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允笙,当真要和离?”安平侯问。
“是!”
南希应声。
坚决至极。
“不后悔?”安平侯又问。
“永不后悔!”南希道。
站直了腰,挺直了脊梁。
她不后悔,哪怕以后千夫所指,今日亦要和离。
从此一别两宽,再不相干。
“……”
安平侯倒是先泄了气,“南氏,是侯府对不住你,可是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和离之后,你又当何去何从?”
南希抿唇不语。
沉默,便是直接告诉安平侯,她的决定不会更改。
安平侯重重呼出一口气,“既如此……”
他又能说什么?
侯府失去的,不单单是一个铿锵坚强的儿媳,更失去了南家每年三十万两银子孝敬,还有百年贵族的颜面。
到了大厅坐下。
凤秉御坐了主位,南希坐在大厅门口,吹着冷风。
她脑子昏昏沉沉,只有这么吹着冷风,才能坚持住不晕厥过去。
丫鬟上茶的时候,还多看了南希一眼。
南希双手相握,连茶杯都没去端。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她怕去端茶的时候,泄露了心中害怕、担忧,惧怕今日不能顺利和离。
只是南希没有想好,太子、二皇子还未到,贺家几个族老却先到了,南希站起身行礼,几个族长跪下叩拜,凤秉御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坐下略等片刻。
几个族老不敢托大,恭恭敬敬坐下,看了看冷着脸坐在主位的镇南王,又看了看坐在一边抿唇不语的安平侯,心中忐忑,连吸气、呼气都不敢用力。
其中一个族老身子不好,连咳嗽都不敢用力,憋红了老脸。
太子凤肖槿得知凤秉御有请,请他去安平侯府时,心中便觉得不太妙。
但他不能不去。
得罪了镇南王,他将失去一大助力。
他损失不起。
硬着头皮到了安平侯,却发现二皇子凤肖瑜,成王也来了。
“二弟?”太子不解唤道。
“太子哥哥也是被王叔请来的?”成王问。
心中愈发疑惑。
太子颔首。
两人并肩往侯府内走,成王凤肖瑜忍不住问了句,“太子哥哥可知所为何事?”
“不知!”太子摇头。
其实心中已有思量,但不敢去深想。
安平侯、建安侯私交甚好是秘密,知道的人极少,想来王叔还不知晓。
他会出现在侯府,应是为了给心爱之人撑腰。
又去瞥了成王凤肖瑜一眼,想到这几日得到的消息,两个小舅子之死都与成王脱不了干系,他得好生筹谋,再借王叔的势,反击回去才是。
两个皇子到来,本该行礼,但太子先开口,“不必多礼!”朝主位走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立在风口的南希。
惨白着小脸,颇为可怜。
太子心中不解。
这不是王叔心仪的女子么,这么冷的天站在风口,也不怕吹病?王叔不心疼?
心思只在瞬间,太子便昂首走了过去。
成王凤肖瑜亦看了南希一眼,却是停下脚步,说了句,“天气寒凉,夫人还是往里坐些罢,里面也还有位置!”
南希诧异,微微福身行礼,谢过成王凤肖瑜好意,却是轻轻摇头,往里坐是暖和,只是那一股子暖意,暖的人昏昏沉沉,她已快支撑不住。
成王挑眉。
心道这小娘子也太不识趣了些。
心高气傲的成王,更不会在众人面前为难一个小妇人,先前关心也只是顺道提一嘴,人不领情,他也不会再多言。
倒是太子回眸看了成王一眼,怪他多管闲事,又思忖,莫非他知晓了这南氏便是王叔心仪女子,所以在王叔面前卖好?
若是如此,他对建安侯府出手,便不足为奇了。
万千心思只在瞬间,便各自掩藏。
太子、成王上前,朝凤秉御行礼,“见过王叔!”
哪怕两人比凤秉御略大几岁,但见着凤秉御还得行礼,谁让凤秉御辈分大。
是先帝的老来子,疼宠非常,幼年时大家年纪相仿,略有不敬,先帝在朝堂上责骂了他们的父皇以及诸位皇子。
“不敬其亲,何为人乎?”
凤秉御摆手,指了指一边预留的两个空位,“也无甚大事,就是今儿去护国寺见着这么离奇一出事儿,本王觉得甚是有趣,便让你们两人过来凑凑趣,顺便也说道说道,本王是否该给南氏撑腰,让她与安平侯府世子爷和离!”
凤秉御漫不经心轻声,似有几分揶揄和轻慢,只是熟知他的人,都知他越是愤怒,越是无甚表现,出手反击越是狠辣无情,任你是谁,皆要撕碎皮肉,咬碎骨头,一击毙命,让你连苟且偷生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背脊心都冒了汗。
一定是这大厅地龙烧的太旺,他如此想着。
成王凤肖瑜闻言,快速的去看南希一眼。
和离……
一个小妇人,她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能与夫君和离?
且王叔亲自来了不说,还喊了他与太子来?
天知道他与太子素来不合,带表着两个阵营,皇后,贵妃两派斗了这么多年,如今竟来见证一个妇人和离!
成王凤肖瑜觉得好笑,但又觉不对劲。
亲王叔镇南王凤秉御,可不是个会爱管闲事的人,别说小妇人和离,就是小妇人死在他跟前,他也未必会眨眼。
在太子下首坐下,成王凤肖瑜又去看了南希一眼,惨白的侧脸,隐隐压抑的轻颤。
凤秉御自然瞧见了,心疼的要命,只觉得心口被人抓住,跳一下疼一下。却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只能压抑、隐忍。
那贺允笙是死了么?竟还不拿和离书出来。
“安平侯,把侯夫人也请出来吧,毕竟有些事情,需得有当事人不是么?”凤秉御沉声。
安平侯张张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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