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大吼一声,干卿何事!
可身份地位在这里,他不敢。
寒风之中,贺允笙看着凤秉御的眼神里,渐渐藏了恨和恼怒。
若没有凤秉御的出现,南氏或许没有底气提和离。
只要人在侯府,他知她秘密,愿为她守住不让人知晓,他真心坦诚相待,总有一日,南氏与他,定能情投意合,琴瑟和谐。
可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
而母亲、表妹所做下的事情,也将闹得满城皆知。
“……”
凤秉御冷冷哼了一声。
等到荣坤的人到来,那几个刺客又被捆绑一番,丢到马背上,凤城带头,准备先回京城。
南希坐在马车上,得知即将回去,回去后便去侯府与贺允笙和离,再拿回自己的嫁妆,从此与安平侯府再不相关,隐隐有些激动。
“姑娘!”画眉嘶哑的喊声传来。
南希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掀开马车帘子看去,和画眉对视,画眉眸中立即溢满希冀。
“姑娘,奴婢知错了,求姑娘开恩,求姑娘……”
“画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给过你机会,有什么话,去京兆府说吧!”南希轻声打断画眉的急切。
她是心善,但绝对不是烂好人。
画眉心狠歹毒,她亦不会原谅。
落下帘子,再不管画眉失声痛哭。
却是微微叹息。
她们主仆走到如今这一步,结束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
管家让暗卫赶紧回侯府去,京兆府那边也得去打点打点,不然……
只是,去打点有用么?凤城亲自送去的人,京兆府那边敢敷衍了事?不敢的!
安平侯府
安平侯得到暗卫禀报,整个人如坠冰窟,慢慢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面容变化不大,依旧冷静沉肃,只是微微发抖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
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才沉声道,“下去吧!”
“是!”暗卫立即退下。
偌大的厅堂里,就安平侯一人,显得十分孤寂冷清。
好一会后,安平侯才出声道,“来人!”
“侯爷!”
“表小姐人呢?”
“回侯爷,表小姐出府去了!”
安平侯神色一冷,“立即派人去找,然后把人带回来!”
“是!”
下人立即下去。
安平侯便坐在大厅里等着。
寒冬腊月的天,他竟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南希在侯府那一跪,在京城早已经传开,很多人都在议论,安平侯夫人是否真的苛待了世子妃南氏?
城门口的人却见镇南王身边第一近卫的马背上,居然横着一个浑身被绑住的黑衣蒙面人。
他身后那几匹马上也有。
“莫非是刺杀镇南王的杀手,被擒住了!”
凤城闻言,停下马道,“不是,这是刺杀安平侯府世子妃的杀手,我家王爷路过遇上,便派我把人送到京兆府,让京兆府好生审问!”凤城说着,看向已经被颠簸晕厥的画眉,“至于她,背主的叛婢而已!”
凤城说完,骑马直奔京兆府。
那些听到凤城话的人,已经想了好几出大戏。
侯夫人买通杀手刺杀自己的儿媳妇,为自己侄女让位!
侯夫人侄女为了嫁入侯府,竟不惜买通杀手刺杀自己的表嫂,心可真够恨毒的。
“听说那世子爷养的外室有身孕了,难道就不能是外室为了扶正,买通杀手毒杀嫡妻?”
“……”
“……”
这些消息,自然有人引导。
但确实离真相不远了。
无数人议论纷纷,却见镇南王府的马车近了城,身后还跟着安平侯府世子爷以及世子妃的马车。
“……”
这一出,有点意思呵。
至少落在尹谨言眼里,便觉得特别有意思,招了人到身边,吩咐道,“放出消息去,侯夫人买通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往世子妃的汤药里下毒!”
“是,公子!”
尹谨言摆手,示意人赶紧去,莫要错失良机。
从得知世子妃南氏便是南山居士起,尹谨言便明白了镇南王凤秉御那隐秘、不可告人的心思,是以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将一切有利都推向世子妃南氏,能让南氏顺利和离,博镇南王一个人情。
将来在尹家生死存亡的时候,能够伸出援手。
尹谨言看着那远去的两辆马车,眸子微微眯了眯。
南氏,南山居士,贺允笙不单单眼瞎,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两辆马车在安平侯府门口停下,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
凤秉御先下了马车,利眸一扫,看热闹的人吓的噤声,才稍微敛了情绪,看着南希在丫鬟的搀扶下,踩着杌凳下来,头发乱了,面容惨白,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快速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凤秉御微微抬手,薄唇微起,话音却哽在喉中,一个字都说不出,也不敢说,甚至打招呼都不能,更别说上前去扶她。
贺允笙站在一边,双眸都黏在了南希身上。
清隽的面容上,都是不舍,眸子里都是哀怨和绝望、难过。
他上前两步,“我……”
话还未说完,南希已然退后好几步,抬眸看他,眸子清冷,“世子爷请自重!”
“……”
贺允笙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们本是夫妻,应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可如今,他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还请世子爷信守承诺,一会见了侯爷、侯夫人,说清缘由,写了和离书,至此各还本道!”南希又道。
“若是我不肯呢?”贺允笙不死心问。
“那便休怪我豁出去,撕碎了侯夫人、表姑娘的虚伪面孔,到时候是非恩怨,有镇南王在,总能还我一个公道!”南希沉声。
看向贺允笙的眼眸里,有了恨与狠。
她虽长于温室,却看过被当狼一样教养的哥哥们,她也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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