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前一刻跟子秋云说命运喜欢捉弄你,子秋云一定反手就给出一个大耳刮子。但是在这一刻,他觉得他的确就是那个被命运捉弄的人。
一旁眼尖的小厮,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疯狂地哀嚎——完蛋了完蛋了!怎么好死不死的又遇到了这个狠人!
场上的气氛,从子秋云与楚天明对视的那一刻起,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在场的人,修为也都是五源起步,在文宗之中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一批了,对于琴峰的事情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如今见子秋云与楚天明再次对上,便纷纷抱起了看戏的心态。
尤其是旁门的那些弟子,对他们来说,一方是蛮横跋扈人缘极差的道雷国主私生子,一方是暗中死对头正统的首席大师兄,这两个人斗起来,谁输了都对自己没有坏处。
一旦明确了这个想法,旁门子弟自然是可以香甜地吃瓜了。
但正统弟子却纷纷为楚天明捏了一把冷汗,因为根据传闻,上一次两人的见面,楚天明拂了子秋云的面子,然后溜掉了。以子秋云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一次见面,两人必定无法善了了。
不过,在正统弟子之中,有一个人非但没有替楚天明感到丝毫的紧张,反而放宽了心。
这个人就是木灵清。
此刻的木灵清,恨不得叫出声来:这一幕,我见过了!
子秋云的脸色,从见到楚天明的那一刻起,一下子从微笑变成了冰冷,最终他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楚天明。”
顿了顿,他又说道:“能够驾着马车肆意出入琴峰……如此一个人,本殿怎会从未听说?是了,本殿早该想到,这个人就是你这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正统首席’了。”
楚天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也记得你……你是那个窃马贼。”
子秋云一听“窃马贼”三个字,体内的气血瞬间奔腾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直接爆起拳头去砸烂楚天明的脸了。
但是他暂时忍住了,此时的楚天明有齐沐风在旁,木灵清在侧,他断无可能将其瞬杀。
于是他只能隐忍杀机,想办法去对付楚天明,找机会引诱楚天明自己跳到圈子里来。
“呵呵……”子秋云眯着眼睛,“楚天明,那天本殿所有的追随者都可以作证,你先毁坏了本殿的佩剑,接着又命你的马夫又重伤了他们,就算我们价格没谈拢,你不卖本殿马车,也不用在这时候张口闭口就是一个‘窃马贼’,尽将脏水往本殿身上泼吧?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子秋云这话一出口,一些道听途说的人顿时就将那日的故事脑补了起来。
楚天明闻言,也不生气,反而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何德何能,也值得我泼你脏水?”
子秋云冷笑连连,“楚天明,你还真是口出狂言,区区一介凡人,本殿真是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冲撞我!你可知道,本殿是何人?”
楚天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区区一个窃马贼罢了,我何须管你是谁?让开吧,我可不是来看你耍嘴皮子的。”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窃马贼上。
“楚天明——”子秋云咬牙切齿,但却看到穆苛朝他示意了一眼,便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杀机,然后说道,“今日正值兰亭会,本殿先不与你一般计较。待此间事了,定要拿你是问。现在,我是请各位旁门的师兄弟们来共享灵植的,你既然是正统的人,便不再本殿的邀请之列,还不快给本殿滚!免得在这里碍眼!”
这话一出口,顿时就让石阶上所有的正统弟子难堪了,这灵田的确是子秋云先发现的,而这里也的确不比听雨轩,现在子秋云不与他们分享灵田的收获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要是就这么走了,正统的面子该往哪里放?可要是不走,楚大首席和子秋云撞上,多半也讨不了好,惨一点的话,说不定首席之位就要再一次空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天明,想看看楚天明这种时候怎么做。
却见楚天明淡淡地看了子秋云一眼,然后说道:“你这等蠢物,除了知道犬吠,还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子秋云瞬间暴跳如雷,“你敢再说一遍!”
穆苛也是盯向了楚天明,只要子秋云在这时喊出“‘行雷令’归你,给我杀了楚天明”,他会立刻爆发,力求瞬杀楚天明。
哪怕——楚天明曾以一招将赵越丢下主峰。
每个人都认为楚天明动用了某种强大的法宝,并在算计之下取得了这般战果。因为楚天明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低得根本“手无缚鸡之力”。
“我文宗正统弟子,行走在文宗的七峰之上,何须你这等旁门子弟太邀请?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还需要看你的脸色?”
楚天明这句话,就差一点没有点出来“你子秋云算老几”了,听得正统弟子一个个气血翻涌,激动莫名。
有几个弟子,更是激动地说“好”。
其他的正统弟子也是忽然意识到,正是由于正统式微,所以自己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自己明明身在正统的地盘,哪里还需要听一个旁门弟子的指挥?
这一次的兰亭会,真要说东道主,那也绝轮不到子秋云,于情于理,都应该是眼前的楚天明——这一位文宗正统的首席大师兄。
楚天明接着淡淡地说道:“话不讲第二遍,让开。”
子秋云没有让开,但实际上楚天明也没有要从他身边经过的意思。
楚天明抬脚,在无数道目光的注意之下,无视暴怒的子秋云,来到了沈文的身边,接着冰冷地说道:“东西拿来。”
“什么?”沈文刚洗干净脚掌,见楚天明过来,也是一脸懵。
“火灵穗、蓝河稻。”楚天明说道,“再不给我,就救不活了。凭你这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肆意拔稻?真是愚蠢。”
沈文先是一愣,旋即一张脸便是涨成了猪肝色。
“放屁!”沈文刚在子秋云那边受了一包气,如今还没有缓过来,就又被楚天明轻描淡写贬得一文不值,顿时大为冒火,“区区一棵火灵穗、一棵蓝河稻,能够难倒我?你在瞧不起谁呢?”
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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