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几乎已经闭上,小元心里暗自叹着气,想着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却在大街上喝酒一定有什么问题,可还是认命的带着人送进了房间。
“姑娘,质子府的客房没有收拾,只有这个房间干净些,以前住了个小道士,不过奴才们已经打扫干净了,您看可以将就吗?”
星辰在房间里乱转,她离开快一个月了,这么一个简单的,下人的房间,她竟生生多出了几分留恋,她撇了撇嘴,尽心尽力的装醉,一头倒在床上,哼唧道:“我很累,想睡觉了……”
小元忙不迭的说道:“好好好,姑娘你先休息着,奴才这就出去。”
星辰闷在床上嗯了两声,小元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星辰便听见他站在门口压低了声音和小燕说话。
“你看那个姑娘,长得真是好看,不过昨晚当街喝酒,在外面躺了一夜,不检点。”
小燕道:“你觉不觉得这个姑娘的眼睛像一个人?”
小元见她不搭腔,挠了挠头,说道:“像谁?”
小燕眯眯眼,说道:“小道长。”
小元吓了一跳,忙到,“这话不能乱说,这都快一个月了,主子爷还没回来,小道长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有些不放心。”
小燕把他推开,看了房间一眼,也不再多话,端着手里的水盆离开。
星辰坐在床上失笑,看了看自己一身纯洁无比的白裙,竟然被人说成不检点,有些无可奈何,叫道:“沚茗。”
沚茗立刻出现,单膝跪地。
星辰问道:“赵子路呢?”
沚茗道:“二殿下说要和姑娘见上一面,详谈之前刺杀主上的事。”
“详谈?”星辰一笑,“他也配?”
沚茗低了低头,星辰手里把玩着金叶子,说道:“去蓝府一趟,请潮海生回来,说我有事和他说,另外,我听说赵子路这次奉命督办皇上寿宴,我要给他个教训。”
沚茗有些不解,说道:“叶姑娘,您不是说二殿下是天命……”
“天命所归便天命所归,我不归顺只与我自己有关。”
星辰虽然懒洋洋的坐在床上把玩几叶子,却有一种令人心惊的杀气,沚茗巴不得为他家主上报仇,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安排。
星辰翻来覆去的看着一片金叶子,将蓝拂衣为她讲的故事翻来覆去嚼了几遍,压下心中所有心疼,将金叶子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小燕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金叶子入木三分,手中水盆一下子落了地,星辰笑的灿烂,若无其事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小燕深知不该看的不能看的道理,立刻捡起水盆,摇头说道:“奴才没事,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星辰拍了拍小燕的肩膀,故意贴近她的耳边,声音轻缓而低沉,说道:“没看见就好,别说出去。”
小燕吓得后退半步,星辰转过身,原以为她要离开,可她却颤巍巍的问道:“你……你住在质子府做什么?”
星辰失笑,又忽然明白过来,当初小元以为她对云辞做了什么,差点儿没用铁锹铲了她的脑袋,如今小燕见她鬼鬼祟祟的在这里,自然又以为是要对她们主子爷不利了。
“小姑娘,可不是我要住在这里,是你们请我进来的呀?”
小燕的脸色煞白,不住的往后退,星辰笑了笑,看见潮海生已经站在了门口,便不准备再逗她了,说道:“好了,逗你玩的,我只是借宿几日,很快就走。”
小燕点点头,转身推开,星辰刚要提醒她一句,她便已经看到了一脸冰冷的潮海生,随即脸盆又悲惨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星辰无奈的扶额,小燕抓起脸盆,结结巴巴的叫道:“潮……潮大夫……”
潮海生看着星辰,小燕立刻缩起身子,从一旁角落跑了出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院子里。
星辰坐在床上,说道:“潮大夫装的好像,将我也骗了过去。”
潮海生走进几步,看了一眼星辰房中的熏香,说道:“有我一个陷进去就够了,原本想逼你离开,没想到你宁愿杀了我都不愿走。”
“你故意做戏,就是怕阿辞顾忌你,被玄机阁怀疑?”星辰失笑,“玄机阁怎么也想不到,派来监视他的人竟然本就是奸细。”
潮海生说道:“玄机阁怎么知道呢?他自己都不知道。”
星辰愣了一下,说道:“愿闻其详。”
潮海生道:“我进玄机阁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辞儿竟也被送进了那种地方,他刚进去我就在他身边了,对他严苛至极,连他都想杀了我,别人更不会怀疑。”
“你为何如此?”星辰问道。
潮海生冷笑一声,“我进玄机阁,就是为了推翻赵五这个帝位,我是为了月染衣,而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辞儿和月染衣,究竟是什么关系。”
星辰确实已经在蓝拂衣口中确定过了,朱颜辞镜花辞树,云辞便是月染衣唯一的孩子,是月染衣在这世上最后一点血脉,也是当初月染衣,对于如父如兄的蓝拂衣所有的依赖和期待。
“赵五因为自私,亲手害死了他,他不配做这天下之主,只是我当初看见辞儿,辞儿还小,我不愿把他牵扯进这件事,无论成与不成,辞儿吃的苦够多了,他不该和这件事有任何关联。”
“你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月染衣?”
潮海生点头,“是,我怕被玄机阁发现,从未在他面前提起,对他严苛,也不过是为了能一直在他身边,以至于他如今失忆,玄机阁能放心派我前来。”
“他们到底要他做什么?”星辰淡淡的问道。
潮海生道:“辞儿曾给过玄机阁朝中能被拉拢的名单,但自从辞儿背叛被发现之后,玄机阁已经彻底不信任他,如今,是要逼他直接起兵造反。”
“起兵造反?”星辰冷笑,“这是要让他死?”
“他是个由头,”潮海生道:“名义上他是洛王世子,无论是当初的五彩石之案,还是如今科考大案,只要逼他造反,或者将他逼死,玄机阁就可以为他申冤之名起兵造反,复辟前朝。”
“如今阿辞一定也怀疑你的身份了……”星辰叹了口气,“锦书手里关于于廉和前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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