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耐心说这些传奇故事呢。”
黄思瑶挺相信他的话。
~~~~~
偶遇好天气,张海飞也要到林子里去转转。风较大,但并不让人厌烦,阳光则像生命,温暖而灿烂。
“真奇怪,”黄思瑶说,“遇上个真正的好天儿,人的感觉竟然完全变了。平常总感觉连空气都半死不活的。其实破坏空气的是人。”
“你认为是人在干这种事吗?”他问。
“我是这么想的!所有人的怨气、愁气和怒气足以扼杀空气中的生气。我相信这一点。”
“也许是空气的原因让人生气低落呢。”张海飞说。
“不是!是人毒化宇宙。”她坚持说。
“玷污了自己的巢穴。”张海飞补充道。
轮椅“突突”地向前开着。那些果树开着花儿,似乎是在放声唱着生命的欢乐,就像在过去人们可以同它们一起歌唱时一样。三月红已经开花。黄思瑶摘了几朵给张海飞。
张海飞接过花,好奇地看着。
“你这宁静的尚未被玷污的新娘,”张海飞引用济慈《希腊古瓮颂》里的诗句道,“这句诗用在花上比用在希腊花瓶上更合适。”
“‘玷污’”这个词很令人恐怖!”她说,“只有人才玷污事物。”
“哦,我不知道,动物什么的都干这个。”他开玩笑道。
“蜗牛也不过是啮食,蜜蜂是采蜜。”
黄思瑶生张海飞的气了,什么他都用比喻描述。三月红又成了未被玷污的新娘。她恨透了这些字词,它们总是把她和生命阻隔开!
和张海飞的散步并不愉快。他和黄思瑶之间的气氛挺紧张,双方都佯装不知,可紧张是存在的。
蓦地,黄思瑶凭借着强烈的女性本能,想要甩开他。她要摆脱他,特别是摆脱他的想法、他的写作和他对自我的迷恋——他对自己和自己的写作怀有无限的迷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