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成将死之人,蓝辞也不恼,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姑娘,可否救救我们。”如今除了去求此人,别无他法。
那女子盯着蓝辞打量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叫我救你们转而放弃一匹价格不菲的狼?”
她的语气隐隐地含着不认同。
蓝辞道,“那匹狼的价钱,在下自会补给姑娘。”
女子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不真诚的人,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谎言。”说着她便单手将狼提了起来,欲转身离去。
蓝辞匆忙开口,“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女子眯着眸子道,“你戴着面具和我说话,让我十分不爽。若是你肯将面具褪下来,我或许会考虑救你们。”
她说完之后蓝辞沉默了,他没想到天这么暗,这个女子竟能看出他戴着面具。
女子朗声道,“若不愿意便当我没说。”说完便要举步离开。
蓝辞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咬牙道,“我可以将面具摘下来。”
女子的脚步顿住,转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蓝辞,等着他动作。
蓝辞将手指放在耳根处,“希望姑娘不要被吓到。”说完便迅速一揭,原本的容貌便暴露在冷风中。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我现在可以戴上了吗?”蓝辞道。
女子收了视线,沉默地点了点头,她将手上的狼扔在一旁,蹲下身子拉住白枳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往背上一带,便将她整个人轻松背了起来。
女子背着白枳站起了身,对已经戴好面具的蓝辞道,“我应该不用再驼你吧。”
蓝辞笑道,“不必,我自己能走。”说罢他便吃力地站了起来。
“跟着我,离寨子还有段路程,最好别半路倒了,我可没有分身术再背一个。还有……”女子说到这顿了一下,她定定地看着蓝辞,半是讥讽道,“下次别再假笑了,看着怪恶心的。”
说完也不管蓝辞僵在唇角的笑容,转身迎着风沙向前行去。
蓝辞收了笑,摇了摇头,近日演技越发不行了,看来人设要崩啊……
……
蓝辞跟着女子走了有一段时间,这才模模糊糊看到前方有零零星星的瓦房,那一个个瓦房形似两米多高的稻草堆。
这种屋子他还从来没见到过,更令他费解的是如此荒凉的地方竟然还建着屋子,他原以为这女子的家应该不会在这片荒凉之地,而是在人烟稠密的村子,但显然他想错了。
眼前的瓦房就像无人沙丘上的驿站,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远远望去,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被人遗弃的草垛。
女子带着他走到其中一个瓦房门前,敲了敲门,用像砂砾摩挲的声音道,“阿爸,开门。”
“来了。”里面传来一声同样沙哑但是明显苍老的声音,接着便听到一阵轻而慢的脚步声。
蓝辞心想,原来这女子独特的嗓音是遗传她父亲。
门开了之后,一个满面沟壑的老者出现在他眼前,老者看到自家女儿背上背了一个,身后还带了一个人,惊讶道,“达娜,这是……”
达娜道,“阿爸,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好好好。”老者赶忙让开了身子。
一行人进了瓦房之后,达娜便将白枳轻放在了屋子里的床榻上,老者看到混身带血的白枳,目光一凝,“这姑娘怎么伤成这样?”
蓝辞正想开口说话,没想到却被达娜打断了,达娜道,“她的肩膀被狼咬了,你先替她看看还能不能救回来。”
老者赶忙到白枳身边替她查看伤口,半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并未伤到筋脉,只要上点草药,包扎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蓝辞闻言,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但是令他惊奇的是,没想到这看似普普通通的老者竟然会医术。
老者对达娜吩咐道,“你去将晒干的草药剁碎了,给我盛过来,再备些干净的长布。”
达娜点了点头便准备出去。
蓝辞赶忙道,“我去帮忙。”
达娜瞥了他一眼道,“体虚的人还是别来了,免得又得浪费汤药。”
蓝辞被噎住,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达娜走后,老者一脸歉意地对蓝辞道,“不好意思,小女这脾性被我惯坏了,不懂礼数,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蓝辞赶忙行礼道,“前辈客气了,是达娜姑娘将在下从狼的口中救下的,在下心怀感激才是。”
老者疑惑道,“此地乃无人之地,公子和这位姑娘,”说着他将视线落在白枳身上,继续道,“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蓝辞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们二人是兄妹,本是打算从周昌穿过这片戈壁去桑夏玄气宫求学,但是半路上不仅遇上了土匪抢了盘缠,而且还迷了路,遇上了狼,好在前辈的女儿达娜将那狼给用箭射死了,我们这才逃离险境。”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说了谎,毕竟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老者闻言脸有些发沉,他问道,“你说你们是要去玄气宫求学?”
蓝辞见此心里一惊,难道他说谎话被发现了?
没等他开口,老者便轻嗤一声道,“玄气宫都是些不讲道义,攀附权贵之人,你去那种地方又能学到什么东西?”
听完蓝辞松了口气,故作不解道,“玄气宫在江湖上也算是个名门正派,老者为何这么说?”
“呵,名门正派?”老者冷笑摇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免得染了一身的坏毛病。”
看来这老者和玄气宫似乎有什么过节……
他正想继续问下去,门却在此刻被重重地推开了,“阿爸,你和这人说这么多做什么,他想学什么干我们什么事。”
达娜手上拿着已经浸湿捣碎的草药还有干布,快步走了过来。
老者对着达娜皱眉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这脾气得收敛一点。不然,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阿爸!”达娜瞪圆了眼睛,明显不开心自己父亲在外人面前说自己。
“行了行了,我不说就是了。”老者摇了摇头。
老者替白枳的胳膊上好草药,细心包扎好,便起身对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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