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拿着调羹的手抖个不停,两厢碰撞,发出轻脆声响。
而她这些日子养的红润的俏面,已然苍白如纸,眸中腥红,似有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轻轻的把碗放到桌子上,南希才出声道,“去,去备马车!”
声都哑了,说话声也轻的紧。
似将所有悲伤都压在心口,连哭都不能。
南希心尖颤抖,又忧又急,又难受又心疼。
书玉轻唤一声,“小十!”
南希看着书玉柔柔一笑,“我没事!”
轻轻扭开头。
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很快马车备好,南希急急忙忙出郁府上马车,翠鸟、喜鹊坐在她身边。
南希紧紧咬着嘴唇,手紧紧捏着手帕,坐的笔直。
只是她好冷。
好冷!
马车跑的很快,到了镇南王府。
南希下马车的时候,都站不稳。
“姑娘……”翠鸟扶住她。
南希微微摇头,伸手推开翠鸟,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朝大门走去。
门卫见到南希,立即上前行礼,“见过南姑娘,南姑娘请!”
南希淡淡应了一声,迈步进了镇南王府。
才发现王府内处处站了侍卫,南希停了脚步,扯了扯手中帕子。
一个胖嘟嘟的男子迎了上来,尖着声道,“奴才成安见过南姑娘!”
“带我去看看你家王爷!”南希沉声。
“是!”成安恭恭敬敬应声,领着南希往住院走去。
“凤城、凤忠呢?”南希问。
“回南姑娘,凤城进宫去了,凤忠守在居轩院!”成安低声。
偷偷看了南希一眼。
见她面色苍白,气势却很足,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
到了居轩院,成安请南希进屋。
南希让翠鸟、喜鹊留在外面,一个人进了屋子。
一进去,一股子血腥气,南希心口疼的,像被猫狠狠抓了一下,疼到了嗓子眼。
一步一步踉跄着草寝房,疾步奔到床边,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凤秉御,远远便伸了手。
等抓住他冰冷的大手,南希跪坐在了床边踏板上,轻轻幽幽出声,“我,我来了!”
眼泪嗒嗒落在凤秉御手背上,又怕他难受,赶紧拿帕子擦掉。
又快速擦拭自己眸中眼泪,“去打盆水来!”
“是!”
成安立即应声,出屋子吩咐人打水。
南希撑着床起身,坐在床边,等水端进来,拎了帕子给凤秉御擦着手,“你是不是很疼呀!”
心疼过后,这么给凤秉御擦手、擦脸,南希倒是渐渐冷静下来。
以凤秉御的武功,不可能被伤成这样子。
更别说,这是在镇南王府,身边还有凤忠、凤城。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南希气的发抖,沉声道,“凤忠,你不出来么?”
“……”
隐匿在暗处的凤忠悄悄走了出来,恭恭敬敬行礼,“见过南姑娘!”
“说说吧,怎么回事!”南希问。
轻轻的把帕子丢在了盆中。
抬眸冷冷看着凤忠。
凤忠心一紧。
想不到素来温柔的南姑娘,竟有如此冷厉的一面。
那眼神,看的他心里发慌。
“南姑娘,就跟您,跟您猜测的一样,王爷他……”
“你们真是胡闹!”南希怒斥出声,“这么伤了身子,以后若是留下隐疾,他得疼一辈子,还有毒……”
成亲后,要不要圆房,圆房后要不要孩子?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剧毒。
她为了以后、为了生个健康可爱的孩子,每日燕窝吃着,都快吃吐了,还强忍着吃。
他倒是好,冷不丁来这么一出。
“南姑娘……”凤忠轻声。
南希深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不狠狠掐凤秉御几下,“他有没有说何时解毒?还有接下来如何安排?”
“王爷都已经安排妥当!”
南希摆摆手,示意凤忠下去。
留在屋子里陪着凤秉御,只是心中实在气极。
想到昨夜的彻夜难眠,得知他出事时的心慌失措,在外面强忍着哭都不敢哭,就怕丢了他的脸。
他倒好……
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没用多大劲,但见他眉头蹙起,心知他是有感觉,并感觉到了疼。
沉沉撂狠话道,“这账先给你记着!”
若她蠢笨些,怕是都想不到,他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
南希离开的时候,眼圈是红的,回到郁府,立即让人张贴告示,重金广寻天下名医。
一时间,镇南王受伤、身中剧毒闹的沸沸扬扬。
禁卫军依旧挨家挨户搜查,可什么都搜查不出来。
京城百姓,人人自危,出门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抓到大牢去。
贞元帝接二连三派御医前往镇南王府,给凤秉御把脉,给开了药。
但,凤城在凤秉御的药渣里又发现了毒药,进宫面见贞元帝,凤城出宫的时候面色十分难看,翌日京城谣言起,镇南王受伤、中毒,皆是贞元帝派人所为,只因为先帝曾留下遗诏,而遗诏内容是立镇南王为帝!
一石惊起千层浪,文武百官纷纷闭门谢客,就怕与此事沾染上半点关系。
也不敢前往镇南王府。
这个时候,唯有南希,每日带着大夫前往镇南王府,进去是满怀希望,出来时失魂落魄。
郁府门口告示换了一轮又一轮,便是诚信书铺那边,亦贴告示寻良医。
镇南王府那边竟然在六月初三这日,上郁府纳吉、问名、提亲、下聘。
镇南王据说是被抬着的。
郁府内算不得热闹,但来观礼的人很多,只不过众人面上笑意甚少,都为南希不忿。
镇南王说不定会熬不过来,居然还上门提亲,而且南希日日前往镇南王府探望,还未拒亲,镇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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