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难猜,林晗玉想,男人的心事更难猜,她就猜不到这唐木此时想的是什么。
“对了!”林晗玉想起一个人来,“银风呢,我醒来就没看到过他。”
“他呀,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那天我刚回村就听说你晕倒了,没想太多,抱着你就回荣城了。后来想起他来,我便差人回去找,结果回来的人说我们走的那银风也走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猜他应该是回凤雪山了。”
“啊?他那么小,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按我看,那小子比一般大人都成熟,走哪儿都是骗别人的主。”
“那倒也是。”林晗玉想到在遇到他们之前,银风就是打算独自下山闯荡的,这个时代的小孩还真不能小看。
“哦,还有件事。”她拍脑袋叫出来,“右珍和小稳,她们不知道是回村了还是躲在山上,你能不能也派个人去查查。”
“这我早查过了,右珍没回村,打探的人说查到类似的两人跟着商队进了金平关,我猜她们是听你说要来荣国,就想办法混了进来。关口守兵检查通行文书一般查了大人就不查所携的孩童,她们机灵,应该是说服了商队的人带她们进了关。放心吧,我已经交待了人注意陌生面口的幼女,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她们的。”
“哦,原来你一早都想到了。倒是我这个姐姐当得不称职了。”林晗玉惭愧,她居然现在才想起她们来。
“不必愧疚,当时你全身心都扑到救治瘟疫上面,其他事自然容易疏忽了。”
“疏忽就是疏忽了,忙也不是借口,多亏你却留着心。谢谢你哈。”
“你这么郑重和我道谢,听着还真不习惯。”唐木挠挠头,“对了,你个姑娘家怎么会游水的?”
林晗玉眼睛一脸,“这有什么,南方多溪河,很多人会,林楼杰也会啊。”
“那家伙居然也会。”唐木嘟囔着,随手捡起块小石头,用力地扔向了远方。两人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林晗玉是被唐木摇醒的。
“快看,太阳要出来了。”
林晗玉揉了揉重重的眼皮,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眼睛这才慢慢地睁开。
天空还是青蓝色,但遥远的山边,与天相接处已经划出一条白光,不一会儿,那颗小蛋黄就开始露脸了,一寸一寸地,像个害羞的小娘子。
突然之间,她跃身一跳,整个圆圆的脸就露出来了。
“哇,出来了,太美了!”林晗玉好久没看过山上日出了,好是惊喜。
“这算什么,荣国北关的日出才叫美。”唐木得意地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双手抱在枕后又躺回了地上,“十岁那时,我随单将军守北关,那时荣国还国不强、兵不壮,协国仗着骑兵厉害,根本不把七国签定的和议放在眼里,常来犯关。有一次,他们足足出动了四万人,几乎是倾国之兵,而那时我北关只有一万多人。”
“啊,一比四啊,那战况如何?”林晗玉听得心惊,力量如此悬殊,就算胜了,死伤也是巨大。
“单将军亲自带着八千守关,我则带着一小支敢死队绕到了协国军队的侧方,等他们自以为必胜的最后一次攻城的战鼓敲响,我带着敢死队直接冲进了他们的阵营,直接吓得他们主帅掉下马来,哈哈,想起那一战,真是酣畅淋漓。协国军队溃败而逃,我们胜了。我和一众将士站在那死尸堆成的山丘上,看着一轮红日从天的尽头慢慢升起,那时的情景,如今似乎还能回想起来。”
林晗玉在他的描述下仿佛也亲眼看到了那样的景象,沙场的悲壮和红日的飞升,那种景象任谁也不会容易忘却的吧。
“那时你才十岁?”林晗玉突然抓到了话里的重点。
“嗯,十岁。”
“呃……”林晗玉无语,十岁她还在读小学四年级,拿个扫把扫地都觉得重的年纪,可是人家已经骑马率兵打仗了,还打得很好。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们真不是一个等级的。
“回去吧。我要为钱途而奋斗了。”林晗玉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是的,她要努力奋斗啦。
她是人不是鸟鹊,干嘛去稀罕什么别人的高枝,自己给自己创造出一片安乐天地就可以啦。两人回去时还是共骑一匹,不一会儿就到了大丰客栈大门外,唐木目送着林晗玉打着呵欠走了进去,轻拍马背,马儿便抬起前蹄跑了出去。
“你刚才和唐木出去了?”
林晗玉刚走进院子,林楼杰就从墙边走了过来。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林楼杰突然一怔,不过只是瞬间,林晗玉还未发现,他就已经恢复了如常。
“嗯,昨晚就被他跳窗进来掳了。”林晗玉坦然地耸了耸肩,“看了荷花灯,又在五指山的摘星亭看了日出才回来。”
说完,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了三天才把在瘟疫中消耗的体力补充了点回来,结果被唐木这么一掳出去,又欠下睡眠债了。
“不跟你说了,我再回床上补个眠,一个时辰之后你叫醒我啊。咱俩一块去看看铺子什么的。”她边打着哈欠边走上了楼。
林楼杰站在原地没动,其实他一早起来发现林晗玉不房里就四处找了,最后发现了她住的房间窗未关,窗下有马蹄印,那时他便猜到了是唐木潜进来掳走了她,心里好一阵慌乱,直到刚才看到林晗玉一脸坦然地回来,还对出走之事直言不讳,一颗心才安静了些。
可是,看她身上那套与她原来穿的完全不同的衣服,他的心又悬了起来。虽然知道只是单纯地换了套衣服而已,但不知道怎么,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
看来荣城的生意得尽快做好起来,将豆腐坊交托给信得过的人,他就带着林晗玉回林家村去。林楼杰在林晗玉睡了一个时辰之后准时到她的房间前敲门。
刚敲两下,门就开了。
林晗玉笑嘻嘻的脑袋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早,大少爷。你还真准时,不过我也没赖床,一刻钟前就醒了。”林晗玉把门打开,“进来吧,我还得梳个头,洗下脸。”
林楼杰没动,“我就在外面等你梳洗好。”
林晗玉撇嘴,“嗯,随便你哈,站得脚疼就别说我动作慢。”说完,径直关上了门。
迂腐的呆书生,林晗玉对着门口吐了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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