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衍心里暗骂了高风和诚意伯好几句,他才又扬起笑脸。“胡掌柜说得没错。刚才咱们这么试探大哥,他都没有动摇,可见他是真值得托付一切。我总算明白保和堂为什么会和他合作这么多年、他在乡下的生意又是怎么做到这么大的了。看来,这个保和堂也一定是一个极重信义的医馆!”
“那是必须的。”顾采宁和高风双双点头。
胡掌柜顿时满面堆笑。“听你们这么说的,老夫都恨不能现在就去看看这个保和堂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高风立马给予肯定的答复。
胡掌柜听到这话,他顿时更加兴奋,顺势就问起他们关于保和堂的情况。高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诚意伯也趁机插话,双方居然聊得火热!
在医馆的事情上,宋清衍就插不进嘴了。他心中暗暗着急,脸上却不显示出来,只继续端起温和的笑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诚意伯和胡掌柜明显也是真心想要把医馆给开好的人,所以就算保和堂只是一个乡镇里头的小小医馆,但细说起来,竟然也有许多可以聊的。更何况高风养蛇多年,对蛇的习性以及药理也了解颇深。当话题转移到蛇药上的时候,双方更是滔滔不绝,越聊越深入。
等大家最终聊完,高风还爽快的拿出了一包自己做的蛇药他们:“这里有十种毒蛇的解毒药。这十种毒蛇都是我自己养过的,药性也经过试验,效果不错。你们可以拿回去试试。”
“太好了!”
胡掌柜如获至宝,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去,贴身揣好。
诚意侯也兴奋得闪闪发亮:“大公子今天真是让本侯大开眼界。这样吧,因为我们聚义堂给安心伯的幼子治好了蛇毒,安心伯心情大好,决定后天在归云楼摆酒席。但细论起来,真正的功臣应该是你才对,所以你也过来参加吧!到时候我将你介绍给安心伯。”
“一定要去吗?”高风皱眉。
想也知道,那个酒席里头肯定少不了达官显贵,他不想和那些人应酬。
听他这么说,宋清衍简直都要疯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让给我可好?他很想这么问。
“大哥,诚意侯一片好意,你还是别拒绝了吧?而且如果聚义堂以后真的和保和堂合作的话,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你的居中联络。既然以后还要打交道的,那么你们何不趁此机会好好的来往一下?”
好吧!
虽然知道他说这话肯定另有目的,但高风也必须承认——他说得很对。
高风这才点头。“我去。”
“哈哈哈!”
见状,诚意侯放声大笑。“大公子你的确很有意思,本侯喜欢你!既然如此,咱们后天归云楼见了!”
双方约好了时间地点,他才依依不舍的向高风道别。
送走这群人,再等回头看着高风,宋清衍的眼神无比复杂。
这个人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他媳妇才刚攀上了宁王妃,结果现在他就又一颗解毒药讨好了诚意侯?甚至,他还把他在乡下的那个合作伙伴保和堂都给带出来了!
就以聚义堂在京城的名声,只要被他们选做合作对象,保和堂以后的生意都不用愁了!
而保和堂合作的他们,那还不是一起跟着名利双收?
而且,在拉拢宁王府做靠山后,他们居然马上连安心伯也要拉到身边来了。这接二连三的,他们才来京城几天?居然就已经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了!
这个进展未免太快了点,那绝对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如果这话给顾采宁听到,顾采宁肯定会一本正经的教训他——我们这不叫运气好,而是多年的积累得到了回报!
不管是现在的宁王妃还是诚意侯,那都是他们之前有所付出,然后现在才得到的应有的回报。宋清衍你自己不付出,就知道直接捡便宜占,你当然不会懂得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只是宋清衍现在心情很不好。
强打起笑脸送走诚意侯一行人,他就笑吟吟的看向高风:“大哥,安心伯在京城交游广阔,后天他办酒席,到时候去的客人肯定不止诚意伯一个人。京城里的那些权贵你也都不认识,要不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遇到不认识的人也能及时提醒你几句,你觉得呢?”
“不用。到时候你大嫂陪我去就行了。一个她,比多少人都管用。”高风一把拉上顾采宁的手。
宋清衍立马发出一声冷笑。
“大哥你说得对,大嫂的确很管用。现在她都已经名扬京城了,谁见到她了会不卖给她一个面子?”
顾采宁早已经凶名在外,至少京城上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她在场,那些达官显贵肯定得掂量一下,想想自己和吴尚书比怎么样,再想想得罪她是什么下场。那样,谁又还敢给高风脸色看?
“客人都走了,我也累了,我先回房休息,大哥大嫂你们请便。”他立马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顾采宁轻轻开口。“他在嫉妒你。”
“嗯,看出来了。”高风点头,“这也就意味着,我的重要性已经开始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他开始担心了。这对咱们来说是一个好现象。”
“那是当然。”顾采宁含笑点头。
威胁到了宋清衍,然后又给保和堂拉到了一桩好生意,他们俩都心情大好。夫妻俩手拉着手回到家里,此时顾采宁写的帖子墨迹已经干了,顾采宁就叫灵儿拿出去送到宁王府。宁王妃接了帖子,立马爽快的答应了。
高风也抓紧时间给保和堂的刘掌柜写了一封信交代他做好准备。张元立那边,他也给他去了一封信交代现状。
把手头的事情都办完,夫妻俩就带着满腔的好心情去睡觉了。
但宋清衍却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就梳洗打扮一通之后,带着长生一起出了王府。
主仆二人一道坐车在京城里弯弯绕绕的足足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一座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宅院门口。
长生下车敲门,三长两短敲了三遍,才有人过来打开门。
一个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童走出来。“世子来了。二长老刚才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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