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更帮不了他分毫!
他们与主上之间的瓜葛风行并不知道,可主上为了这些人一次次失态,又或者,主上心中永远又一角被困在了这种肮胀的地方!主子每次来这座地下宫殿,沾染到身上的那股糜烂到死亡的气息都会长时间不散。
风行恨透了这些人。
这些人,绝对留不得!
这瞬间,想要彻底毁灭了石公公等人的不只是慕容炎珏,更是会直接下手的风行。
石公公自然察觉到了,求生,已经是本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不,放了奴才,放了奴才吧,主子,放了奴才吧!”
看着慕容炎珏某种越来越淡得银灰色,风行强行开口:“主子,暗探回来了,还请主子先行回宫。”
风行的视线一直定格在慕容炎珏身上,他能感觉到主子终于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些人。
风行强行平复下自己复杂的神色,重金属般的声音让身后一堆人身体发颤,他看着慕容炎珏,试图安抚完全魔怔的慕容炎珏,尽量平复道:“主子若是嫌脏,就把这里交给风行。”
风行不想让这里得肮胀再影响到主子半分!
听到风行口中的话,慕容炎珏微眯着眼,双眸中已经全然是一片迷离的银灰色,那双硕大的瞳孔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越发让人心惊。
脏吗?是吧,风行说得对,怎么不是呢。
他在这里生活过整整两年的时光,这里的一切他都太过熟悉,你看,那地上的暗影像极了当日跪伏在地的幼童,同样的哆嗦着身子,同样的祈求着、恐惧着。
可那些孩子怎么样了?他们死了,他们都死了!
风行感受到慕容炎珏身上越发诡异的气息,突然强行站了起来,瞬间催动内力,几乎是用了十成的内力直接对上石公公。
石公公还跪在不远处,一会嘟囔着求饶,一会儿又疯魔了似的突然狂笑几声。
风行紧咬牙关突然出手,额头上的青筋显露着他不易外露的情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石公公那身本来就零零散散的骨架直接被扫出一丈的距离,彭的一声,人的血肉重重撞击石壁的沉闷声响起,石公公原本桀桀的笑声,被喉咙里不断涌出来的血堵了回去,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彻底没了生息。
慕容炎珏终于冷嗤一声,红莲业火般的长衣随着他的转身荡开宽大的幅度,如永夜地界悄然绽放的曼珠沙华,连接着石门外的生界与内里无望的冥界。
“风行,用磷火雷吧,本宫要让这里,彻底消失!”
听闻此言,风行阴测测地笑了笑,磷火雷,倒真是最合适。
风行不知做了什么动作,手中突然多出几个直径拇指大小的金属球状物,秦将忠已经死透,地上瑟缩一地的人原本的妥协已经彻底变了,他们听出来了,面前这人要他们死!
金属制成的圆球突然被抛掷空中,因着风行的力道几乎在瞬间就相互摩擦着投了出去,金属球并未直接坠在地上,而是借力在空中突然撞击,只听得一声破裂的声音,原本阴暗的地下石室瞬间被点亮几分,青黄色的光线瞬间点燃,还不待地下跪着的人反应过来,皮肤上的灼烧已经瞬间让人清醒。
青黄色的火团从铁球中不断落了下来,几乎在瞬间遍布整个地下宫殿。
“啊,啊,鬼火,这是鬼火!”地上的人终于挣扎起来,皮肉被灼烧的刺痛不断从身体各处传了过来,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火,皮肤瞬间就被烧坏,皮肉之下的骨头跟着灼烧起来,瞬间旧时灼烧出几个大洞。
磷火雷,主要的材料就是白磷,白磷接触空气就会自然,更何况,方才风行故意让铁球产生撞击,在铁球经过撞击裂开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几块火团像撞击,瞬间把这一片天地变成了火海地狱。
青黄的火焰就像是野外古冢上突然燃起的冥火,瞬间把这些误入地界的小鬼吞噬殆尽。他们再也不是一言不发,干裂的嗓子撕扯着,宣泄着身体上非人的痛苦,可惜,这样的方式并没有减弱他们的痛苦半分,反而让这里彻底成了一片地狱,曾经掌控这里的恶鬼,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变成了被肆意屠宰的恶灵。
“言珏,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我们诅咒你!诅咒你!啊!啊!”
风行转身去看站在最外端的慕容炎珏,他从未想到主子终有一日会选择这种方式彻底毁灭这里。
慕容炎珏定在原地,一双银灰色的眸子紧紧地困着眼前垂死挣扎的火影,他不再言语,直到所有的人都陷入火海中,再也无处可逃!
慕容炎珏终于转身离去,这期间,他未说过一句话……
不得好死?呵呵,那个言珏,早就死了!
风行怔怔地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他看不透主子的心思,可他完全可以通过慕容炎珏每一个微表情感知到他的心情。
听着身后人的惨叫声以及变了声调的的怒骂声,风行转身关上了石室沉重的石门,果然,一堵石墙,隔绝了一切声音。
慕容炎珏静静地站着,许久没有说话,风行就现在他身后,他从来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他更不懂面前的人,所以他只能这么陪着他。
“主子,暗卫来报,大元的轩辕璃最近有了新的动静,主子不妨去听听。”风行小心地陪着话。
慕容炎珏终于踏出了屋檐地下,明明是闷热的夏天,他抬头,淡紫色的眸子直接对上午日的骄阳。
这对于常人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可对于他来说似乎也就那么回事,从十几年前他的眼睛变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时,他就再也与别人不同。
院内的阳光这才敢爬行下来,丝丝缕缕地散开到院子中,也散在主仆二人身上。
直到这一刻,慕容炎珏才觉得这阳光原来真的是暖的,可身后这座辉煌的地宫却是从来都不见天日,里头是永夜般的死寂,而石室之外,是一片阳光明媚,把所有的黑暗都推至身后,彻底隔绝开两个世界。
这样的阳光,这样的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日雍城内她的体温也是这般吧,温软,就如照进冰山雪原的一缕阳光,尽管这一束光是真的弱小,可任凭雪原上的冬雪布防得再紧密,那束光还是闯了进来,在这一片暗无天日的沼泽中开出了一朵诡异而惑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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