深似海。
但对于一个小县城的普通书吏的女儿来讲,能去月照国皇宫见见世面,那也是难得的机遇嘛。
这原身为什么就想不开呢?
诶?
等等……
向月清蓦地接收到一段记忆,整个人顿时有如被雷击中,瞠目结舌,浑身凉了个透。
啥?
原身居然是重生的!
啥啥?
原身居然要被赐给一个大反派。
被毒成了哑巴不止。
还要被活生生殉葬!
向月清不由两眼一翻。
顿时生无可恋。
还不如让她去死啊。
难怪原身连重生这么宝贵的逆袭机会都不要了。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呀!”
向长东的嚎声震天动地。
……
昏暗的油灯下,三张脸死死地盯着向月清。
向月清一脸无奈,再次指天发誓,“我说了,我不会再去寻死了。
爹、二娘、哥哥你们可以不用守着我了。”
“妹妹,你说到要做到啊。”
向长东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早上哭到晚上,眼睛都肿了。
向月清这个哥哥除了没本事、只会哭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大缺点了。
林春红阴阳怪气地道:“你是真想开了才好。
你父亲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不指望你回报什么,但你也不能拖累咱们全家啊。
你已经被衙门记了名,上报到了选秀官那里。
这个时候你要是出了事,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一家可都人头不保!”
向旬唉声叹气,闷酒喝了一口又一口,最后把酒杯一顿,“大家都睡去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死丫头白养她了!”
说完,向旬背着双手往外走,林春红跟了上去。
向长东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向月清长出一口气。
总算清静了。
是。
刚得知原身的所有记忆时,向月清真的是想一头撞死算了。
但冷静下来想想,重生不就意味着改变吗?
原身大概是对大反派夫君的阴影太深,连尝试改变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不一样。
她又不是娇滴滴、逆来顺受的原身。
况且,原身的家人虽然对原身算不上多好,但要她看着一家人为她陪葬,也还没到那份上。
向月清熄灭油灯,往床上一躺,脑子里开始琢磨起来。
选秀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没得跑了。
那就只有在后面的事情上下功夫了。
以向月清这样的身份,进了宫也只可能是最低等的嫔妃。
好一点,被赐给身份一般的皇室宗亲什么的,或许还能混个小鸡头当当。
至于原身前世的夫君,那就是一个意外。
也就是说,她只要避免这个意外,就能躲过后面的那些灾劫了。
至于半路逃跑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不管最后抓没抓到,都是要拖累全家。
所以,她现在只能乖乖地听候安排,去到皇宫以后再说。
……
三个月后。
月照国皇都,扶月城。
“一个个都赶紧的!”
“今天宫中贵人云集,你们运气好的,说不定就能攀上枝头变凤凰。”
“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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