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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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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拔剑时雷声起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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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徒增戾气。倒不如给我,等我日后学剑有成,还你十座茶楼又如何!”前头说得有模有样还叫那么回事,到了后头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李老头心下恍然,敢情是把主意打到了玄铁宝剑身上,他食指弯曲,有节奏地轻敲桌面,冷笑道:“小子口气不小,且不说那十座茶楼,老头子这把剑千金难买,凭什么给你?就凭一个虚无缥缈的学剑有成?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这么个套法。”

    少年有些急了,高声道:“怎么就虚无缥缈了!说书的裘老头说那武当道尊头一回握剑就自知会成为天下剑魁,你怎么就敢保证我不是未来的武当道尊!?”

    李老头食指一顿,好奇道:“那裘老头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少年语气斩钉截铁,紧接着近似央求道:“宝珠尚不可蒙尘,何况是这柄名剑,老头子你这是暴殄天物!”

    似乎是这句话打动了李老头,他神情微动,不耐烦地摆手道:“不晓得从裘老头那儿听来什么歪理邪说,还宝珠不可蒙尘,他有没有教你一句宝剑有灵自会认主?这把剑给你也行,前提是你得拔出来,要是连拔都拔不出来,就断了这花花肠子!”

    少年以为李老头这是答应他了,高兴地拍了下手,袖袋里的银子清脆作响。他一惊,兜住袖袋,响声停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李老头,见其醉眼朦胧意兴阑珊,应该是没听见,才长出一口浊气。

    燕唯卿三步两步到了柜台边,由于玄铁剑挂得高的缘故,他还搬了张木凳。赵西洲打着算盘面无表情,面对燕唯卿摩拳擦掌打算拔剑,并没有腾出地方的倾向。燕唯卿盯着赵西洲,赵西洲则低头盯着算盘,前者本是担心过会儿拔出剑来一个没拿稳伤及无辜,见后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索性一咬牙一发狠站上木凳就要去拔剑。

    但见他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气沉丹田准备发力,紧接着手臂上青色经络隐隐浮现,显然是已经用了不小的气力,但却是一毫一寸都未能拔出,这柄玄铁宝剑的剑柄与剑鞘契合得严丝合缝,饶是他卯足了劲,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也没有出鞘的迹象。

    他猛地回头看向李老头,却见后者嘴角含笑,自斟自饮,显然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于是心中邪火更盛。

    一只手不行就用两只手。

    燕唯卿双掌合拢,剑柄在双掌之中,他屏气发力,真正是将全身的气力都拿出来使了,就连架剑的木头横杆以及不远处的柜台都颤抖起来,可玄铁剑仍是纹丝不动。

    赵西洲一丝不苟地打着算盘,气态沉静,好像不知道身旁有个半大少年在憋气拔剑,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及无辜。

    茶楼里闻香品茗的茶客纷纷作壁上观,一幅看好戏的神态,拔出了剑他们自然不吝啬放声叫好,但没拔出剑也不会嘘声一片。到底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半大小子,单纯如江南道的雪白宣纸,哪会想到这把剑早已被阴损的李掌柜动过手脚。

    这些茶客中有些是走南闯北的江湖客,有些是见多识广的游商,初来乍到都会对这把玄铁剑兴出好奇,茶楼和气生财,掌柜的就不怕这剑被歹人夺了去作兵器?

    李老头只是醺然摆摆手,笑了笑,“这剑早被我动了手脚,压根就拔不出来,夺了去也是鸡肋,生不出祸端。”一众茶客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道掌柜的是个妙人,挂剑于柜震慑宵小着实是好大的气魄。

    由于双手拔剑的缘故,燕唯卿上半身失去了支撑点,全身气力又尽泄于一处,脚下的木凳也不结实,只听咔嚓一声,四条凳子腿齐齐折断,燕唯卿鬼叫一声,紧紧抓住剑柄,整个人悬挂半空,此时此刻他等同于在用全身重量拔剑。

    寒铁剑微颤,出鞘一寸,天空中打了声响雷。

    赵西洲抬起头,若有所思道:“要下雨了,得把后院晒的茶叶收回来。”茶客中有几位是小镇居民,闻言纷纷结账离开,一阵秋雨一阵凉,他们得赶回家收衣服,一旦潮了再晒干可就难了。

    燕唯卿嘴角一翘,轻盈落地,凭空虚点了点出鞘一寸的玄铁剑,扭头朝李老头一扬下巴,得意洋洋道:“老头子瞧见没有,我可是拔出来了,这柄剑现在归我了!”

    “话别说那么满。”

    李老头打断了少年的洋洋得意,幽幽道:“能拔出来算你有几分本事,但就一寸管什么用,日后与人对敌拿这剑砸人便不算暴殄天物了?”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敲,自得其乐道:“剑客成天拿剑砸人,倒不失为趣事一件。”

    茶客纷纷忍俊不禁,大宋文武并重,但不论是耍刀笔还是使剑,求得无非是一个大风流,扛着柄连鞘剑见人就砸,委实太没风度。

    少年登时面色一苦,攥紧了袖袋里银钱,暗道今天是逃不过两袖清风的命了。

    李老头瞥见了少年的小动作,嘴角一掀,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这剑老头子可以先替你留着,等哪一天你小子有本事全拔出来了,自然能够拿走。怎么着,同不同意?”

    少年盘算着其中利害,似乎有利无害,他大可以先拿柄普通铁剑暂时顶着,等剑法登堂入室后再换剑,到时候也算不辱没了这把宝剑。

    燕唯卿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笑遂颜开,大声道:“那就说定了!老头子你可不许耍赖!”

    李老头又慢慢悠悠地倒了杯酒,一口饮下,轻声道:“老头子何时骗过你?”

    得到肯定答复后,燕唯卿得偿所愿神清气爽,向始终沉闷的赵西洲挑衅地挑了挑眉毛,见后者一门心思在算盘上,也不咄咄逼人,耸了耸肩不在意,他一个未来的剑魁有必要跟一个充其量从账房小先生变成大先生的家伙计较?也不怕说出去笑死人。

    这时,茶楼外有人探头,英眉俊目,称得上面如冠玉,道教常说的男生女相大抵如此。

    燕唯卿眼尖,看见这个私塾同窗,顿时愁眉苦脸。

    这家伙是镇东头豆腐店夫妇的儿子,姓卫名长枢,也许是吃多了豆腐的缘故,肌肤胜雪。燕唯卿和其余几个死党也就顺势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白豆腐”。

    又因为这小子很受私塾先生照顾,被点名为日后状元才,一天到晚之乎者也,平日最喜欢督促燕唯卿读圣贤书,被后者视为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愤愤不平腹诽为“小夫子”。

    私塾有三夫子,老夫子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对每个学生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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