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铅一般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但同时又如同一条脱兔，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口中溢出来。
“别人若都知道你的野心，你也会更加努力去实现它。”
杨渝晟的话不知为何忽然在耳边炸响，让秦雨笙猛然惊醒，只觉震耳发聩。
“一中。”
秦雨笙缓缓地向老师吐露了这两个字，脸上慎重的表情让罗老师都不由得愣了一愣。
“好。”罗老师反应过来后，露出了一脸笑意，“既如此，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旋即，罗老师又皱起了眉：“但是我能感觉到……不说其他科目，就说数学，你后期努力了所以成绩斐然，但你前期的功课还是力道不足，所以你……”
秦雨笙看着罗老师故意停顿的表情，毫不犹豫地道：“我会努力的。”
“好。”罗老师脸上就露出了甚至可以称之为欣慰的笑容，“你知道我这人直，于是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秦雨笙点点头，正准备转身走回教室。
身后的罗老师却仍然坐着没动，只听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帮我把方芮喊来。”
当秦雨笙在位置上重新坐下时，她看着方芮的背影，深深地呼出了口气。
终于——说出来了。
“唉，这数学课也忒多了吧，果然每次星期五都是一次历劫啊！”身后的唐琪无奈地抱怨道。
一旁的李安浩搭话道：“历劫成功之后才能获得两天的解放日，然后再一夜回到解放前。”
秦雨笙瞥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人家一走你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李安浩刚想反驳什么，只听他身后的卿宇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讲台，问：“老师没回来？那我接着打。”
李安浩笑笑：“说不定你打着打着，老师便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了，然后掉段位。”
卿宇想了想：“也好，那我就打个扑克吧。”
众人：“……你开流量打扑克？！”
杨渝晟见秦雨笙回来就松了口气，于是问道：“你们还聊得挺顺利的？”
秦雨笙想了想：“算是吧。她问我能考哪里，我说了一中。”
杨渝晟不由得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刚说你就付诸行动啊。”
“很惊讶？”秦雨笙有些奇怪地问：“这不是你说的吗？而且我不是在一开始就说过一切都听你的的吗？”
杨渝晟摇头咂舌：“没有，只是有些意外。”
秦雨笙笑了笑解释道：“你说过的，背水一战，覆水难收。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应该不再覆水难收的时候打马后炮。其实吧，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杨渝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用眼神示意秦雨笙继续做试卷。
“去吧，皮卡丘。”
秦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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