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安定两月应保无虞。在这两月间,朝廷可一面遣使调司隶及幽州、并州各部粮草供应西北前线。一面着益州征西将军梁盛,携平西羌大胜之师,走阴平直扑陇西。绕道匈奴军侧面与方起军前后夹击,一战可荡平虏寇。”
这本是张嘉私下早已谋划好的策略,只因许冕和李贺一味纠缠争执,所以到此时方才说出来。
李贺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许冕,心知运筹论策他并不是张嘉的对手。心下叹了口气,略一思索便朗声说道:“张大人此言,实乃异想天开。先不谈征调幽并粮草是否及时,这遣益州梁盛部过蜀道、千里驰援的方案也太过儿戏。益州与凉州虽名义上接壤,实则相距千里之遥。待部队赶到陇西郡,早就人困马乏。如疾行时被匈奴斥候发现,半路截杀。大军岂不覆灭?”
张嘉上下打量着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兢兢业业到有些木讷的关系户,包括张嘉在内的多数人都以为李贺是凭着梁翼女儿的裙带和父祖的积蓄才混到如此高位。哪知今天这个最不起眼的角色,却屡屡能说中关键要害,展现出优秀战略家的敏锐眼光。
不过张嘉可不仅是个战略家,同时还是个鬼谋百出的战术大师。
“用兵既用险,无险则无胜。”张嘉也知道自己计划的潜在风险,但奇正相辅方能克敌制胜的道理跟这些保守派的老古董们是讲不通的。“梁盛部有步军两万,马军八千。只需让步军走祁山大道以做疑兵,而轻骑留下一切辎重走剑阁小路急行军七八日就可赶到陇西。只要梁盛部能顺利抵达,截断匈奴后路,匈奴军可不战自败。”
言以至此,许冕、李贺这两位保守派的骨干算是败下阵来。许冕是早就没了应对的办法,而李贺是深知张嘉的策略确实有八成胜算。无论成与不成,总比许冕那老头龟缩着一喂鼓动送金子、送女子的方法要好的多。
李贺偷望了一眼至今还不动声色的司徒梁翼和司空王远二人。梁翼抚着倒三角的胡须静静的听着三人的争论,而王远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眯着眼似要睡着一样。李贺明白,三人吵闹的再欢,张嘉谋划的再严密也都是枉然,一切还是要这两位真正的大人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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