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行顺理成章的留在了怡春阁,如此他便可以每日趁着休息时间躲在戏台旁看楚沁曦跳舞弹琴唱曲。虽然还算不上是光明正大,可如此便也满足了。
寻常时间莫北行都会在后厨打杂,无非就是倒垃圾、刷桶、打扫院子这些琐碎的活儿,他不爱说话与其他帮工并不熟络,除了每日吃饭,睡着大通铺时在一块,其余时间不是在干活就是在练武。
帮工们活儿散碎,每月能领到的例银还不够他们买酒喝的呢,所以大多都撂了挑子。这中间只剩下莫北行依旧每日起早贪黑,认认真真地做事,领着那份微薄的例银。
旁人都笑话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傻缺的人了,可他们哪晓得,能让莫北行坚持下来的除了戏台上的那位风情万种的楚沁曦还能是什么呢!
怡春阁专门供宾客们听曲的大厅今天又围满了人。那张子义果然坐在了靠戏台最近的位置上,色眯眯的看着台上正在抚琴的楚沁曦。
他招招手身旁那个随侍便近前一步俯下身子附耳,张子义抬起手挡住嘴也不知与他说着什么,只见那随侍点点头歪着嘴忍不住上扬嘴角。
张子义摆摆手那随侍转身便溜到后台去了。
楚沁曦抚完一曲抱琴走下戏台回到后台褪去舞服卸下妆容与头饰又抱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谁知,刚进房就看见张子义一脸得意的坐在她的房中,满桌的酒菜正是他吩咐那随侍准备好的。
“楚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张子义起身走到楚沁曦身旁伸出手臂想要揽住他,楚沁曦机敏地躲过。
“张公子请自重!这是我的房间还请公子出去!”楚沁曦放下琴站在门边示意他出去,谁知他脸皮忒厚,根本不理会楚沁曦。
“楚姑娘何必大动肝火呢。”张子义重新坐回去,自顾斟了一杯酒。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沁曦很不愉快地问。
她是真的非常讨厌这个张子义,从她坐上怡春阁头牌开始他就不断地骚扰她,之前都有刘妈妈帮忙拦着才能一次次躲过他的不轨行径,可如今刘妈妈在下面招揽宾客,关键时候秀秀还不知所踪,她今天真的要着了他的道吗?
楚沁曦态度很是强硬,可也不见张子义面露半分难堪。也是,像他这种登徒浪子哪儿还有什么脸面啊!不得早早就给他自己败光了嘛!
“楚姑娘不必担忧,我就是想来给姑娘为昨日的事赔罪的。”
张子义再次起身端起那杯酒递到楚沁曦眼皮底下,可她愣是连看都不想看。
张子义呵地一笑盯着她的脸颊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楚姑娘别担心,你看,我都喝了。”
楚沁曦瞥了一眼他,说:“昨日之事公子不必挂怀,都已经过去了。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张子义摆出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又转身端起酒壶在楚沁曦面前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楚姑娘就给我个面子,我是真心来向你道歉的。我方才可已经喝过一杯了,这一杯是你的。”
楚沁曦丝毫不胆怯,她并没有接过那杯酒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开口:“我凭什么要喝?”
“哈哈哈哈……”
张子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活像一个疯子。
“楚姑娘这是不给我面子吗?”
楚沁曦冷漠地看着他并未回答。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到底为何意。
“你放心,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昨日之事就一笔勾销,而且……”他将酒杯又向她面前递了递继续说:“而且我马上就离开,绝不与你为难。”
楚沁曦看着那杯酒仍心有顾虑,她可不敢保证这个张子义是不是对这杯酒动了什么手脚。
后院里,莫北行一下一下地扫着满地的落叶,似有些心不在焉。
走廊上来了两个人,莫北行认识他们,他们是怡春阁后厨的两个小帮工,平时就是嘴碎。
“我刚刚看到张子义身边的那个随从到厨房来要了酒菜,他这是干嘛啊?”
“还能干嘛!张子义那个狗娘养的肯定又去找楚姑娘的麻烦了,也真是苦了楚姑娘,天天被那色狼觊觎!”
“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楚姑娘!”
“算了算了,那些富家子弟我们惹不起!”
莫北行忽然想起昨日之事,他一甩扫帚拔腿跑出后院,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慌,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楚沁曦还在与张子义周旋着,那杯酒一直端在他的手上,连位置都不曾改变。
“怎么样楚姑娘,喝了它我们昨日之事便一笔勾销,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楚沁曦盯着他手里的那杯酒,开口:“我喝了你就要保证离开这里。”
张子义点点头。
楚沁曦伸手接过酒杯,张子义负手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楚沁曦犹豫着还是将酒杯送到唇边,其实她根本不会喝酒,可还是一饮而尽。
张子义似乎很满意她这样。
“楚姑娘!”
莫北行喊着一脚踹开了房门,却发现两衣衫整齐地对立而站,似乎与他想的不一样。他本还想着先松一口气可眼尖的他看到了楚沁曦手里的那个空酒杯,他瞪大了眼睛一把将酒杯夺过来。
“莫公子,你怎么来了?”
看到莫北行楚沁曦又是意外又是欣喜。
“你喝了?”莫北行慌张的问。
看到莫北行如此紧张楚沁曦心里猛的一咯噔!
难道……
张子义站在旁边见莫北行无视自己很不高兴非要插嘴:“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莫北行瞪着他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揭开壶盖闻了闻,不经意间在酒壶的把子上发现了机关。他气得直接将酒壶朝他脑袋砸去,张子义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他砸破了头流了不少血,同时也吓坏了楚沁曦。
莫北行一把拎起张子义的衣领,气得咬牙切齿,“你个王八蛋!居然敢下药!”
可怜的张子义刚刚被一酒壶砸蒙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又生生地挨了一拳,顿时鼻血直流。
他瘫坐在地上只知道喊着,莫北行并不善罢甘休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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