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声娇呼,凤秉御瞬间回神,只是眸子里,还残留着对曾经那丝丝美好的眷念。
骑马到马车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很快就到了!”
楚清黛掀开马车帘子,意味深长看着凤秉御,丹凤美眸微扫,便落下了帘子。
凤秉御抬眸看去,安平侯府的马车早已离去。
“……”
眉微蹙,将失落掩藏,骑马先一步往镇南王府疾驰而去。
马车内,楚清黛把玩着腰间荷包,抬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上,浅浅柔柔笑了出声。
这里有个孩子呢。
马车蹬蹬到了南街一个宅子前,荣父下马车,看着大门口匾额,自豪的笑了笑。
门房瞧见他,立即迎上来,“老太爷!”
“你家老爷呢?”
“恰好在府里呢!”
荣父快速进去,荣坤得到消息迎上来,“父亲!”
荣父点点头,直接去了荣坤的书房。
荣坤见自家老父亲面容沉肃,心咯噔一下,立即摆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慎重道,“守好门口,没我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是,老爷!”
待书房安静下来,荣父立即拿出瓷瓶,“姑娘今日入口的药,似被加了别的东西,你赶紧去找人看看,是否有所不妥?”
荣坤颔首,接过瓷瓶。
荣父又拿了画作出来,“这是姑娘今日新作的赏梅图!”
荣坤闻言面露欣喜,又看着手里的瓷瓶,顿时敛了笑,“父亲放心,我立即就去!”
“我把童儿带府里去,你一会过来接!”
“好!”
去接孩子,顺便见见姑娘,把消息告知姑娘。
“我到时候与丹娘一同去!”
荣坤在很多时候,把规矩看的很重。
也把南希的清誉看的很重。
“嗯!”荣父应声,接了孙子荣童回安平侯府。
荣坤也没闲着,去找自己的好友让他帮忙看一下药是否有问题,得知人出去了,只好约在望仙楼雅间见,又把画作送去安逸伯府,给伯爷安泰。
安泰得知南山居士的画作送来,高兴不已,立即给了荣坤银子,又让下人去邀请好友,在望仙楼赏画。
望仙楼,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二楼一共四个雅间,分别是梅兰竹菊,此刻的梅字号雅间里,南山居士的画作已经被摊开,几个年轻男子正在认真观看。
“允笙兄还未来么?”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贺允笙呀,哈哈,我知道,他养在东二胡同的外室有了身孕,怕是走不开!”
“……”
雅间内热闹气氛一窒。
家中正妻身子不好,也不是不好,反正贺允笙就不喜他那世子夫人,据说成亲三年,都还没圆房,他甚至连自己妻子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
如今他心爱的外室有了身孕,怕是要有好戏看喽。
安泰呵笑一声,“已经让人去请了,他一直想求南山居士的画作,应该很快就来了!”
话音才落下,就听得小厮恭恭敬敬请安声,“见过世子爷!”
贺允笙摆手,脱了厚厚的披风,推门而入。
宝蓝色直缀薄袄,一身清隽,眉目清澈,风采翩翩。
抱拳作揖,“遇上点事儿,耽搁了!”
话才落下,眼睛已然被赏梅图吸引。
一双清隽的眸子,顿时染上了热切,快速上前几步,盯着那赏梅图,见墨迹还有些湿润,“这是才画的吧!”贺允笙轻声问。
“嗯!”安泰点头。
脸上带着骄傲。
贺允笙心一热,“那南山居士既然在京城,咱们不若请他出来,认识一二?”
“人家不肯与我们见面!”安泰叹息道。
他早与荣坤说过,只是荣坤直言,南山居士不会与外人相见。
他也不好强求。
“安兄,画作能否借我拿回去观摩两日?”贺允笙舔着脸问。
雅间里几个公子哥也忙希冀的看向安泰。
和安泰早早继承爵位不同,他们都还是爹娘当家做主,手里银钱有限,而南山居士的画作没个一二万两根本买不下来。
“这可不行,这画作我打算献给镇南王,怕是不能借你们观摩了,要看也只能今夜看看,若是明儿镇南王召见,就得献上去!”
安泰这么一说,大家也心知肚明。
要知道镇南王没别的爱好,就好南山居士的画作,只要带着南山居士的画作上门,保准能见到镇南王。
贺允笙心道可惜。
越发认真的去看画作,只是觉得这株梅花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这会子也没心思再去寻思太多,只得专心去观赏。
隔壁雅间传来一声惊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贺允笙蹙眉。
觉得隔壁的人真是没教养。
教养?
荣坤都快吓死了。
“我骗你作甚,这药本就是慢性毒药,吃上几次,身子骨会越来越差,大夫都看不出来,等吃上十次八次,别说我,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你家姑娘没吃吧?”江欲行轻声问。
荣坤摇头。
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突突。
愤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直接就砸了一个洞。
江欲行挑眉。
“你家姑娘其实不服药也没事的,多四处走走,不要忧思,早睡早起,是药三分毒,你说是吧!”江欲行轻声劝道。
“……”
荣坤不语。
江欲行起身,“记得我的画!”
拍拍衣袖出了望仙楼。
雅间内,荣坤眸子冰冷刺骨。
不管是谁,他都要揪出来千刀万剐。
立即下楼离开回荣府,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往江南,又让妻子准备准备,进安平侯府见南希。
小院内,南希看着童哥儿开心吃着糕点,笑的温柔恬美。
“姑姑,您为什么不吃?”童哥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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