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缓了缓,才将沐苏月放开,身子也跟着往后移了移,左手依旧牵着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周围全是掉下来的石椎以及灯泡碎片。
沐苏月这才看清楚成明的脸,他依旧没有任何异样,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
“走吧。”
成明看了她一眼,说道,让她走在前面,给她照着脚下的路。
他在沐苏月身后跟随着她的步伐。从道路走过去,往下又进入一条道,沐苏月走了几步,看了看周围,忽然停了下来,转头问他“成明,你觉不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她下意识的想了想,看了看壁垒上顶的灯光,这条路不就是,他们之前进来的那一条吗?怎么又给绕回去了?
成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沐苏月这时候在灯光下看他的脸色好像显得有些微白,唇上的颜色都有些暗淡。
“你……”
“先找到亦寒。这里……”成明打断她的话,话音未落,忽然从前方传来剧烈的一声响,像爆炸的声音,但有像山崩地裂的声音,沐苏月莫名觉得是自己站得有些不怎么稳还是底下的地面不稳。
整个矿洞好像都在抖动,天顶的壁垒之上,连续掉下灰石。
不一会儿,成明在前方看到刘亦寒的身影,跑的步伐很是急切。到成明跟前,连忙说了句“快走。这里要塌了!”
成明眼疾手快地拉上还未反应过来的沐苏月,直接跟着刘亦寒的步伐一起跑。
他身上的伤,牵动得有些刺痛,可却丝毫不在一起。从原路返回,再一次经过狭窄的小道,刘亦寒在前方开路,沐苏月在成明的前面,沐苏月基本是十分狼狈的爬出来的,成明看了一眼身后塌方和蔓延到烟火味的气体,他依旧保持着镇定,忍着背后的伤,往外快速的蹲走。
快到洞口时,沐苏月和刘亦寒一人伸出一只手,将他奋力一拉,拖了出来,整个洞口迅速塌了,没有一丝余地。
刘亦寒一手拉住成明的手,另一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背,手上一湿,顿时沾染上了些许血渍。
“你受伤了!”沐苏月看着刘亦寒手上的血渍,目光惊讶且担心地看着他。
想着手去看他背后的伤势,却被成明反手握住那只欲动的手,他的脸色更加显得苍白,额头上有细微的汗滴,站起身,对她低沉地道“小伤,没事。走吧。”
说完,成明看了刘亦寒一眼,两人对视一眼。成明依旧牵着沐苏月,不发一言地往前走了。
刘亦寒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了然。沉默着,跟了上去。在沐苏月面前,他依旧是以前的成明。
坐上车之后,成明靠着车椅后背,闭上眼休息,沐苏月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很自然的没有撤出来,想问的话,此刻,为了不打扰他,也无法问出口。
抵达酒店,成明醒了,沐苏月刚想开口。成明却松开她的手,直接下了车。
自顾自地走向电梯,刘亦寒将一张卡送到从前面递给沐苏月对她道“给,帮忙买件新的衬衣。他的尺码你知道吗?”
沐苏月愣了愣,犹豫地拿着卡道“知道。”
“嗯,下车吧。”
刘亦寒声音还是如常,没有貌似情愫。沐苏月和他一起进了电梯,却在一楼大厅走了出来,到旁边的一栋服装大厦里,买了件新的白色衬衣。然后又返回大厅,走到酒店柜台问道“请问,您这有医药箱吗?”
“有的。”
“能借我一下吗?”
“需要支付一下押金。二十。”
沐苏月给了押金,拿了医药箱,才再次进入电梯,回到居住的楼层。
她站在自己对面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门从里头被打开,刘亦寒看着她,沐苏月想要往里面瞄一眼,被他修长的身影整个挡住,根本看不到。
“东西呢?”刘亦寒伸手道。
沐苏月看了一眼他,才将手里的衣服,卡以及医药箱一并给他“临时向酒店柜台借的。”她轻言解释了一下,声音顿了顿又问“他的伤……”
“没事。别担心。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会儿下午用午餐”刘亦寒说完,直接关上门。沐苏月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垂眸目光之中夹杂着一丝踌躇,担忧以及自责。她慢吞吞地转身,走到对面自己的房间,其他开房卡,进门看了一眼对面的门,缓缓关上门。
她靠在门上,失落感层层叠叠地由下到上。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像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坐在地面,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埋在大腿上,低声呜咽。
如果没有她,成明就不会受伤,如果她能够保护好自己,再强大一些,就不会这样。好像危险来临的时候,小时候学过的那些防身术,突然之间像抽离了身体一样,不会用了。
成明脱下衣服,黑色风衣外套被浸染了一大片,他的后背被石碎划开,有些是被玻璃划开的。一条一条的口子,大的三条,小的也有四五条,溢出的血丝侵染里面的白色衬衣。
刘亦寒看着这些伤口,眉间冷冽之中带着一些微皱,打开一边的医药箱给他清理伤口。
本就白皙细腻的后背被划伤这么几道口子,显得各位刺眼,
“忍着点。”刘亦寒冷声道,用镊子帮他把伤口处的小碎片一一取出来,成明自然是一声不会吭,仅仅是微蹙的眉头彰显出他的忍耐。
“你…有探到什么情况?”成明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喑哑。
“没。很明显,这次是圈套。”刘亦寒开口道。
他从那边一一查看,都只是几个很显而易见的矿石,别说绿鸽翡翠了,就连普通的翡翠原皮都没找到,毫无痕迹。
而他那边也基本遇到和成明差不多的情况,忽然爆炸的矿石,以及最后被盛景元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开关,引的爆炸。
“够狠,连自己都算进去了。”成明低沉地忍着背后因为酒精消毒而引起的剧烈疼痛,几乎是龇牙咧嘴地说出一句对于盛景元的评价。
“不会。”刘亦寒否认道,沉思了一会他继续对成明开口“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况且,他应该也伤得不轻。”
“什么意思?”成明眸光未变,低沉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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