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两人进来的男人也没催他们,也不敢催,只是提醒他们,“队长有点事,副队长在屋里。”
“是不是在审盛小菊?”顾寰宇开口问。
男人愣了愣,“您二位是,是为了那个盛小菊?”
“她是我太太的助手,为了帮我太太得罪了一个小人,才被你们的人抓进来。”顾寰宇道,“麻烦去跟你们队长说一声,盛小菊是无辜的。”
曾闻溪没跟来的话,对方不会相信顾寰宇。而曾闻溪在此,男人不禁怀疑抓了自己人?连忙跑进去喊汉奸头子,也就是他们的队长宣默一。
男人刚走,从客厅方向出来一人,四十来岁,身材消瘦,戴着眼镜,不像汉奸,倒想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曾闻溪看过去,正是副队长孙周全。
“曾先生大驾光临,孙某有失远迎,先生见谅。”孙周全走过来作揖道。
曾闻溪迎上去,“顾探长刚才说的话,不知孙队长可否听见?”
“听见了。不过此事我们有证据。”孙周全边做个请的手势边解释道。
顾寰宇:“有证据也是伪造的。”
孙周全下意识看曾闻溪。
“此事我们里面说。”曾闻溪道。
孙周全听到此话,眼神闪了闪,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们这边走。”没有去客厅,而是向客厅右边的门走去。
顾寰宇和曾闻溪相视一眼,决定就跟上去。
跨过门槛,顾寰宇脚下一顿。
“怎么了?”曾闻溪见他停下来,“哪里不舒服?”实则在问,出什么事了?
走在曾闻溪另一侧引路的孙周全停下来,顺着顾寰宇的视线看去,从客厅里出来的一个人正急匆匆往外走。
“顾探长认识他?”孙周全问道。
顾寰宇:“张连桥?”
“咦,顾探长真认识?”孙周全刚才不过顺嘴一问,听他说出名字很是惊讶。
顾寰宇才回来几年而已,不但跟约翰打得火热,跟曾闻溪时常往来,连旧时军阀张连桥都认识……哪天他说和岗村少佐情同手足,孙周全觉得他都不会感到奇怪。
曾闻溪扑哧笑出声。
孙周全不明所以,“我说错了?”
“孙队长贵人事忙,大概不知道咱们的顾探长曾‘冲冠一怒为红颜,险些杀了张连桥’的英雄壮举。”曾闻溪说完,胸口挨一肘子,不禁连连咳嗽。
孙周全没管咳得要出血的曾闻溪,勾头问顾寰宇,“真的?”
“是有这么回事,但没有曾先生讲的那么夸张。哪天张连桥跟孙队长说顾某是延安的人,还望孙队长不要理他。”顾寰宇说着,顿了顿,“若不是顾某会些拳脚功夫,不知被他弄死多少次了。”
孙周全“啊”一声,“还有这等事?明天我见着他非得问问――”
“不用。他没出面,顾某没抓到证据,问他也不会承认。”顾寰宇叹气道,“当初我也不想拿枪指着他。是他拿枪抵着我岳父的脑袋,逼我太太嫁给他,吓得我太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我气晕了头,才想杀了他。”
孙周全抬抬手,“这事不怪你,是张连桥不仗义。”
顾家和沈家都是从东北搬过来的,顾寰宇和唐三水算得上青梅竹马,孙周全从未怀疑过他俩假结婚。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结合顾寰宇的脾气,孙周全很是理解。
话说出来,孙周全猛的看向顾寰宇,“盛小菊和唐医生有关?”
“顾某佩服。”顾寰宇苦笑着把和曾闻溪说的话说给孙周全听。末了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就不应该让唐淼回来。”
孙周全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这么巧,不怪顾寰宇刚才那样讲,“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顾某知道。”顾寰宇又叹了口气,“孙队长现在知道了,可否把人放了?明日我带林明达来见孙队长和宣队长,让他亲口承认盛小菊是无辜他,他只是想借你们的手除掉盛小菊。”
孙周全平生最恨别人利用他,听到此话立刻说,“不劳烦顾探长。”随即喊一个人名,“去医院把林明达给我请来。你,去跟队长说,曾先生和顾探长来了。”
“我听见了。”
顾寰宇循声看去,从背光处走来一男人,一米七左右,身形微胖,嘴角含笑,看起来十分和善。不认识他的人,万不会把他和杀人如麻的汉奸头子联系到一起。
“宣队长,我是顾寰宇。”顾寰宇伸出手。
宣默一也伸出手,微笑着说,“百闻不如一见。”
“过奖。”顾寰宇松开他,后退一步,曾闻溪笑着跟他握握手,“打扰了。”
宣默一:“客气。”手指着客厅,“去那儿坐坐。”
四人又转向客厅。
进去之后,顾寰宇发现里面十分简单,两张沙发一张茶几,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眼中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宣默一见他的反应这么明显,不禁笑道,“顾探长认为我这里富丽堂皇?”
“没有。也不该如此朴素。”顾寰宇实话实说。
宣默一笑道,“我讨厌麻烦。”
“巧了,我也讨厌。”曾闻溪开口道,“最讨厌给我找麻烦的人。”
宣默一顿时知道他说的谁,“宣某一定会让曾先生和顾探长满意。”
“如此就谢谢宣队长了。”顾寰宇接道。
孙周全不禁说,“你们别客套了。”随即问,“顾探长是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和茶里面都有提神的东西,这么晚就不喝了。”顾寰宇道,“孙队长也少喝点,听我太太说,咖啡那东西不能多喝。”
孙周全看向宣默一。
宣默一开口问:“此话怎讲?”
顾寰宇在国外的时候听同学提过一句,根本不知道原因。仗着两人也不知道,便胡诌道,“咖啡使人兴奋,而导致人兴奋的那个东西用多了,脑袋就会有些问他。比如上瘾。”
“严重吗?”曾闻溪忙问。
顾寰宇:“每天上午一杯没什么影响,因为等你睡觉的时候,早已排出来。”
“那咱们就不喝咖啡。”曾闻溪抽出三根,从近由远依次递过去。
宣默一和孙周全不敢得罪曾闻溪,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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