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南泽去。”
天佑挺身仗剑而出,“休得胡言,你此时自身难保,何谈护郡主周全,分明就是想拿郡主做幌子,郡主,您别上他的当,定王之死还只是谣传,当务之急,是先躲起来,只需等韩将军回来,他定有法子护你周全。”
南宫莲月耳听着两人争执不休,知晓那人终究是出了城去,也终究是选择了教她南宫赫羽活了下来,忽而凄然一笑,整个人是再也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中,又听见那南泽人的话响在耳边。
“郡主若留下来,即便能苟活于世,也是那笼中之鸟,池中之鱼,想要为殿下报仇,穷极一生都无望,然则,我南泽国君却与郡主同仇敌忾,定会鼎力相助。”
报仇两字,教人心头一震。
昔年父亲冤死,弟弟虽常将报仇挂在嘴边上,自己听了也只是笑笑,而此时此刻方知晓,心怀这不共戴天的仇怨竟如生吞砒霜一般。
是了,她为何不能报仇?
大凉的国君无情,自己为何还要念着身上流着的这南宫家的血脉,碍着这亘古不变的君臣之道,王权可畏。
弟弟死了,定王府没了,父亲的心血尽付东流,若不能为他们雪耻,死了和活着,有何分别?女子嘴角一扬,柔声开了口。
“天佑,退下吧,我知你定是不愿和我走的,也罢,留下来…照顾好韩将军…”
天佑望着面如死灰的女子,哀声求道,“郡主,不可啊,将军定不会允你走的。”
南宫莲月笑了笑,他本有法子留下自己的,只是,一切都晚了。
东方既白,一夜的阴霾散去,天边朝阳照常升起。
紧赶慢赶,两千禁军护着女君及至城门处,已是大势既定。城中已然归于安宁,五万亲兵重回东郊,骁卫营的兵符业已归位,只是,昨夜大军围城,着实吓坏了不少百姓,是以,今晨这王舍城不似往昔繁盛了。
城门处已有禁军候着,见了女君车辇,忙上前禀奏,怀信公请圣上速去大将军府。赫羽心中已然猜出个八九来,顾不得其它,弃车换马,扬鞭便往将军府赶了去。
昨夜兵荒马乱的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妥当,堂堂大将军府何时有过这样的狼狈,府中守卫昨夜折了不少,剩余人等见女君驾临,纷纷跪拜。
朝中大臣已然来了一半,众人此时方才知晓,大将军已然卧病多日,不禁更为昨夜之事唏嘘不已,若不是老天护佑,今日这王舍城是何光景,还真难言说。
班怀信一脸凝重,看着女君前来,正要和其他臣子一齐跪拜,却被扶了起来。
“怀信公免礼,诸位爱卿,都退下吧!”
班怀信未言一字,只引着女君来到了大将军下榻的内间,此时府上家眷均已侯在榻前,见了女君,叩首跪拜后便都纷纷退了出去。
榻上之人已然卸了甲衣,昨夜震彻城门的威风荡然无存,只一个行将就木的残躯还在微微起伏着。
“陛下,大将军还在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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