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你们这种所谓以夫为天的女人,一辈子浑浑噩噩,没有自己的主见,一年到头就知道把自己关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烧火做饭,日子平平顺顺,如果你自己把这当做幸福也就罢了,没人拦着你要这样的幸福。”
“但是,有你这样的女人,那就肯定会有别的做家庭主妇不感兴趣的女人,她不过是一颗心更大,可以装得下这个天下而已,那她为什么不能走出宅院,去外面闯荡属于她自己的那一片天地?这样的女人,是我更欣赏的。”
“我不需要一个可以给我暖被窝、在穿衣吃饭时围着我转的媳妇。因为这些事情仆从就可以做好了。”
哈哈哈!
顾采宁差点捧腹大笑。
张元立也立马对高风竖起大拇指。“大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他最后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在了这个女人心窝子上。
瞬息之间,这个女人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一片。
她引以为傲的贤良淑德,把一个家打理得干干净净、把丈夫儿女料理得舒舒服服,在高风眼里,她的存在只是相当于一个奴才!
这可叫她高傲的自尊心怎么承受的住?
本来她可是觉得自己比顾采宁这个一点都不贤良淑德、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头喊打喊杀的女人高贵的多的!
“你、你们两个人都有病!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有违天道,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到最后,她只能哆嗦着嘴皮子空口骂白话。
“不对哟!”
马上,一旁的晚哥儿就一本正经的摇起小脑袋:“所谓天道,那就是老天爷的道。你一个连家门都没出过几次的人,怎么知道什么是天道?难不成你见过老天爷?可看你的样子不大像呢!可如果没见过老天爷,你这些话又是从哪来的?信口胡编的吗?”
“我说的都是千古以来的道理,人人都信奉的,那就是天道!”女人扯着嗓子喊。
“可是一千多年前,一度还真是以女人为主导,孩子都是从母性的呢!”晚哥儿就道,“不过以你的见识,你肯定不知道。你所知道的所谓大道理,也不过是最近百十年形成的一些想法罢了。”
“所以。”他咧嘴朝着女人微微一笑,如此纯真无邪,“真想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见见老天爷,然后才能下定论。这样吧,我现在就送你去见见老天爷。”
女人顿时浑身直哆嗦。
“你、你敢!”
她赶紧又转头大喊。“救命啊!他们要杀我!永乐王世子当街杀人啦!”
晚哥儿顿时好委屈。
“我明明只说送你去见老天爷,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我还小,我不杀人的!”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已经对左右使眼色,让小厮去把女人给按在地上坐下,他伸出手按在女人头顶上。
马上,刚还激烈挣扎呼喊的女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慢慢的闭上眼,脸上浮现出几分愉悦,可是愉悦渐渐的变成了讶异,然后化为惊恐。到最后,她猛地睁开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骗人的,你肯定是骗人的!”
她扯着嗓子大喊,身体剧烈的抖索着。
晚哥儿却已经松开手。
“信不信由你。”
说罢,他目光转向四周围一脸防备的人马,赶紧抬起双手挥舞几下。“你们看到了,我手上干干净净的,她也还活蹦乱跳的呢!我没伤害她!”
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把手放在女人头上的时候的确没有使力。
只是,这个女人明显已经变疯癫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人看着他们一群人的眼神里分明还是带上了几分疑惑。
顾采宁不以为意。
她慢步走到女人跟前,一字一顿的对她道:“每个人对人生的意义要求都不一样。有的人如你一般,觉得嫁个男人、生一群孩子,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这就是最圆满的;但也有人如我一般,我就不甘于做一个围着男人孩子转的女人,我要打拼出属于我的一份事业,我也成功了,我圆满了。当然,这世上也还有许多和我们都不一样的女人,她们也有自己的诉求。”
“生而为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觉得你这样好,但并不代表别人的就不对。你用你的标准去严格要求别人,强行逼着别人按照你的路子走,你觉得你这样还算贤良淑德吗?你只是把自己限定在贤良淑德的框架里,然后自鸣得意罢了!”
“说句实在话,真正贤良淑德的女人,能给操持好家里,让一家人都过得舒舒服服的,她自己也能从中获得成就感,这样的人我也是钦佩的。但是像你这种伪装贤良淑德,我一点都不钦佩,你只当我觉得恶心!”
话说到这里,又一连串的脚步声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很快,京兆尹就带着官差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们跟前。
“永乐王,永宁王殿下,下官来迟了,还请你们恕罪!”
顾采宁眉梢一挑。“谁叫你过来的?”
“那个,下官听说这边有人对您二位不敬,就赶紧带人过来了!”
京兆尹嘴上叫着,心里却暗道:一听说你们又在大街上和人干上了,我立马端起的饭碗都放下了,披上官袍拔腿就跑!如果我不第一时间出现,赶紧把事情给处理好,谁知道你们会把事情给闹成什么样?
再仔细看看现场的状况,他就更坚信自己的选择了:看看现场的状况,那叫一个凄惨!永定王的衣袖上、身后的马背上都被泼上了粪!以永定王的性子,她怕是要把这个泼粪的人给活撕了!
他一眼锁定那个凶手,立马喝道:“来人,将嫌犯抓起来,带回京兆衙门受审!”
“不用了。”顾采宁却道。
京兆尹赶紧摇头。“永定王您请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办理,绝对不会挟私报复,从重发落!”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这种人还不值当我来惩治。”顾采宁道。
京兆尹一惊,女人也慢慢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很可怜。”顾采宁道,“你一直以贤良淑德的良家妇女自居,也很为这个身份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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