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手收回去了。
百里羽祁握着丹药，“圣上，只要你告诉臣灵玺被放在何处，这长生丹便是你的。”
丹药被猝不及防收回去，玥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听到百里羽祁口中的“灵玺”，混沌的双眼瞬间被警惕所替代。
“不……不…孤不知道，别打孤，孤不知道……”玥穹蜷缩着身体恐惧道。
玖陌嗤笑，“看来是被我打怕了。”
百里羽祁没理会玖陌，继续温声对玥穹，“圣上，只要吃了长生丹，便再也不会生病，也不会痛。”
“…不会痛……”玥穹的眸子里浮现出神往。
“是啊。”百里羽祁将丹药递到玥穹眼前，“告诉臣灵玺在哪，臣便将长生丹给圣上服下。”
玥穹似乎在挣扎，他定定地看着长生丹，一眨不眨，就好像害怕它凭空消失一般。
“灵…灵玺…在…在…”玥穹的话语磕磕盼盼，百里羽祁沉声，“在哪？”
“在御书房的……暗格里。”
“呵。”百里羽祁眼中的温和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收了手里的药站起身，冷冰冰地看着玥穹，“玖陌，你去搜。”
“嗤，可以。”玖陌抱着双臂，“但别忘了约定。”
“知道。”
百里羽祁说完玖陌便消失在了地牢。
玥穹见玖陌忽然消失，睁大了眼睛，“妖……妖怪！”说着身子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百里羽祁嘲弄道，“见到妖怪怕成这样，你可知道我身体里也流了一半的妖怪血。”
玥穹显然听不出百里羽祁在说什么，他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吓中。
百里羽祁不想再看着这如同丧家犬一般的帝王，抬步便准备离开。
他刚走两步，自己的腿却突然被抱住。
玥穹扑上来抱住百里羽祁的腿，哆哆嗦嗦道，“…长…长生丹。”
百里羽祁厌恶地将玥穹踢开，被踢开的玥穹却又粘了上来，“长…长生丹。”
“长生丹。”
“给…给孤长生丹。”
一遍又一遍，就像是鬼怪在反复念叨。
“呵。想要长生丹？”百里羽祁低头看着想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的玥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那便给你好了。”
说着他便将手里的长生丹扔了出去，玥穹见长生丹掉在地上，赶忙放开百里羽祁的腿，疯了一样扑过去捡起来，擦干净，“…孤的长生丹。”
百里羽祁冷眼看着玥穹将长生丹吃进嘴里，“真是可怜。”
玥穹或许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完全是拜他所赐。
他每一次给玥穹送去的丹药里都含着微量的毒素，积少成多，这最后一颗也不是长生丹，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玥穹吞下长生丹露出满足的神情，但是没过多久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钝痛，玥穹捂住腹部浑身抽搐起来，脸上苍白的腐肉颤动，瞪着的眼珠满是不可思议。
百里羽祁见玥穹一边痛着一边恢复清明，满意地笑了。
他慢慢蹲下来，目光冰冷地看着玥穹那宛如死鱼一半的眼睛，“你当年将我母亲杀死，一定没想到她还有个儿子活在这世上。”
“你……你是……”玥穹面色苍白，宛如看见厉鬼。
“你想的没错。”百里羽祁勾唇一笑，一如既往地温和。
“你大概不知道我给你的每一颗药里都藏了毒，你服了从我母亲体内取出的内丹以后性情大变，服用我的药才有所缓和，看似是我在给你治病，然则是丹药里的毒素在让你的脑子变得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愚钝，直到像现在这般神志不清。”
“你的好驸马欧阳时并非狐妖，而是被我设计陷害，不过你的好女儿安阳确实被他给杀了，他最后死在玖陌手里也算是为你女儿讨回了公道。你应该感谢我。”
“你更应该感谢我的是刚刚给你的长生丹里，我听从你的吩咐放入了‘狐妖’的心脏，也就是欧阳时的心脏。怎么样？人肉的味道好吃么？”
百里羽祁的一席话让玥穹止不住的干呕起来，他竟然……竟然吃了人的心脏！
玥穹狼狈又阴狠地看着百里羽祁道，“你蛰伏这么多年便是等着这一刻，果然跟你的母亲一样，心肠歹毒！”
百里羽祁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唇角的假笑化为冷笑。
他真的不明白，她的母亲当初为何会对这样一个男人死心塌地。
她若是能早些抽身，是断然不会落得内丹被取，灰飞烟灭的下场。
但是她却对这样一个人渣抱有幻想。
百里羽祁笑道，“你真是可怜，大皇子谋反，二皇子三皇子死了，四皇子被你送去玥国当质子，五皇子下落不明。你的儿子们不是恨你就是想杀你，你穷其一声，孤身一人，老无所依。”
“既孤独又怕死，想求长生守着腐朽的权利和江山来寻求几分慰藉。”
“可惜天道轮回，你这样的人注定不得好死。”百里羽祁收了笑，捏住玥穹的下巴，手指上的力气像是要将他的骨头给掐碎一般，“放心，我不会让你简单死去，那些毒素每日都会让你承受内丹被夺之痛。”
百里羽祁欣赏着玥穹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感受到了吗，当年她便是承受着这般如抽骨剥皮的痛，将内丹给了你。”
玥穹浑身抽搐，身上虽未出血，但却感觉有千万把刀一点一点将他的皮削下来，这是要比玖陌的手段痛上千倍万倍的刑法，他想求饶，但是却痛得一个字也无法吐出来。
玖陌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地上痛得昏厥过去的玥穹以及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百里羽祁。他蹙了眉对百里羽祁道，“你做了什么，把他弄成这样？”
百里羽祁淡淡道，“没什么。”
玖陌不再多问，他隐隐知道百里羽祁与玥穹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好在他也不想知道，毕竟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只要拿到灵玺让百里羽祁顺利登上帝位，并且遵守同他之间的约定就行了。
“灵玺呢？”百里羽祁看向玖陌。
“暗格里没有。”玖陌冷冷道，“我们可能给这老皇帝给骗了，你现在把他弄成这样，该如何得知灵玺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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