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岗位上。喧闹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沈镜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小姐,累了一天了,我伺候你休息吧!”秋雁一边给蜡烛剪心,一边对沈镜说道。
沈镜倒真觉得有些累了,不知是身体更累还是精神更累。考虑到小玄几人白天太累,不忍她们陪自己耗着,且又无事,便道:“嗯,打盆水来我洗个脸。”
躺在床上,一点困意都没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各种,越想越睡不着,沈镜逼自己别想,可一百只羊只数到五十她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正懊恼着,忽然传来一阵古筝声。琴声不大,但因环境太过寂静,显得清晰异常。
声音是从隔壁的凤舞楼里传来的,想来是哪位客人点的曲子,一曲毕,她似乎还听到了掌声。
后来又听到其他曲子,倒也不全是古筝,在这样的声音中,沈镜渐渐进入梦乡,睡着的前一刻还在想,这里倒是个好地方,还可以免费听曲子呢?不过自己闲来无事,也可以学一学,当做怡情之用。
沈镜倒想着这些,便也没把心思放到第二天的日子上。
翌日沈镜醒的很早,条件反射便要起床穿衣,坐起身来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候府,不用去请安了,现在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想睡到何时便睡到何时。
此时候府里的安平院内,林西月和梁宜芳正坐着听沈氏说教。
“你们可不能学那不知礼数的人,这样会被人诟病的。”因着昨天梁侯对自己的态度,沈氏直接不想提沈镜的名字。
“娘,你多虑了,我们怎么会学她。”回话的是梁宜芳,昨天那么大动静,她又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全程盯着沈镜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西月低了头,没接话,心里虽觉得沈镜的做法不合礼俗,但又奇异地很佩服沈镜,原来女子也是可以活的这般洒脱的。
林西月这么想着,忽听沈氏嘲讽又怨愤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哼,你看看,她连沈家都不敢回,看她以后没了这些依仗,怎么活的下去?”
林西月却不这么认为,她想沈镜竟然能那么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去,必然会有勇气面对更多的事。
“就是,表姐也太任性妄为了。”林西月还是沉默,接话的依然是梁宜芳,语气里尽是嘲讽,对沈镜的称呼也从大嫂换成了表姐。
近来林西月比以前沉默太多,所以她不接话,沈氏和梁宜芳都不觉得奇怪。
只沈氏听了梁宜芳的话,忽然呵斥道:“叫什么表姐,你舅舅应是还不知道此事,知道的话定会立马发文书与她断绝关系,你看看她还能成为你表姐吗?”
梁宜芳想想也是,“女儿思虑不周。”
沈氏也不会真心责怪她,此刻想起什么似的,问身旁的朱嬷嬷,“去沈府报信的人还没回来吗?”
朱嬷嬷点点头,“还未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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