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凄然一笑,又道,“我是再没脸见他的,况且,这秭归城,我是出不去的。”
萍儿拼命点头,哭道,“郡主说的,萍儿都懂,可是,郡主当真都不愿再见将军最后一面了么,郡主...郡主是那么的在意他,眼下两军交战,胜败尚无定数,大凉有韩将军在,一定会夺回秭归的。”
南宫莲月摇摇头,心道,若那人不来,怕还有一线生机,正是因为他来了,这局面却更是复杂了。若不出两日,卓逸便来了府上。
实则,这几年间,此人对这位大凉的郡主倒也还算客气,或许他总还是记着定王丢的那条命的,可南宫莲月却明白,他始终是南泽国君的人,自己若还拿自己做南宫家的人,便不得不防。
卓逸早已知晓了南宫莲月的病情,他虽人不在秭归,以往里也总是会寻些医术高明的江湖郎中来为她诊治,是以,南宫莲月一时也找不出与他翻脸的理由,只是,他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来到此处,醉翁何意,太明显了些。
萍儿奉命将人请到了前厅,又吩咐了丫头去斟茶来。待至茶水上来,南宫莲月便也到了。卓逸见这女子今日里打扮的颇为明艳,虽年华不再,且大病在身,可美人终究是美人,风姿犹在,心头微叹,时隔这么多年,她对那位大凉大将军的痴心还真是不减当年,却不知,在那人心目中,这位大凉的郡主,还是否那般重要呢?当然如此了,卓逸笑了笑,否则,又怎么只是听说郡主身在此城中,便放弃了突袭的打算,而自己只是籍着郡主的名头去请人,他便当真要来了。
南宫莲月见卓逸似乎心情不错,自己却有不详预感,果然,那人开了口,“郡主,待会儿府上还要来位贵客,卓某已然差人去引了。”
南宫莲月心头一沉,“贵客?”
卓逸笑眯眯地答道,“不错,韩刍夫韩将军,还不是贵客吗?”
南宫莲月变了面色,惶恐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你曾说过,当初在北正,你落入韩将军之手,是他放了你一马,你才得以逃回南泽的。”
卓逸笑着摆摆手,“郡主稍安勿躁,卓某今日前来可曾带了一并一卒,只是想借郡主的宝地与韩将军叙叙旧罢了,别无它意。”
南宫莲月自是不信的,他虽未带一并一卒,这城中却是鱼目混杂的,况且,此人善变,自己也不是未曾见过,心中只能惴惴不安着,而时隔六载,要再见到那人,一时也不知,到底是期盼多一些,还是惧怕多一些。
韩刍夫终究还是来了,且真是未带一并一卒,身后紧随之人,唯有天佑与几个随侍。在这离着王舍城上千里的边陲小城秭归,故人终重逢了。
萍儿一眼望见踏进门槛的韩刍夫和天佑二人,眼泪便落了下来,低首去瞧坐着的郡主,却见她一双美目正呆呆地望着来人,那人连唤她好几声,她也竟似全没听到,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虽拼命抑制着,眼眶业已泛红了。
天佑上前来便是一跪,哽咽着道,“天佑拜见郡主,郡主受苦了。”说完,还毫不客气地剜了坐在一旁的卓逸一眼。
卓逸对这个忠心耿耿的侍从印象深刻,当下也不恼,只笑着问道,“小兄弟,你说郡主受苦了,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的?”
天佑也不客气,回道,“郡主都消瘦成这副模样了,你看不见吗?”
南宫莲月不愿他们再往自己身上扯,便开了口,“天佑,起来吧,你现在是...大将军身边的人,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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