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地方,露出一个大窟窿。
新被褥要么弄脏,要么烧毁。
坐在凳子上,风铃儿仰躺在桌子上,“好困啊!”
楚晨汐心疼风铃儿,抱了木箱子,和几个板凳,堆了个床,又抱了还剩下的新棉絮,简单铺了床。
风铃儿躺下去,找了几件衣服拿过来盖被子,虽然困倦,却没敢睡。往边上挤了挤,让出一边,“晨汐,你也躺。”
“为夫就不躺了?”
“要!”风铃儿坐起来,拉着楚晨汐躺下来,将两人平时所有的衣服盖在身上取暖。
风铃儿冷,楚晨汐也冷,可彼此依偎着,总要好过在夜里冻着。
破洞了的窗子吹进冰冷的冬风,像刀子割刮着二人的面庞。
风铃儿冷地手跟着一抖,身体再往楚晨汐的身旁蹭了蹭。
楚晨汐敞开怀抱,不畏寒冷,任夫人钻。
尽管,风铃儿努力忍耐着不睡,可终究抵不过寒冷的侵袭。
一个时辰,万籁俱寂之时,院外传出脚步声。
楚晨汐轻轻地将风铃儿的脑袋放下,起身,再拖了一件里衣给冻得瑟瑟发抖的风铃儿盖上。
然后着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就出了房门。
慢慢地往院门走去,不过多时,就瞧见那冒出脑袋的花婆。
花婆的手中还抱着枯草。
“是你?”
花婆吓了一跳,眼前的楚晨汐,发丝散落,双目赤红,神情狰狞。
那两个字更是充满了冷意。
“楚……楚晨汐。老娘……老娘不怕你,你们……你们敢伤我,我……我就要你们的好看!”本来以为自己的暴脾气,对方不敢惹,可楚晨汐全然没在意。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声音再冷了几分。
秋后算账的口吻,直逼向花婆,“是你放火烧了我们的家?!”
花婆身子颤抖。
“也是你,让我们的家变成这个样子?”
花婆手指抓着泥巴,语声低地没有声音。
冷风里,她貌似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然而,好巧不巧,楚晨汐听得一丝不差。
他怒火中烧,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一把捏住了花婆的脖子。
无论她如何求饶,如何挣脱,楚晨汐的手都岿然不动。
地面被蹬出一块泥土地,花婆被掐死了。
死了以后,楚晨汐仍然不解气,挖了她的眼珠,挑了她的手脚筋,甚至毁了她的脸。
将尸首折、磨地不成样子的时候,他才起身,拖着花婆的头发,往山下走去。
虽然他双手沾满血腥味,但他高洁淡雅的气质,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丰神俊朗,医术高明。
村民称呼他为楚神医,可那是对好人而言。对歹人,楚晨汐是恶、魔,是变、态。他眼睛里容忍不了任何一样欺负他夫人,伤害他夫人的东西。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老人,他也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报复回来。
当然,他是大夫,知道疼痛是世间最残忍的事儿,所以他所谓的残忍手段,只针对死了的人。
花婆被楚晨汐当做小白鼠一样研究,更加表明了他的原则。
——
微凉的天空,惨淡不明。
风铃儿被冻醒,坐起身,却看到楚晨汐身上的外衣。
木箱旁,狗狗二白在狂吠。小猴子不安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晨汐……”她鞋子都未穿好,就奔了出去。
在院子外的地上,楚晨汐坐着,手上全是血。
黑黝黝的眼睫上,挂着一层水珠。
风铃儿蹲身,看着楚晨汐的样子,伸手去触碰他那带着血腥味的手。
感到触碰过来的凉意,楚晨汐后退数步,抬手去挡风铃儿的眼睛。
他不希望对方看到他的样子,就好比他不希望自己血腥的一面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发现。
风铃儿害怕,却不愿意避开他。
冰冷的手抓住那血,她语气很轻,“放火的人找到了是不是?”
“我……我掐死了她。”楚晨汐眼神痴情,却无辜。看地风铃儿心疼地将他拥在怀里。
或许,他将那放火者的尸首折磨了一番。
“带我去看看!”风铃儿打商量。
楚晨汐摇头,拒绝,“铃儿,不要去看,不……不好看。”
“没关系,我不怕!”风铃儿固执地叫住他,“晨汐,你必须得带我去看!”
楚晨汐侧过身子,始终不愿意带人前去。
风铃儿垂眸,压低声音,“晨汐,我必须去,你……必须带我去!”
看着那黯然的表情以及快要崩溃的眼神,楚晨汐压低头颅,抿唇,点了下头,“好……我……我带你去!”
他起身时,血手宁愿撑着冰冷的泥土,也不愿弄脏风铃儿的手。
站起来,风铃儿想拉他。
他的手却控制在身前。
拒绝接纳。
风铃儿看着他单薄的身影,不及思索,握住了楚晨汐已然比自己还要冰冷的五指。
楚晨汐颤然地发抖,想要挣脱开。
却被风铃儿紧紧桎梏住,她转头,看着楚晨汐,声音温软干净,“别放开我的手,晨汐,我的手上已经有血了。”
听了这句话,楚晨汐那不安分的手指就此停止了动弹。
小河沟。
风铃儿左顾右盼,都没瞧见尸首。
她问,“人在哪儿?”
楚晨汐声音几斤喑哑,手指不安地从一边送到了另一边。
在一片白雪积压的草地里,风铃儿看到了河沟里的那具尸体。
以往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勇气,可是现在,她却用自己的手,伸向冰冷的河沟里,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看着已经不知道是个人的尸体,风铃儿问站在一边,像做错事儿的楚晨汐,“你干的?”
楚晨汐点头回答,“是!”
“她是谁?”
“花婆!”楚晨汐再好脾气的回答,人却笑着没动。
冷风下,看着楚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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