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一娃,唱的歌咋有点沧桑的味道。”银风摇头。
“这歌不像歌,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唐木一脸的嫌弃,“这调调给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唱还差不多,小姑娘就应该唱什么妹妹我坐船头,哥哥呀你河边走这类的。”
“嗯,同感。”银风附和。
林晗玉怒,这两人……听歌不要钱还叽叽歪歪地。
“能动了就站起来继续赶路吧。”林晗玉钻出熊皮被,一阵冷风吹过来,她打了个寒战,赶紧穿了外袍。
她又从唐木的包袱里找到两件干爽的衣服扔给了他,“穿上,再把熊皮披了,你的腿冻坏了,虽然现在勉强能走,到了山下还得赶紧配些药草来泡脚,不然一样也会坏死掉。”
唐木伸了只手出来拿了衣服,然后望着林晗玉,“你不用转身过去?”
林晗玉突然脸一红,踩脚走过去抱了宝珠倏地转身。
银风见了,撇嘴,“这会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迟钝了。”
唐木扬起嘴角,手拎着衣服站了起来,银风回头,刚好看到,气得一脸通红,“你!不会用衣服遮着重要部位躲到树后面才穿么?”
唐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银风,“咱俩一样,只是大小区别而已,你脸红什么?”
银风气得跺脚,男人看男人难道就不会生眼针么?咦……他要去抓捧雪洗眼睛。四人终于在天黑之前下了凤雪山,下了凤雪山就是荣国境内,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炊烟袅袅的小村落。
三人一边上山一边减衣,到了村口的时候就只剩下薄薄的一件单衣了。
村口有个放牛的小娃,远远地看到银风,嘴里大叫着:“妖怪来了!”赶着牛就拼命往家里跑。
银风有点尴尬,动手想用布条把头脸缠住。
林晗玉阻止了他,“别怕,一声妖怪而已,我被叫得多了。解释一下不就完了。”
银风脸上的表情很是伤情,“你脸上长那块记是丑,我脸长成这样,真和妖怪无异。”
林晗玉呛了一下,这银风说话还真是直接,她好心安慰他呢,他倒是嘴上一点儿没留情。不过她听得出来,银风这语气并没有嘲讽的意思,更多的像是陈述一个事实,只是可能与外人相处少,不懂得避忌让人不喜的字眼罢了。
“的确,他这模样解释起来真没那么容易。”唐木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问银风:“你可曾听过你们族前辈说起过为什么整族迁到了凤雪山么?”
见唐木提起,林晗玉也把疑问问出来了,“你们这病最怕紫外线,而雪山上的紫外线尤其是厉害,你小可能不明白,那些年岁大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也奇怪,天地之大,就算小地方的百姓愚昧容不下身体有异的你们,但你们为何不迁去其他地方,随便一座长点草和树的荒山也行啊。”
银风一脸的痛苦,似乎想起了往事。
“两百年前,我族原本居住在胡城,族中之中有经商的,有从政的,也算当地的旺族。族长擅观天象测天灾人祸更是被当时瑜王封为国师。因身体有异,族中有明令凡有族中人不与外族通婚,可是后来瑜王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国师之女,非要娶进了王宫。”
“不久,宫里的王后生下一怪胎,嘴唇天生形如兔子。王后大惊,亲手捏死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从此发了疯。后来,人人传说是因为瑜王娶了妖怪,上天降下了惩罚。瑜王也怕了,在王宫中央搭起了火堆,将族长之女绑在了火堆之上。族长之女就这样活活被烧死了,族长也没能幸免,有人建议,妖怪怕光,应该在太阳光下被活活晒死才能让天神看到人与妖怪不共世的决心。族长被绑在了西市的柱子上,日晒了七天而死。”
“当时我族中一共有七百多人,瑜王本欲全部逮杀,是当时的王子极力阻止,说上天有好心之德,就算是妖,也不该赶尽杀绝,太子慈悲,愿从此归道修仙以换取我族七百多人性命。瑜王听从的太子的建议,但却从此不许我族中人踏足有人之地,将我族七百多人全部赶到了凤雪山。”
林晗玉听到此处不由得哀叹了一声,“这瑜王真是……又好色又霸道又愚蠢又残忍,自己非要娶了人家的女儿,最后自己的老婆生了个畸形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不就是个兔唇么,八成是他自己在那个事之前的时候酒喝多了造成了精子的变异。关人家什么事?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一个有权力没文化的臭男人就更可怕。”
银风听到林晗玉替他族长抱不平,心生好感,“当时瑜王口谕是两百年不许下山,现在两百年过了,族人倒也不愿意下山了。在山上虽然清贫,还要小心防晒,可是自在,也没有异样的眼光。大家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就像夜行的动物一样。什么事只要习惯了,接受了,也就没事了。”
“可是你想下山,你贪玩,你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是不是?”林晗玉笑嘻嘻地问。
“我……”银风一窘,“你懂什么,因那一次,我们族人欠下了太子一个天大的人情,族中人都有共识,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太子及太子后人有需要,我族中人万死不辞。”
“这么说是那个太子的后人求你有事?”林晗玉斜睨着他,一个五岁大的娃,有事也求不到他头上吧。
银风见林晗玉眼里分明写着不信,他也不解释,“是有事,但这事已经解决了,所以,现在是没事了。”
“哦哦,你人还没下山这事情就已经解决了呀,真厉害。”林晗玉掩嘴贼笑。
“你……我……唉,不与你说了。”银风气了,蹲下来不走了。
林晗玉正要去扶他起来,却发现一大批村民正向他们走来。
“咦,这村里的人倒是好客,知道来了外乡人,全部出来迎接啊。”林晗玉欣喜,纯朴的乡亲啊。
“什么迎接,你看清楚,他们手里可全都拿着锄头砍刀什么的。”唐木撇嘴。
“锄头砍刀?”林晗玉定睛一看,可不是么。
“也许是他们才放工,东西还没放下就过来了。”她弱弱地给了个解释。
“跑不跑?不跑就要准备打了。”唐木将宝珠交给了林晗玉,挽起了袖子。
“打?不好吧,先问清楚。”
跑是来不及了,因为村民的速度挺快的,不一会就将他们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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