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好意思地回头。
楚晨汐散着发,坐在床上。
“起来这么早?”
“晨汐,你先睡会儿吧,做好了饭菜再叫你!”
昨夜,风铃儿没有睡,因此她清楚自己睡后,楚晨汐做的一切。
无论是用木梯爬到楼上,补漏洞,还是砍竹子,编窗子,遮挡夜晚的冷风。
他的动作都很轻,只因担心吵到自己。
可风铃儿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疼他。
尤其是楚晨汐躺在被窝里,全身冰凉,却丝毫不触碰自己,只怕把自己惊醒的举动。
那份爱,是风铃儿能够亲身感觉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心疼他,想要好好对待他的真正原因。
——
洗着白菜,腰上却一紧。
身后有唇靠在自己的颈窝上。
风铃儿侧了眸子,瞧着穿了衣服紧抱自己的楚晨汐,“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呢?”
薄怒之中,夹杂着一丝欢喜。
“舍不得让你做!”楚晨汐松开手,走过来,拿了木盆,看着风铃儿,“今天做白菜豆腐汤?”
风铃儿笑答,“没错。”
“那一起吧!”
“……好吧。”
两个人不嫌累,做了四样菜,还煮了米饭。
吃过早饭,两人拉马下山,中途碰到赶来的母亲云氏。
她满脸惨白。
“母亲,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铃儿,快随娘回去,家里出事儿了。你弟弟昭儿那头羊,踢了隔壁村子付财主的儿子,现在他带人来家里闹了?”
“付财主!”风铃儿一听,明白了,这付财主不就是上回自己在河里边救的人么?
自己救了的人竟然也来家找麻烦?
“晨汐,我们快下山!”风铃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母亲云氏一丝带上马背,火急火燎地往钟灵毓秀书院赶。
——
到时,书院门口,人山人海。
田水村的村民聚集在一起看热闹。
风铃儿到时,将马交给母亲云氏,自己则横冲直撞地拨开人群看。
弟弟昭儿护着身后那只羊,含着泪跪在地上。
风父和大娘于氏在院子里手足无措。
风铃儿到时,恰好看到院子前方,坐着付财主,和一位容貌刁钻的妇人。
那妇人身形丰满,举手投足莫不泼辣。
“今儿个,你们说什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那女人食指一定,咄咄逼人地骂道,“你们儿子的羊踢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们儿子偿命!”
风父自知理亏,却也不敢说一句话。
毕竟,当时的确有村民看到羊踢上对方的儿子的肚子的。
如果没有猛烈地撞击,孩子可能不会倒下去,当场吐血而亡。
风铃儿进来,焦虑不安的看了家人一眼。
大娘于氏,风父以及祖母王使都在向风铃儿摇头。
眼神绝望。
“付财主,发生了什么事儿?!”风铃儿问道,“我弟弟的羊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你弟弟的羊把我儿子踢死了!”付财主身旁的女人手掌用力地拍在桌面上,恶狠狠地骂道,“今儿个,你弟弟不赔我儿子的命,我佟春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我要到镇上去告你们!”
风铃儿看这佟春情绪激动,双眼通红,便理智地站了他人打听。
“爹,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你来说吧?”
风父难耐,拉了风铃儿,想要到一边慢慢说。
“就在这儿说,当着大家的面说!”
佟春声音更大!
风父杵着拐仗,难以解释,“铃儿,你弟弟他养的那只羊,踢……坏了付家的小少爷?”
风铃儿眉头紧蹙,“人怎么样?”
风父叹气,“在咱们家里的床上呢,已经……”
听到这儿,她迅速进屋。手伸向孩子的鼻子,却没有任何呼吸。
确实已经死了。
白白胖胖的孩子,闭紧的眼睛之间,长长带卷的睫毛像翅膀,樱桃小唇则有些苍白。
风铃儿急着走出来,叫了楚晨汐进去差看。
结果确认孩子是被羊踢死的。
胸前有蹄印,后脑勺还带伤。
闹上人命,这事儿恐怕不好办。
大娘于氏想着自己的儿子还小,一时急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恳求,“妹妹,我儿子还小,求你不要送他去见官。求求你了。”
“我儿子被你儿子害死了,你竟然还敢求我,呵呵,求我?”那女人近乎癫狂,“我那么可爱的孩子,谁帮我救活他呢。他……才五岁啊,五岁啊。”
大娘于氏拼命地磕头,“妹妹,你要拿就拿我的命去吧,你儿子的命,我来赔,求求你,求求你。”
佟春站起来,一脚踢到大娘于氏的脖子上。
于氏倒地。
“大娘!”风铃儿扑过去,搀扶着大娘于氏起身,看着那已经没了理智的佟春,有些心不在焉。
风父见之,气地将儿子昭儿从地面上提了起来,“你这臭小子,老爹走前,叮嘱那么多,你都忘到耳边了么?”
昭儿痛苦地看着风父,一直摇头,“爹,不是,不是这样。”
风铃儿看着怒火中烧的风父,吓坏了,连忙去将弟弟昭儿拉了过来,紧拥住弟弟的脑袋,语气镇定,“爹,事儿都还没有弄清楚呢。”
“还要怎么清楚,那么小的孩子就因为他的失职,死了?!”风父颓唐一声,也朝着付财主和佟春跪下。
风铃儿拉着弟弟昭儿,询问原因。弟弟昭儿伤悲地解释,“铃儿姐姐,你相信我,不是我的羊,不是……”
“不是羊踢的,那是什么踢的?”
弟弟昭儿抱着脑袋瓜,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知道……”
大娘于氏磕头,风父磕头,祖母王氏也要磕头,向付财主恳求。
几人都愿意用自己的命抵弟弟昭儿的命。
风铃儿气急了,将家里的孩子从床上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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