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部门里的蛀虫收了钱做了假,真要查,应该不难。还有……”
她刚才想到还有一点线索可以查一下的,可是脑袋突然掉了线,忘记了。
“不用了,这事就这样让他过去吧。”陈望脸上挤出笑容,“每年总会蹦出一两个害我的人来,只是今年这个比较花了点脑子罢了。以前都是明枪暗箭地,这次居然有了新花样,倒是让他对明年的有了点期盼。”
陈望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
林晗玉真是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还有人期望着害自己的人出陈推新的。
案子虽然告了一段落,但陈望的罂粟之瘾还在。
林晗玉告诉他,戒断反应虽然重了点,但只要挺过去,不再沾染罂粟,一次会比一次更轻,到最后就能痊愈。
一天没喝那茶,疯症又出来了。
这次,陈望早有准备,当有一点感受的时候,他便让王虎用牛皮筋做的绳子将他绑在大柱之上,并交待疯症停止之前,谁都不许擅自解开。发作厉害时,他差点咬碎了一口的牙齿,可是他仍拒绝张景浓的治疗,要自己硬扛过去。
看着一个意气风发的英雄被罂粟之瘾折磨得吼天喊地,林晗玉有些感伤,能让英雄折腰的除了美人还有这毒品,毒品在哪个世界都是害人的东西。
因为不放心陈望,林晗玉在望天城待了七天。期间陈望毒瘾发作了七次,虽然每次发作都很厉害,但间隔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更久了,持续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更短了。最后一次,陈望已经不需要用牛皮筋绑住自己也能清醒地应付过去了。不过这七天对陈望的身体的消耗也大,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林晗玉交待厨房做了些补气养血药膳让他时时换着吃。
陈望毕竟不是普通人,注定不会被罂粟之毒打倒,林晗玉相信以陈望的决心和勇气,很快便能恢复,于是就要告辞。陈望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挽留,只是在她辞行的那天拿了块玉佩出来送她,说是补送认亲的信物。
林晗玉讶,不敢收,认亲之事她和他都知道不过是陈华为了方便她在七国之间行走而已。
可是陈望非让她收下,说这个妹妹他认定了,还说家有一医如有一宝,以后他和陈华看病还能免费了,省钱不少。
陈望如此说,林晗玉反而不好意思推却了,加上她也喜欢陈望这个人,只是她身无长物,想来想去,便将熊志送她的乌金匕首送给了陈望作为交换信物。
陈望欣然收下。
张景浓有事要去西边,林晗玉还要去荣国,继续北行,两人就在郡守府门前挥手告别。
就在张景浓勒紧缰绳要调转马头时,林晗玉突然惊呼了一声,“我想到线索了!”
“什么线索?”张景浓放松了缰绳,笑问。
“关于谋害陈大哥的那个人啊,他自杀用的是砒霜。后来我去酒楼查看过那杯里的残粉,那砒霜质地纯净,色白,根本不是普通药房里卖的那种提纯不高的用来杀老鼠的劣质砒霜。我之前听人说过,质地纯的砒霜一般只供应王室贵族。所以说……”
“所以说你以为陈望不知道这点么?你以为陈望脸上的失落是因为什么?”张景浓打断了林晗玉的话。
“你的意思是……”林晗玉突然觉得寒心,难道说是楚王的人派人来害的陈望?
可是为什么?陈望不是最勇猛的大将,替楚王守护着边关重地么?
“有些事情你不懂,不过也不需要懂,好好地做你的生意或者大夫就好。知道么?”
张景浓嘴角仍是挂着温柔的笑意,可是林晗玉却觉得他的笑意里有丝悲凉,是他也替陈望感到不值和担忧么?
林晗玉翻身下马。
“你去哪儿?”
“我要去提醒陈大哥。”
“笨蛋!”张景浓失笑骂了声,“他若还用你提醒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回来吧,你这样进去只会让他更难堪而已。”
林晗玉顿住,张景浓的话并非没道理。而且,刚才张景浓骂的那句笨蛋突然让她有种亲切感,就好像两人之间那种普通相识的关系终于突破了一层无形的模,向好朋友这个称谓更靠近了一点。想到这里,她有些小开心。张景浓这种神医的存在如果成为了她的朋友,嘿嘿,光想想就觉得与有荣焉。
张景浓见林晗玉愣在那里,以为她仍想不通,继续道:“放心,楚王不会真要了陈望的命的,如果不是我们先到,也许楚王的太医也到了。陈望毕竟是有能力的,楚王要用,也要防,要吓,也要哄。不管是想用罂粟之毒牵制、限制还是控制,总之不会让陈望真正有性命之忧的。”
“太复杂了。”林晗玉摇头,她真心理解不了这些政客的门门道道。不过听到陈望性命无忧她就放心了。
回身上马,她再次向张景浓告辞,“张兄,后会有期。”
这一次,她先拉紧了缰绳,说完了就调转马头向北而去。
转过身时,她心里有点小兴奋。她刚才叫他张兄了,嘿嘿,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有意高攀呢,还有,刚才那一扯缰绳扭马头转身,她可是故意做得干净利落,帅气逼人,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了。
北城门,林二桌和小稳早已经共骑一匹马等在那里了,看到林晗玉到了,三人打马出城。出望天城再过落雁关就不是楚国地界了。
听说这里原属一个叫做应的小国,可那小国君主不争气,错过了励精图治的时机,当三面的楚、荣、协国奋而发进,这小小的应国便被一点一点瓜分了。好肉都吃光了,剩下一点汤水,三国反而谁都不要了。
不要不代表就此放过。这一块三不管地界,是一块不错的平原地带,地肥水美,物产丰富。荣楚两国边境之地也算富饶,并不把这点汤水太看在眼里,但协国就不同了,协国兵强马壮,农业经济却不发达,于是,边关那些人马就盯着这点汤水,时不时见汤有些浓了便打马过来喝几口。
长此以往,此地的居民能走的都走了,剩下些走不动的苟延残喘着,虽然守着良田却无心也无力耕耘,田地里渐渐草比庄稼长得更茂盛,居民的生活相当困苦。
林晗玉听陈望说起过这村,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比她想象的还要穷。
到处都是都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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