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进来,端走了两个木盘,特别是小如意,喜滋滋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些金银都够买好多好多个她这种小丫头了。
她说的没错,现在外面差不多和她大的那些小丫头也就二三两银子一个……
贾政一进来,很快就看到了贾琮书桌上的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拿起来看了一遍,正是前几天贾琮抄的“人生到处知何似”一诗。
贾政品味了几番,叹道:“此等佳作,我就是再写五十年,也写不出来啊!”
词在大乾并不是很流行,佳作很少,主体还是诗文,贾政也经常写一些诗文,可写的并不怎么好,也就是詹光单聘仁他们恭维着。
贾琮的几首诗词,写(抄)的都极好,那咏雪的“采桑子”,比他见过所有咏雪的诗词都要好。
“老爷谬赞了。”贾琮谦虚道,心底有些尴尬,真是抄袭一时爽,一直抄袭一直爽啊!
“明天金竹公要领你去拜张大学士为师。”贾政说着,眼中满是羡慕,翰林院大学士啊,多清贵,连那些武将都要给三分面子。
“张大学士是极有学问的人,人也极好,拜他为师,你要努力进学,不可狂妄。”贾政嘱咐道。
“是,老爷,侄儿一定脚踏实地,努力进学。”贾琮对贾政行了一礼道。
“还有,老太太那……”贾政犹豫了一下,道。
贾琮心底呵呵一笑,恭声道:“侄儿今日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不曾有半点虚言,老爷勿忧。”
“好!不愧为吾家的千里驹!”贾政大声赞道。
贾琮不是不记仇的人,还是要取决于别人对自己会做到哪一步,再说了,来日,还方长。
……
李纨小院。
和以前一样,李纨做着针线活,贾兰在一旁读书,素云站在一边伺候着,偶尔给贾兰添些热茶,偶尔给李纨打打下手。
房间里,生着火炉,烛光闪烁,温暖,静谧。
贾兰翻了几页书,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李纨奇怪道:“兰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孩儿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到了琮三叔,他背后的那些伤疤……”
李纨看着自己的独子,目光有些复杂,叹道:“三叔是个有才华的,他一心进学,如今入了金竹公的眼,又拜了名师……”
贾珠和贾琮是平辈,所以李纨和贾兰一样,都叫贾琮为三叔。
说起来,李纨极其羡慕贾琮,现在看起来,这个曾经在苛虐中长大的孩子,似乎要一飞冲天了。
“兰儿,这一点你要和三叔学,努力读书,等你再大一点,我也央求老爷,给你找个老师。”李纨最大的心愿就是贾兰能考取个功名回来。
“是,母亲。”
……
迎春院。
“姑娘,早点歇息吧!”
司棋看着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的迎春,轻声劝道。
迎春木然的回过头,看着司棋问道:“现在几时了?”声音有些嘶哑。
“姑娘,子时初刻了。”
“哦,家里还有银子吗?”迎春顿了顿,问道。
“除了链二奶奶之前差人送来的二十五两现银,没了,都让姑娘给别人了!”司棋说的别人,正是几天前被扫地出门的邢夫人。
“不够,不够,琮弟过几日就要出府读书了,身上不能没有银子,你看看,我还有什么值钱的首饰,都拿出去当了吧!”
“姑娘!”司棋急了,自己的小姐已经把这几年积攒的银子都贴出去了,现在连那些金银首饰都要贴出去了吗?
“好了,我也不爱戴那些,与其留在盒子里,还不如全拿出去当了,琮弟一个人在外面读书,不能没有银子,按我说的做。”
“是。”司棋嘟囔着,打开装满首饰的木盒,挑出迎春经常戴的几个首饰放到一边,剩下的准备明天拿出去了全当了。
……
向南几千里,某处河道上,一艘两层的纺船静静的停驻在一处码头上。
冬夜,雪花飘飘,寒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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