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回到村中,各村村长将官府给与每户人家的补偿都还了回去,顺便几次叮嘱,日后在银子上小心为上,不要再做出这种被人欺骗的事儿了。
这事儿在整个县城中刮起一阵反骗的消息,随后起起伏伏,这事儿终于渐少有人提起。
……
这天,趁着大伙儿地里的活儿都不多,景二郎一家将老屋几房人并着阮玉一家都请来自家吃饭。虽然阮玉还未是景家人,但知道阮玉在景亦秋闱前一阵子每日里给他做饭,照顾着他的起居,心里对她一家都是十分感激地。自己两口子没什么本事儿,只能在家里种种地,拿到的收入不过是差强人意地生活,不说景亦早就不跟他们拿钱了,还时常补贴些银子给他们,他们的日子倒也是过得去的。
另外,几个早已经出嫁的姑娘,包括景亦的亲姐姐景蕊儿也回来了。
对于这几个姑娘,阮玉都是第一次见。甚至若不是这次见面,阮玉都还不知道景亦有个亲姐姐,倒是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不知道是他不放在心上可以忘记,还是觉得姐姐嫁的远提不提也没什么妨碍。
但这次回家估计是嫁出去好几年的景蕊儿为数不多的一次,距离上一次都业已有几年。“你这孩子,又不是住得有多远,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呢!找人托信给你你也从来不回,都不知道你在婆家有没有受苦,过得怎么样……”杨氏见到景蕊儿一把抱住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背,借以告诉她自己的思念有多重。
然而杨氏没看见的是,头放在她肩上的景蕊儿不耐的眼神,以及阮玉打量她,她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冷漠。
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儿,才会使得一个人对待家庭这般冷漠。那么想来,景亦没有提起她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些不和了吧。
虽然无从置喙,但看着景蕊儿怀中被挤得一直皱眉红了眼、却又强忍着不哭的孩子,阮玉还是有些心疼。“婶子,这位是姐姐吧,要不先让她把孩子放下来,你们这样他也不舒服的。”
杨氏这才想起,方才的确实在她怀中看到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这是我外孙了?当家的,快来看我们的外孙,当家的!”一手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对着屋内招待众人的景二郎喊道。
他们真是太久没有见到景蕊儿了,甚至连她生了孩子都不知道。
景二郎出来,看见蕊儿母子俩,也是红了眼。当初多说了她几句,她便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托人去信也没回。虽说当时话说得重了些,可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好?如今看到她归家,自是以为她与家庭之间冰释前嫌,连孙儿都抱回来给他们看。
可姑娘终究长大了,他也不能对她说着自己和她娘是如何担心她的,只是握了握他外孙的手,“我的乖孙子。”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们母子了。
接而又问她夫君怎么没有跟着来,她拨弄着指甲淡淡道,“要死了,正躺在床上等死呢。”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杨氏怀中的孩子嚎啕大哭,嘴中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爹……哇……要爹……”
景二郎和杨氏心中大骇,若不是属实,女儿自是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杨氏不好再问,抱着怀里的孩子就去一边哄着了。说也奇怪,他哭成这样,竟也没粘着要娘。想着想着,杨氏又是一阵心酸。
景亦方才隐隐约约听见杨氏叫景二郎出去是因为外孙的关系,而他们能称得上外孙的也只有一个了,此后,心中也担心外面会出什么事儿。果然,没一会儿,屋外孩子惊慌大哭。见屋内听见孩子哭声的人要涌出来,景亦立马阻拦了下来,并拜托景山先帮他照顾一下,景山自然连连答应,让他放心出去,自己会招待好每一个人。原本都还是想去景家老屋办的呢,能在这儿有个主人家的面子也是不错的。
原本是想托给阮远的,但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这还是在景家,也不能太不给景家祖父面子。给他几分面子,他还是能帮着招呼人的。毕竟他也乐意已举人祖父的身份招待人,尽管这来的客人都是景家自家人,举人大伯、举人堂哥、举人岳父……
“你一回来就想闹事?”景亦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看着他出来的姐姐,面容依旧清秀,只是眉宇间更显刁钻了。
“哟,这是当了举人就不想认姐姐了?我还高攀不起了?”景蕊儿嘲讽道,“若不是当初爹娘一定要将你供出来,我会去那样的地方?”对于这样的人家,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回的。
前阵子村里有人告诉她,她弟弟考上举人了,想全家人一起吃餐饭,她娘托了口信也想她回去见见。
想到当初被逼着嫁了过来,心中更恨了。此时回来,要的不是还给他们牵挂,而是让他们有更多的热闹。让她那能出人头地的弟弟有永生难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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